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晏逸来到郭春海身旁,他二人这次只是随船行动,并非主事之人,虽然因为有元婴老祖的因素,他们在赤海城一役之后并未受到处罚,但最近这一年,门中高层的确有了冷落他们的意思。
对于这一点,郭春海与晏逸也是无话可说,能够不受处罚,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只要好好表现,定然还有机会。
&一次出海,却不知究竟会如何。”郭春海看着远方海洋上快要消失的黑点,那是黑煞教的战船。
&海也没有信心么?”
&起来,倒是要感谢苏寒了。”
&晏逸微微一怔。
郭春海回转身,看着身旁结阵飞行十五艘战船,“看看这里的十六艘四十丈级别的战船只敢遥遥跟着,而不敢靠近,就知道前面的舰队是多么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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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春海叹了口气,“而若不是苏寒,我恐怕还永远没有机会,知道黑煞教是这么可怕。它隐藏地,实在是太深了。”
晏逸亦是叹了口气,“是啊,原本一直以为,黑煞教固然强大,但也顶多只是如点苍那样的层次,能对付几个较弱的门派罢了。所以才一直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我们区区一百个筑基修士,都敢跑到人家的地盘横冲直撞。最可怕的是对方也真的表现地温顺忍让,没有争强的意思。这份隐忍,才是黑煞教最让人畏惧的地方啊。如果不是这份遗迹地图的意外出现,真不敢想象当我们真的意识到黑煞教的强大时,已是什么样的局面。”
郭春海目光看向远方,“从这一点来讲,我不如苏寒,恐怕八派的绝大多数人都不如苏寒,没有一个人。比他在这个问题上看得远,看得深入。”
晏逸点点头,“还好此人已死,不然……寝食难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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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暂且回到几个月前。
林纾珍所教授的小技巧,其实是一种发射符箓的技巧,是她自己没事琢磨出来的,因为听说苏寒已经炼制了两种少有却又实用的符箓,所以觉得或许对苏寒有用。
&其实这个技巧的原理很简单。人的目光是朝前的,所以习惯于躲避水平射来的东西。飞剑,法器,诸如此类。所以你只有够快,才可以击中他们。”
苏寒点点头,看着林纾珍。
&是你想一想,我这样射出一枚符箓,你好不好躲开?”
林纾珍说着,伸手一弹,一枚低级火符从林纾珍手中消失不见。
苏寒陡然觉得不妙。心念一动,混沌金水盾便已然撑开,随即他感觉到了危机来自头上,向着头上看去。就见那枚火符疾速坠落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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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暴涨,旋即黯灭。
&苏寒有些不明所以,“师姐你刚刚?”
&对水平射来的东西敏感度很高,但是对从上面坠落下来的东西。敏感度却要差了很多。特别是在对敌的时候,我就这样看着你,随手一弹。又够快的话,你敢看我把东西弹到哪里去吗?你不敢,或者说你不敢将绝大多数的注意力离开我,而以你分散出的那一小部分注意力,根本不能及时发现到来的符箓。”
苏寒若有所悟,“也就是说,师姐以无比娴熟的手段,将符箓弹飞到了天上,然后再以巧妙的控制,让符箓射中敌人?那如若这样的话,只要飞剑够快,雷蛇子母飞剑岂不是也可以有异曲同工之效?”
&子可教。”林纾珍点点头,“不过,这其中的操作手法却没这么简单,是这样……”
苏寒认真学习着,听着林纾珍的讲解,这种被林纾珍取名为“天女散花”的符箓发射之法,对他而言的确很有用。而且林纾珍的技巧中,也包括节省神识和一心多用操控多枚符箓的技巧,都对苏寒很有帮助。
天色黑下来的时候,林纾珍停止教授,回到水潭旁边,她自己建立的屋子里,那屋子十分精致,比苏寒的茅草屋漂亮了百倍不止。
林纾珍在苏寒这里呆了十四天,对苏寒也的确是倾囊相授,除了“天女散花”,还教授了很多其他的东西,都是林纾珍修道这么多年的宝贵经验,苏寒如饥似渴地学习,收益颇丰。
走的那天,大师姐和小师弟依依惜别,苏寒有些不舍,觉得林纾珍就跟一个大姐姐一样,是如同师父一样,能够给他安心的人。林纾珍性子豪爽,就没苏寒这么多感慨,只不过临走的时候,问了苏寒一个问题。
&师弟,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黑煞教有那么强大的底蕴?有那么多的灵石和素质那么高的修士军队。”
&苏寒还以为会是别的什么问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林纾珍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苏寒挠挠头,讪讪笑道:“怎么说呢,黑煞教在我感觉,能同时打两个门派,应该是很厉害的吧。”
&这?”
&想若是万一不小心让它发展起来,有一天就会威胁到点苍,就不如先解决掉的好。”
&这?”
苏寒愕然,“还应该有什么吗?”
林纾珍露出失望神色,“老头前几天给我说起,说如今所有人都惊异黑煞教竟然有这么可怕的底蕴,早先都没有料到,但惟独你,一早就看穿了黑煞教的真正实力和包藏的祸心,简简单单的一招,就迫使黑煞教不得不早早露出底牌。”
&苏寒又挠挠头,哈哈笑了起来,“师父他老人家真的是这样说的吗,他可是很少夸我的啊哈哈哈。”
&可惜夸错了。”林纾珍无奈道,“不过干得的确很不错,不然几十年之后,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