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川挑了挑眉,示意端末继续说。/p
她想了想,按照自己的思路说道:“没有一个女生会容忍自己的男朋友跟别的女人牵扯不清,杨安宁只要把周正的丑事告诉李奕彤,分手是必然的,没理由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杀人。”/p
“这你就不懂了。”吕东铭说道,“分手并不影响马上再交新的男朋友,男友身亡,那就不一样了。一方面当事人沉浸在悲痛之中,短时间内无法接受新的感情。另一方面,追求她的人也会有所顾忌,不能冒然表白。以杨安宁的条件,就算没有周正,李奕彤也未必能看上他。但在这种特殊情况下,就不一定了。”/p
端末略微讶异地看向他:“你刚才还那么说,这么一会儿怎么就变了?”/p
“我给你分析的不是案子,而是男人的心理。”吕东铭笑嘻嘻地说。/p
“男人的心理都这么阴暗吗?”端末蹙眉。/p
吕东铭反驳:“这可不是阴暗,为了得到心爱的女人,男人常会用些心机和手段。”/p
“甚至不惜杀人害命?”端末觉得接受不了。/p
“当然不是,我所说的是追求女人的心机和手段,不是极端做法。”吕东铭扬了扬下巴,“你还小,不懂这些。以后有男人追你,记得告诉哥,哥帮你识破他的小伎俩。”/p
“说正事儿,别扯那些有的没的。”陆无川沉着脸,阻止了他们俩继续歪楼,“吴梦瑶在说话的时候眼神闪躲,显然是有所隐瞒。东铭,你去找柳玉笙问问,二号那天晚上他们是不是在打牌,杨安宁有没有在场。”/p
吕东铭的效率很高,出去十来分钟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被拽进屋的方诺。/p
“喂,有话说话,别……拉拉扯扯的。”方诺愤愤地甩着胳膊,本来想怼几句,见陆无川也在屋里,立即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p
“坐下!”吕东铭直接把她按坐到椅子上,又对陆无川说,“我听柳玉笙说那晚她一直都在,就没多问,直接把她带过来了。”/p
“哪天晚上?”方诺一脸茫然。/p
“二号,周正和赵鹏值班那晚。”/p
吕东铭话音刚落,方诺立即炸了:“你胡说什么!晚上都是安排男的值班,我怎么可能在!还有,我跟周师兄和赵哥无冤无仇,你可不能冤枉我!”/p
“说什么呢!”吕东铭被她的连环炮给气乐了,“叫你来,是想问问二号晚上你们一起打牌的事儿。”/p
他出去本来是找的柳玉笙,一听说当晚小钢炮也在场,就把她给揪过来了。/p
方诺听他这么说,推了推圆眼镜:“打牌怎么了?不犯法吧?”/p
端末笑了,说道:“当然不犯法,我们就是想知道二号那天晚上杨安宁在不在。”/p
方诺眨着眼睛回想了一下,点头:“在的。除了陈老师、吴梦瑶,还有值班的周师兄和赵哥,其他人都在。”/p
“他中间有没有出去?”端末问。/p
“我想想哈。”方诺咬着嘴唇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叨咕着,“那天吃完饭,我们打六冲,正在兴头上,陈老师找齐教授有事儿。他一走,六冲打不成了,我说咱们玩儿升级吧,他们几个也同意。但多了一个人,杨安宁没上,在旁边看我们玩儿。后来柳哥上厕所,让他替了一会儿,后来……”/p
“后来怎么样?”端末迫不及待地问。/p
“柳哥回来我们接着玩儿,杨安宁就走了。”方诺停顿了一下,讷讷地问,“不会真是他吧?”/p
吕东铭插了一句:“这个你别管,你就想想他是几点走的。”/p
“也许八点多,也许九点多,肯定没超过十点。”方诺答道。/p
“你到底有没有个准谱?”吕东铭急了。/p
“我又没看表,哪儿知道是几点呀!”方诺翻了翻眼睛,“吃完饭七点多,差不多十点散场,反正就在这儿期间。”/p
“那你知道他几点回来的吗?”吕东铭又问。/p
“我又不跟他住一个屋,哪能知道这个。”这一个白眼都快翻到外太空去了。/p
吕东铭不满地嘀咕:“这也不知,那也不知,白长那么大个脑袋。”/p
这话说得十分不中听,陆无川直接剜了他一眼,对方诺说:“你先回去陪你爸妈吧。”/p
方诺听他这么一说,弯了弯眼睛:“他们已经被陈老师给劝走了。你们这边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p
“那你就帮忙打听一下,杨安宁和李奕彤的关系怎么样。”端末说道。/p
“没问题,只是得给我点儿时间。”方诺连连点头,“毕竟我跟他们不是一个系的,得找别的同学问,还不能太直白。”/p
“好,那就拜托了。”陆无川没有再说别的,让她先回去。/p
这么客气的语气让方诺受宠若惊,圆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连说了几句不客气,这才告辞离开。/p
……/p
吕东铭找那晚一起打牌的人,旁敲侧击打听了一番,得出的结论与方诺说的差不多。杨安宁晚上八点多钟离开,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p
曾经对周正进行过言语上的威胁,案发当晚不知所踪,与他一起值班的赵鹏又意外身亡,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杨安宁。/p
当晚特案队的六个人又在一起开了个碰头会,第二天上午,青河市公安局刑警队的队长武正平和几个同事过来,把杨安宁带走了。/p
靠山村的不少村民目睹了这一场景,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