“……”
安度因并没有回应对方的话,毕竟在这人造的黑暗当中,自动暴露行径是一件很蠢的事情。
“想要依靠沉默避开我的攻击么?”神秘人似乎也明白了安度因的想法,“不过,殿下,您大概忘了,这片黑暗是谁所制造的了。”
“不过是雕虫小技,也能让你感到得意么?”
似乎是成功地被激将了一样,安度因稚嫩的声音响起,随后就听嗖的一声,却是神秘人直接发动了攻击。
“咚”
黑暗当中无人知晓神秘人到底做了些什么,唯只听到一声闷响,就仿佛木刀砍在了蒙皮盾牌之上一般。
“这是……”
神秘人的惊呼还未完全出口就戛然而止,伴随着还在四处飘扬的惊呼之声,笼罩了整个房间的黑雾被轰然吹散,就见窗口之处,赛斯拿着一把闪亮的匕首拦住了想要跳窗而逃的神秘人。将之一拳打倒在地,随后跳下窗格,一脚踏在了对方身上。
“我说,你该不会真以为我会被这么拙劣的计策骗到吧?”赛斯有些好笑地道,“刺客先生?”,…,
赛斯又晃了晃手里的匕首,随后就见周围还未散尽的烟雾仿佛阳春白雪一般,在匕首反光的照射下消融殆尽,再也不见了半点踪影,再看窗外,却还是阳光明媚的中午时分,即使身处室内也不觉得半分昏暗,全然看不出刚刚这间屋子还是一副伸手不见五指的模样。
“咦,这不是寒霜么?”看到赛斯手中的匕首,小鸟有些惊讶地道,“马迪亚斯那个老混蛋居然把这玩意给你了?”
“要不是这个,我刚刚可没那么简单就劈开迷雾,”赛斯将寒霜在手里晃了个刀花。然后插回了靴子上的刀鞘当中,“顺便这位刺客先生,别害羞,我还等着从你嘴里问出些什么……咦,你怎么哑巴了?”
正如赛斯所见的,被他踩在脚下的刺客先生不知为何只会哦哦啊啊地喊出一些语气词,但是距离成熟的语言可谓是天壤之别,倒好像变成了牙牙学语的婴孩一般。
“不过哑巴了总比自杀了强,”赛斯无趣地耸了耸肩,“话说小鸟,你有什么让哑巴说话的方法么?”,…,
“写字?”小鸟翻了个白眼,“好吧,我手头倒是有点这方面的方法,不过只能弄出来一些片段,这样可以么?”
“当然,”赛斯一脚将此刻踢昏了过去,而后向着小鸟的方向拨了拨。“毕竟我们可不能让军情七处吃独食对不对?”
“那好吧,希望你不会被吓到……”
小鸟一脸怕麻烦的样子蹲下了身来,然后五指成爪状,直接抓住了那个刺客的头盖骨,随后就见她微微一收,而后只见那本已经昏迷的刺客噔地一下子睁开了双眼,但是眼瞳当中尽是茫然,并且诡异地向着额头的方向翻去,似乎是翻白眼的动作,却又缓慢至极,显然并非是肌肉,而是别的什么在起作用。
正在赛斯思考为何这对眼珠子会有如此诡异的变动的时候,就见刺客先生忽然一抖,然后便四肢瘫软,却是真真切切地失去了意识。
“呃……”赛斯见状干巴巴地道,“他一定很痛苦。”
“大脑被外力搅成一团糨糊,换成谁也不会好受,”小鸟已经放开了手,同时拿着手绢使劲地擦着,“所以我才讨厌这种方法……哦,说正事,我从他的脑袋里发现了挺多有趣的东西,你要先从哪方面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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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上干货,从目的听起吧。”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小鸟的脸上露出了恶意的笑,“这个家伙的目的,真的仅仅只是杀了我而已,怎么样,很简单吧?”
“单纯地想要杀了你?”赛斯果如小鸟所想地皱起了眉头,“这却有趣了,现在又是谁更希望你死去呢?至少黑公爵和白公爵不会这么想。”
“那就只能是范里克夫咯,毕竟他想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小鸟道,“……如果是一个小孩子的话,应该就会这么想了。”
“如此看来,”赛斯看了看一脸无趣的小鸟,“显然关于派遣者的信息被消除了。”
“是的,显然对手也是这方面的高手,我刚刚碰触到这里,他的脑袋就成了一团浆糊了,”小鸟摊手,“可惜了一个精英。就这样直接废掉了。”
“那在他的脑袋搅成一团糨糊之前你抢救回了什么信息?”
“首先是那个迷雾的制造方法,是一个有些特殊的法术构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小鸟道,“然后是一些其他的法术,以及一些通常毒药的制造方法……总而言之,都是一些知识类的东西。”,…,
“知识类的东西?”赛斯想了想,“说一下那个迷雾的施法构型吧,也许能从中发现些什么也说不定。”
“既然你坚持,”小鸟说着伸手在虚空中画出了一个特殊的施法构型,乍一看去,就好像高中学习的立体几何题,“这种特殊构型一不是达拉然法师们的托勒密格式,二不是高地的因达尔格式,三也不是圣光教会的原初格式。以我的浅薄学识,也就只能这么空画一下罢了,想要构成这个法术却是不要想。”
小鸟的意思就是,连复原法术都做不到,你还想从中发现什么?
“话不要说的那么满嘛,”赛斯闻言却是神神秘秘地道,“既然法术构型已经知道了,谁告诉你法术就一定没办法复原呢?”
“你开玩笑,”小鸟挑眉道,“复原法术可不仅仅是知道构型就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