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男人,女人不也是一样。想到那个面容温婉漂亮,心却极狠的女人,端末的心里一窒。/p
陆无川感觉到身边的人脚步顿了下来,转回头就见小姑娘的脸沉着,眸微敛,却掩不住眼中的寂寥和一些让人看不懂的情绪。/p
“怎么了?”/p
端末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问:“你肩膀还疼吗?”/p
她不想说,陆无川也没多问,淡淡地说道:“好多了。”/p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两人都没再说话,到了市局办公楼前,端末伸出手:“车钥匙。”/p
见陆无川眼中带着疑问,她故意挑眉道:“你这是什么表情,还怕我开着你的车跑路不成?”/p
有什么可怕的,跑到哪儿都能抓回来。/p
陆无川心里无端地冒出这么个念头,不过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从裤袋里掏出钥匙塞进那只小手,嘱咐了一句“路滑,慢点儿开”,便独自进了办公楼。/p
其实端末要车钥匙还真不是要去哪儿,只是突然想起昨晚下车的时候,在医院开的药没拿下来,口服药一天三次,这天都快黑了,也没见陆无川吃过。还有外用药膏,也是要早晚各涂一次的。/p
拉开车门,那个袋子静静地躺在后座上,跟昨晚放上去时一模一样。/p
端末打开检查了一下,除了药,纱布、胶带都有,但想到陆无川自己涂药不方便,又去外面的药店买了包棉签放进去。/p
提着袋子,乘电梯上到七楼,刚一推开办公室的门,端末的脚步停了下来,办公室还是那间办公室,只是……那个坐在陆无川办公桌后的人,确切地说,那个身着警服的女人是谁?/p
见她愣在门口,女警温婉一笑:“你有事吗?”/p
对方过于泰然自若,端末竟一时语塞“我……陆无川呢?”/p
“他没在,你有事可以跟我说,回头我会转告他。”女警保持笑意的同时,一双丹凤眼上下打量着门口的小姑娘。/p
“他没回来?”奇怪,包括她去药店,前后还不到半个小时,这人跑哪儿去了?/p
未等女警回答,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在门口杵着干什么?”/p
端末回头,便见陆无川和严一帅已经站在她的身后。/p
“陆哥,你去哪儿了?”端末微蹙着眉,刚刚被人反客为主的感觉实在有些尴尬。/p
陆无川一眼就看到了她手里提着的东西,唇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先去审讯室了,进屋说。”/p
女警闻声已经站起身来,唤了声“无川你回来了”。/p
严一帅看到她惊呼出口:“维雅,你怎么在这儿?”/p
“过来看看……你们。”女警莞尔一笑,“刚巧无川接了你的电话就走了,我只能在这儿等着了。”/p
严一帅耙了耙头发:“真是不好意思,看来我刚才的那个电话打的真不是时候。”/p
陆无川没有作声,径自拿了办公桌上的水杯到饮水机那接水喝。/p
严一帅指了指还站在门边的端末,对曾维雅说:“你们还不认识吧,我介绍一下,她是端末,警官大学的实习生。这是曾维雅,法医处的法医。”/p
曾维雅伸出了右手:“不好意思,刚才我以为你是外面来办事的。”/p
端末在她的指尖上轻轻地握了一下:“没关系,是我没说清楚。”/p
原来那天钟凯在车上提到的“维雅”是个女法医,借着握手的机会端末多看了她几眼。/p
这个女人个子不是很高,也不算矮,但绝对属于肤白貌美的那种,关键是气质也很好,举手投足间尽显高雅端庄。/p
“你这是……?”曾维雅的目光落到她还提在手里的口袋上,袋子是透明的,从外面就能看到里面装的是什么药。/p
还没等端末开口,严一帅拍了拍脑门:“这一直忙着都忘了,无川,你是不是一直没吃药呀?”/p
曾维雅闻言,原本平静的面色立即染上了焦急:“无川你受伤了?伤在哪儿?严不严重?”/p
“就擦破点儿皮,别听他大惊小怪。”陆无川面色有些不虞。/p
严一帅鼓着嘴:“你瞪我干嘛,正好维雅在,让她给你看看,用不用换药。”/p
陆无川的眉头蹙起,把端末手里的袋子拿过去扔到了办公桌上,瞪了严一帅一眼:“都说没事儿了,能不能别总揪着不放!”/p
“得,看他这中气十足的,也没啥大事儿。”严一帅摆了摆手,“维雅,你这是正式回局里了?”/p
曾维雅几不可闻是叹了口气:“今天来报道,下周一正式上班。”/p
端末不想影响人家叙旧,借着去卫生间的由头离开了办公室。/p
从卫生间里出来,她没急着回去,站在了走廊尽头的窗边。/p
冬季的莲城,五点多天就已经黑透了,街路上霓虹闪烁,高高矮矮的建筑物上覆着的雪被映得五彩斑斓。/p
晚高峰的序幕开启,一串串首尾相连的车灯汇聚成河,蜿蜒至远方。/p
这让端末想起了东山镇的山泉,一条条从山顶流淌下来,与镇子中心的大泉眼汇合,泉水贯穿整个小镇。/p
东山镇人口不多,连周边辖区内的村子都算上,也不过就五六万人,无论是环境还是生活节奏都与莲城这种都市有很大的区别。/p
其实,相对而言,端末更喜欢小镇的质朴与惬意。那里承载了她童年和部分少年时期的美好时光,在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