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于1:1,热刺队有些运气地守住了一分。
其实阿森纳队能屡屡在比赛最后阶段绝杀对手已经颇有运气相助了,这一次没能重演再正常不过。可当比赛结束的哨声一吹响,蜂拥而来的记者们仍然一脸遗憾。
进球一点也不精彩啊,没有反超一点也不过瘾啊,30分钟一点也不够啊......
记者们其实和阿森纳球员们一样,对于尤墨的上场抱以了不正常的期待。只是身为媒体,这种期待能制造不少话题,身为球员,难免会被批评。
赛后更衣室里,温格的声音颇有些严厉。
“.....球队仍然处于一段比较艰苦的赛程中,需要不断地有人站出来,才能持续稳定地走下去。对于某个人过于依赖,只会让局面变得无法挽回。”
“没有人能够持续爆发,也没有球队能依靠个别人的努力获得胜利,每个人都必须意识到责任,才能真正成为球队中的重要一员。”
“mo只是做了他应该做的事情,并不值得你们无休止地提高对他的要求。好了,留给我们准备下一场比赛的时间已经不多,希望大家收回不切实际的想法,用正确的态度去面对每一个对手!“
已经上升到态度问题了,主教练的语气不可谓不严肃,不过在很多球员看来,如果这场比赛最终能逆转的话,也就不会有这番批评了。
身为当事人,尤墨的反应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几次三番观察后,结果让他们有些失望。
既没有愤愤不平,也没有沾沾自喜,没事人一样听着教诲,听完之后该干嘛就干嘛,反正没瞧出来和平时有啥不一样的地方。
于是有人忍不住了。
“boss是不是反应太激烈了一些?”
回到驻地各自散去之后,永贝里也不去寻自己的坐驾。跟着尤墨一路大步前行,随意聊了几句就开始愤愤不平,“球队伤了那么多人,赛程又那么密集。拿以前的标准来衡量现在的战斗力未免有些过于理想化。批评我们没什么,完全无视你的努力,把你特意摘出来放在大家的对立面,这种行为难道不是要求过高?”
瑞典人的看法代表了不少阿森纳队员们的想法。
表面上看是在打抱不平,实际上还是觉得球队的表现可圈可点。每个人的态度也足够积极,得到这样的评价未免有些寒心。
其实就现有阵容来说,能发挥到这种程度已经远超想象了,身为主教练应该做梦都要笑醒才对,继续提高要求确实有点过分。
只可惜现在百里路已行完九十,剩下的部分是决定这一年收成的关键时刻,温格在重压之下别无它法。
“不,其实boss也矛盾着呢,只是权衡之下还是球队的长远发展更重要。我嘛,在他心里仍然是个未知数。”尤墨笑着看了眼对方。拉开了自家车门。
这货紧忙慢赶总算把驾照给弄到手了,于是专职司机****得以解放,不用随时听候召唤了。
王大记者在遇见他之前只能算半个事业型女性,离女强人这一角色相去甚远,后来在他身边耳濡目染久了,心底里潜藏的好胜心算是被彻底激活,典型的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这货其实也希望他的三个女人都能有自己的事业,最好都能有自己的小圈子,不然成天寸步不离地围着他转的话。别说兄弟和事业了,身体都扛不住。
****无疑是最好办的家伙,不用他督促就自觉行动起来了,只可惜有他这么个成功典范在身边来回晃悠。她在事业上难免有些浮躁,有点急功近利。
比如今天,本来说好要一起给干妈庆生的,结果饭点还不到就打了个电话给他,说晚上有事情,让他帮忙致歉。
致歉就致歉吧。也不是头一回了,可她老人家还不肯告诉他晚上去赴谁的局,谈的是啥事情,说是要保密!
好在这货心大,不问就不问,大不了事后给她老人家擦pp就是。
“你呢,在你心中,将来也是未知数吗?”永贝里坐在副驾位置上沉默了好一会,直到车开出了科尔尼基地才开口问道。
话一出口,瑞典人自己都笑了。
是啊,谁的将来不是未知数呢?
“在笑什么?”尤墨边开车边走神,压根没问对方坐自己车上想干嘛,也没听清刚才说的是啥。
“在笑我自己,说不定阿森纳对我而言同样只是一段旅程。”永贝里叹了口气,坐正了,双手揽住后脑勺。
“像不像谈恋爱的感觉?”尤墨嘿嘿一笑,飞快地转头问道。
“嗯,有点。以前刚到哈姆斯塔德的时候,觉得特充实,好像每一天都过的非常有意义,然后就觉得这里是自己职业生涯的最佳归宿了。现在想想,那或许就是一段恋爱刚开始的感觉吧。”永贝里也笑,神情忽然就轻松不少。
是啊,既然是恋爱,必然存在保鲜期,那些海誓山盟或许很可笑,但在当时是真心的就行。
“那还介意boss对我要求高不高干嘛?”
“总觉得你已经做到球员所能做到的极致了,却仍然得不到他的夸奖。”
“或许危机感已经超过了满足感吧,我带给他的。”
永贝里顿时楞住。
他只是个英超一年级新生,来阿森纳队仅比尤墨早一个月而已。可就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他已经不记得有多少次震撼于眼前这家伙的一言一行了。
如果把范围放大,视角转换,他相信其它人心中的震撼也不会比他少多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