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了。. ”山猫在电话里应了一声后,问道:“德叔,您什么时候回来?”
“我现在马上就回来了,少爷没什么问题吧?”德叔说道。
山猫说道:“德叔,我正想跟您说这事,少爷从昨天晚上开始就非常的不好……好像是锁脉针已经开始发作了。”
“什么!”德叔顿时一惊,连忙问道:“怎么回事,我来的时候明明给他检查过,锁脉针应该没那么快发作……他是怎么样的状况?”
山猫说道:“昨天晚上少爷叫了两个女人到酒店里,后半夜的时候他突然浑身痛不可支,我给他用了您留下来的药才好一点,可是隔上两个小时又会发作,现在已经是第六次了,而且发作的越来越厉害,少爷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
“这个混账东西!”德叔忍不住站起声来大吼了一声,顿时把候车室里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所有看过来的人第一眼的反应都是心头一颤,这个看起来头发花白的老人此时身上散发出骇人的气势,那眼中含怒一脸狰狞的表情让人感觉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一般让人生畏。
候车室里的人都不敢再看他,纷纷转过头去,他身边坐着的几个人也连忙躲的远远的,有几个孝子吓的哇哇大哭,不过很快就被他们的父母给捂住了嘴巴。
德叔一个内劲巅峰的高手突然散发出来的威势普通人又怎么能不被他给吓住,不过也有例外的,在他的身后不远坐着一个看报纸的男人却丝毫没受影响,甚至连拿报纸的手都没有抖一下。
德叔也不理会众人的吃惊,拿着手机走到了厕所边上的角落里,说道:“我不是说过静心养气,修身养性吗,为什么还让他把女人喊到酒店里,他是少爷不懂事,你怎么不阻止他!”
“对不起德叔,我当时在外面,并不知情。”山猫诚惶诚恐的说道。
“这个混账东西……混账东西啊……一条小命都朝夕不保了还有心情去玩女人,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德叔心里那个恨啊,自己这个儿子怎么就这么脑残呢,明明知道自己身上有着随时要命的东西,他怎么就一点都不怕死呢。
其实苏别风哪有德叔想的那么无所畏惧,他是怕死的不的了,只是他对德叔的能力实在有些盲目了,心里始终以为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再则这锁脉针没有发作的时候身体并不会有什么异样,苏别风到底也是年轻,被德叔压抑了这么久,他一不在身边,哪里还克制得住啊。、
说实在的,这其实也怪不了他啊,这小子还没生下来的时候就被他娘给用药强行给停住了生长,愣是迟了两个月才出手,生下来就是发育不健全的,除了长的难看,这脑子少跟筋也是很正常。
德叔骂了几句后也冷静了下来,事已至此再多说无益,当即说道:“山猫,我要明天才能到东海,少爷再发作的话你就给他吃药,如果药用完了,就给他吸点大麻,我没回来之前你要寸步不离。”
“是,德叔,我知道了。”山猫应了声后说道:“那济民堂那边还要监视吗?”
“继续派人监视,你先给林跃打看电话,看看济民堂有什么动静。”说到这里,德叔顿了一顿,眼神阴冷的说道:“一定要盯紧陈德先和他女儿,有什么变化就先把他们两个给抓起来。”
林跃手里握着苏别风的小命,这是他最大的筹码,德叔当然不能任由他牵着鼻子走了,一早他已经派山猫把济民堂给监视了起来,只要一有什么变化,就可以立刻把陈德先父女控制起来做为人质,手上有筹码也不会这么被动。
打完电话后,德叔从厕所走了出来,眼神扫了候车室一眼后,在不经意间从那个用报纸挡着脸的男人身上扫了一下,嘴角似有似无的露出一抹冷笑,朝着他走了过去。
这个拿报纸的人自然就是易容了的尔古,虽然他没有看,不过却能感觉的到德叔身上那股强烈的气势渐渐的朝他走了过来,他的心里顿时开始紧张了起来。
“沙沙沙……”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越来越进,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喧闹杂吵的候车大厅里,尔古偏偏就能听出来德叔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好像一柄锤子一样敲在他的心里。
“哒。”脚步声到了尔古面前时,突然就停了下来,德叔身上那种内劲巅峰的气势扑面而来,即使是他无意间散发出来的也让尔古压抑的快透不过气来。
心里无比的紧张,手心已经冒汗,两条腿忍不住都要颤抖起来,可是尔古却依然要强装镇定,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自然一些。
“年轻人,把你的脚让一下好吗,我走不过去了。”德叔的声音响了起来。
尔古放下手里的报纸,一副茫然的神情看了德叔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脚,原来是碍着他走过去了,他连忙把腿收了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用带着当地口语的普通话说道:“对不起住啦。”
“呵呵……”德叔笑着点了点头,一副和蔼的样子,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笑呵呵的说道:“年轻人,你身上挺香的啊。”
“嗯?什么……”
尔古刚刚松了口气,闻言顿时又紧张了起来,强自镇定的笑了笑道:“老人家开玩笑了,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香呢,您老肯定是闻到边上忻娘身上的香味了吧。”
“呵呵呵……”德叔笑了笑继续朝前走去,在隔开两个位置的座位坐了下来,好像自言自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