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旧时光,宛如海面上的粼粼碎片,在阳光下摇晃。
“我觉得吧,身上没有束缚也不是件好事,毕竟人都是会偷懒的,有些压力才能让自己的追求不至于停下脚步。”
沉思了片刻,张笑瑞给出了答案。
“很好,还有补充吗?”周晓峰频频点头,笑容满面。
“好有哲理啊。是因为mo的影响吗?”库卡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张笑瑞,想从那张朴实憨厚的脸上找到答案。
两人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可能是性格不搭的缘故,彼此没留下什么印象。现在两人都成了尤墨的前队友。美国人颇有种同病相怜的错觉。
“是你不动脑筋的缘故吧!”克莉斯娜脸上微微有些发烫,声音恨恨的。
其实张笑瑞的答案并不出人意料,任何一个有点文化水平的成年人都能给出,因此大惊小怪地扯上尤墨显然给人以智商急需充值的感脚。
“你呢,也是这么认为吗?”周晓峰瞧了眼陷入沉思的李京羽。开口问道。
“我文化水平不高,也不爱动脑子,说出来您可别见笑。”
李京羽显然不是当年那个无所顾忌的天才少年了,岁月的痕迹在20岁的脸上依然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声音也没有当年那般肆意夸张,低沉的让人有些陌生。
一片点头微笑之后,他缓缓开口说道:“我觉得吧,人从生下来就坠入了尘网,生命的每时每刻,我们都在受束缚。这种束缚经常让我们很难受。比如得不到的东西,填不平的欲*望,想不通的事情,等等。”
“每个人的努力奋斗,其实都有为了摆脱束缚的动力在里面,所以人这一辈子通常都在做这件事情,直到老了累了,反抗不动了。”
“周指导的话我是这样理解的。”
“没有人能真正摆脱所有束缚,那些所谓的成功人士看起来活的潇洒,实际上束缚他们的东西只是换了另外一批而已。没有本质上的改变。”
“与其想着怎么摆脱束缚,不如仔细思考一下束缚住我们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能不能通过用心的思考来提高自己的认识水平,再通过积极有效的行动来改变这些束缚带来的负面影响。”
“理顺了。人就能沉下心来做事情。不然老是想着怎么彻底摆脱烦恼的话,新的烦恼会源源不断地找上门来,把你越捆越紧,直到动弹不得。”
安静的客厅里只有江晓兰在小声翻译,可即使准妈妈嘴皮子在不停地动弹,心中的惊讶也忍不住写满在脸上。
那个浑不吝般的大羽。几年不见,已经沉淀的如此从容了吗?
“说的好,想不到几年没见你,真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周晓峰同样有些惊讶,看着对方的眼神变得炽热起来,“我还担心你纠结在过去,想不到你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到现在了。”
“是啊,大羽,这些年不见,你真的变了好多。”江晓兰快速翻译完毕,忍不住感慨。
“哪儿有,我只是神经比较粗壮而已。被人拿来当反面教材当惯了,自然会自己想想原因。”李京羽脸上的笑容活泛起来,声音也变得明快。
“不简单,居然能在那种状态下保持自省,不简单......”
周晓峰依然在感慨万端,右手边的两个家伙却还没有从目瞪口呆中走出来。
库卡,克莉斯娜。
两人以为束缚住他们的东西是个死结,唯有跳出才能解脱,不料这番话一出口,死结变得了活结。
每个人都无法摆脱过去带来的影响,所以刻意去摆脱的话,只会越陷越深,越缠越紧。爱也罢,恨也罢,都会随着时间老去,渐渐地不再让人彻夜难眠。
这一晚后面又说了些什么,两人已经没有真正听进去,直到夜色已深,两人回到下榻酒店后,心思才活泛起来。
“好奇怪,没见着他居然不想见他了。”库卡仰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
“是啊,我也有同感,那明天还去吗?”克莉斯娜伸了个懒腰,扑倒在床。
“去吧,来了不见一面就走,显得我们做贼心虚一般。”库卡摇了摇头,声音颇为不屑。
“靠,谁和你一样,贼眉鼠眼的!”克莉斯娜迅速打了个滚,瞪他。
“对了,说说看,你在过来前为何像我一样心事重重的?”库卡夷然不惧,反瞪回去。
“唉,别提了,我怎么感觉我这一路就是运气好才这么顺的......”克莉斯娜叹了口气,把头埋在枕头下面,仿佛这样可以遮羞。
“别学我了,鸵鸟,你又没和他一起踢过球,哪儿来那么多感慨!”库卡抓起手中的摇控器扔了过去,准确命中对方翘起的pp,然后不等对方尖叫自己先惊呼,“哇,好有弹性!”
克莉斯娜出人意料地没有暴起伤人,反而慢腾腾地把脑袋拿出来,笑着摇了摇头。
“没想到药方没在医生那里找到,同病相怜的患者倒是帮了我们。”
“是啊。想想那些和我们同病相怜的家伙,心情会好很多呢。”
“哈哈,你还是那么坏!”
“是啊,我都差点忘记自己是个坏小子了!”
...
第二天是周日,中午不到的时候,两路人马继续在尤墨家中汇合。
这次正主儿跑不脱了。
“我靠,大羽你怎么脸长这么大了?”
尤墨一见面就惊呼出声,话音未落小腹已经挨了王丹一拳。
王大妈现在可是经常出席正式场合的主儿,礼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