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莉斯娜有点犯愁。
这比赛,内行能看出门道,外行只看到一团糟。
可无论内行外行,对尤墨的表现都不会评价多高。
正印前锋,竟然满场胡跑屡屡失位;难得首发打满全场,居然仅仅三脚射门一脚射正。球队获取胜利不假,可进球跟他压根没关系。
这种表现评价怎么可能高?
其实这种状况也很正常。职业球员哪可能场场表现那么好,特别是年轻球员,出现这样不稳定的发挥再正常不过。
造成克莉斯娜犯愁的原因,其实只是赛前期望值有些高。
想想看,他已经连续两场绝杀对手,俨然坐稳主力前锋位置。这要再来一场能证明自己价值的比赛,那赛后报道中自己再添把柴火的话,很容易就彻底扭转舆论了。
可这家伙也太让人摸不着头脑了吧!
怎么想的?
拿了前锋大印不往对方阵地冲,在后勤部瞎搅和什么?
防守表现是不错,可牺牲了攻击力的话,岂不是捡了芝麻掉了西瓜?
这种表现让人怎么写评论?
算了,还是把进球功臣鲁斯拿出来写写吧。
先打个电话问问,这家伙到底打算怎样!
“......你和雷哈格尔沟通过吗?他肯定也很吃惊吧,你太淘气了!算了算了,我可不想给你们压力。怎么那么吵,你在哪儿?夜总会的赌*场?天呐!到底在干什么!是库卡拉你们去的?不行,我要废了那个坏小子!你们去找他?有区别吗?哦,劝他回去?那还差不多,不过,你们能把持住自己么......”
放下电话,克莉斯娜就坐不住了。
年少成名,佳人相伴,袋中多金。因为这些而从竞技场上消失的家伙,实在是多的数不过来。可这种事情。身为朋友兼经纪人,最多只能劝说一番,丝毫不能阻止欲*望号车轮向前滚动。
家人,朋友。经纪人,教练,俱乐部,球员纪律委员会,球员工会。舆论......这些对当事人来说,都有不错的影响力。可赌*博这种东西,
对有的人来说,比抽烟喝酒的瘾大多了,即使明面上被阻止,暗地里被监视,可心里一直掂记的话,怎么可能把心思全部放在比赛训练上?
追求极限的竞技运动中,心思稍微动摇一点,都很难达到巅峰。何况随时可能发作的心瘾?
这两个家伙,居然要去赌*场劝说库卡回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们在见识了赌*场乐趣之后,心还能不能回来?
库卡这家伙,真要坏一锅粥的话,说什么也不能饶过他!
...
小城亚琛的娱乐场所还是比较集中,稍微打听一下,跑了两家之后,尤墨和卢伟就找到了目标。
赌*场人不多,情绪也不算高。一张百家乐的台子前,只有四五个赌客在那聚精会神地研究着什么。
库卡看来今天运气不错,面前的筹码摊成了三处,高度都有20公分了。他这会左手拿起荷官发过来的牌。右手把桌面上的底牌抓过来,娴熟地擦起了牌。
走近了,尤墨听见了他口中的念叨:“尖,尖,尖......”
两人没有上去打扰他,继续左右打量。
其它三个赌客看来运气不太好。这会都在盯着库卡的脸,想从中找到胜利的信号。其中一个中年胖子心理素质明显不行,久等不出结果后,开始嚷嚷出声,“吹,吹,吹......”
“哈哈,九点!”库卡把三张扑克拿起,用力往桌面上一拍,一脸享受地听着对手的哀号声。
“行不行了,运气这么好!”
“没的玩了,这家伙!”
“咱俩换个位置吧,顺便帮我换点筹码!”
四人面前可怜的筹码继续变少,库卡眼睛紧盯着中年胖子的脸,看着他从口袋中拿出一张金灿灿的卡片之后,神情徒然兴奋起来。
“看来有好戏看了。”尤墨碰碰卢伟,指指闪着光的卡片。
“金卡吧,额度最少都有10万马克。”卢伟显然比他更懂行,开始娓娓道来,“这东西有点像信用卡,不是一般的赌客能有的。库卡看来不打算赢了就走嘛,有进步......”
熟悉的声音还是引起了库卡的注意,一回头,马上惊出一声冷汗来。
“哎,你,你们,怎么在这里?”
“上次让你领我们来看看,你不干的嘛,只能自己找来了。”尤墨大大咧咧地上前几步,坐在他旁边,顺便举手,朝一脸探询目光的荷官示意了一下。
荷官大约三十出头,晚妆还算合格,长相也不错,丰满的胸部在暴露的衣着下有些挑逗意味。看两人似乎没有上来赌一把的意思,神情有些失望。
库卡眼神惊疑不定,两只手不知往哪儿搁一般,拿起又放下,看着卢伟没有坐下的意思,试探着出声,“你们,是来找我,还是准备玩几把?”
“身上就两千马克,你这玩的多大?”尤墨钱包掏出来,蘸蘸口水数了数,有点挠头。
“卡里有两万,密码你该记得吧。”卢伟丢了张银行卡在他面前,自顾自地去其它地方遛达。
“你兄弟真没话说!这筹码大的1000,小的100,我这换了1万马克,赢了有3万左右了,到5万就收手!”库卡不疑有它,两眼放光般介绍起来。
荷官看着真金白银,也兴奋起来了,转头朝一边站着的女子吩咐:“米亚莱拉,领着客人去换筹码。很帅气哦,是你喜欢的类型吧!”
女子大约二十出头,正是一举一动勾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