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钟凯所说,小丫头的确长得好看,而且还是很耐看的那种。尤其是那光滑细腻的脸蛋,嫩嫩的,象剥了壳的鸡蛋,嗯……想吃。/p
身随心动,陆无川俯身下去,想要尝尝那脸蛋是否象自己想像的那样。/p
“布谷,布谷……”解剖记录上的手机欢快的叫了起来。/p
陆无川只来得及直起身,就看到端末已经睁开了眼睛,机械地按灭手机,坐起身茫然地看了自己两秒钟,这才叫了一声:“陆哥,哦不,陆队,你忙完了?”/p
“嗯,剩下的交给老钟了。”陆无川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两步,拉过一把椅子在办公桌旁边坐下,“不是告诉你里面有床嘛,怎么睡这儿了?也不盖上点儿。”/p
端末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披着毯子:“太困,不想挪地方,就在这儿眯了一会儿。”/p
她把毯子拿下来,边叠边问:“有结果了吗?”/p
“有些病理检查需要时间,还有毒化,也需要进一步确认。”陆无川说道,“目前可以确定的是,周正并非死于心源性猝死。”/p
“中毒死的?”/p
“可能性很大,不过就象我刚才说的,需要进行毒化检验才能得到确切的答案。”/p
“需要多久?”/p
“不一定,快的话也许今天就能出来一部分,慢的话至少两三天。”/p
端末往前凑了凑,严肃地问道:“就是说周正死于他杀,凶手做案手法很独特,用了毒,却跟猝死的症状很象?”/p
她刚睡醒,马尾辫松了,在肩膀上搭着,还有一小绺呆毛戳在头顶。/p
陆无川忍不住在她发顶揉了揉:“一会儿带你去看已经出来的检验结果。”/p
端末把他的手扒拉掉:“现在就去呗,干嘛还要一会儿?”/p
“因为现在我饿了,要吃饭。”陆无川收回手,柔顺的感觉还在,可惜人家不让摸了。/p
“哦,那我去给你买。”端末说着就要起身出去。/p
陆无川一把拉住她:“不用,先去洗漱,老钟一会儿就回来。”/p
离开靠山村的时候,他说过有可能晚上回不去,两人都随身带了简单的洗漱用品,分别到走廊里的卫生间洗脸刷牙。/p
端末平时没有化妆的习惯,护肤品也就那么几样,出门在外就只带了旅行装的爽肤水和面霜。洗完脸回办公室,也不照镜子,随意抹几下完事儿。/p
细白的面孔涂了面霜,看起来水嫩嫩的,陆无川不由得多看了几眼。/p
端末见他盯着自己,摸了摸脸:“我脸没抹匀?”/p
听她这么问,陆无川突然福至心灵,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这里。”/p
端末按他指的位置用手心搓了几下:“好了没?”/p
“没有。”陆无川摇头,“再往上一点儿。”/p
“这回呢?”端末问。/p
陆无川很无奈地伸出手,拇指从细嫩的脸蛋上抹了过去:“你用的东西是不是太干了。”/p
指尖的热度让端末脸上一酥,条件反射地往后躲。不自然地轻咳了两声,把爽肤水和面霜塞进小化妆包:“那个……我回头换个滋润的。”/p
陆无川把手背到身后摩挲了几下,嗯,手感不错,软、滑。/p
就在这时候,钟凯提着几个食品袋推门进了办公室。/p
他一进屋就看到陆无川倚在桌边,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p
“诶?什么情况?”/p
“没什么,刚洗完脸。”陆无川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p
吃过早饭,端末清理完桌子,又把办公室简单收拾了一遍。/p
钟凯看着直叹气,趁她出去送拖把的功夫,压低声音对陆无川说:“我想收回昨晚的话。”/p
陆无川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眉毛一挑,说道:“你没戏,还是消停点儿吧。”/p
“唉……有时候真不能讲哥们义气。”钟凯长叹了一声。长得好看,胆子大,还勤快,这么好的姑娘,自己怎么就脑袋一热让出去了呢?/p
端末回来,看到他垂头丧气的样子,不解地问:“钟哥,你怎么了?”/p
“他累了,要歇会儿。”陆无川抢先说道,“走吧,咱们去法化室。”/p
他都这么说了,钟凯只好掏出钥匙丢给他,摆摆手让他们快走。/p
法化室在走廊的另一端的尽头,用一道塑钢玻璃门与外面隔开。/p
进去后分左右两间,每间里面又用隔断隔成了办公室和化验室。/p
陆无川开了右边的那扇门,从外间的办公桌上拿起几张纸递给端末。/p
这是组织切片的光学显微镜检查和部分病理学诊断,都是检验的实时记录,参杂着许多专业术语,晦涩难懂,而且并没有给出结论,端末越看越觉得吃力。/p
“陆队,你能给我讲讲吗?看不懂哦。”/p
“来,坐下慢慢看。”陆无川让她坐到办公桌前,他自己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到旁边。/p
“死者颈部伤口真皮深层及皮下组织有急性蜂窝织炎改变。蜂窝织炎是什么?伤口感染?”端末试探着问。/p
“与普通化脓性的感染不同。”陆无川说道,“蜂窝织炎的致病菌要释放溶血素,引起组织坏死,严重的甚至可以引起脓毒症,有致命的危险。”/p
“不会是因为这个感染就死了吧?”端末觉得不可置信。/p
陆无川轻笑着摇头:“当然不会,这是对伤口真皮层及皮下组织的检验结果,说明其并不是普通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