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营业厅打印回来的,分别是付宏斌一家三口名下电话卡以及他家里座机近半年的通话记录。严一帅和蒋沐阳也没闲着,各自分担了一部分。/p
晚上加了个班,到第二天中午,所有的记录都筛查了一遍。/p
付宏斌的儿子人在国外,他名下的电话卡只在去年圣诞节前后使用过,但用的主要是流量。少数几个电话号码不是广告推销,就是家里的电话。/p
顾静之的号码虽然一直在使用,但电话不多,主要是学校、家里还有就是跟付宏斌联系。/p
而付宏斌本人的电话相对比较多,但大多是工作联系。也有几个私人号码,都是对方呼入,而且通话时间都很短。/p
午饭后的碰头会上,端末把以上情况大致讲了一下。然后她说:“最近一个月有个手机号码给付宏斌家的座机打过四次电话。其中三次通话时间都很短,只有一次是半个小时。这个号码在营业厅登记的身份证是假的,根本就查不到这个人。”/p
“我试着打过那个号码,关机,没欠费。”端末说,“话费余额还有七百多块,近半年没充过。”/p
充值记录和账单明细只保留六个月,时间再长些的根本就查不到。/p
陆无川将目光移到吕东铭的脸上,询问的意思不言而喻。/p
歪侧着身子的吕东铭赶紧坐直,说道:“电脑里的社交软件都是用于工作上的联系,邮箱加密了,正在破解。d的数据都恢复了,微信的确只是付宏斌夫妻跟儿子沟通的工具。别的内容就比较丰富了,游戏什么的不用说,里面还曾经存过不少gv资源,后来都删了。以前登录的微信账号也有涉及这方面的内容。”/p
端末没明白他说的资源是什么,只觉得不会是游戏。正要开口,就听蒋沐阳问:“gv是什么?”/p
“这都不懂?”吕东铭扔过来一个看智障儿童的眼神,“钙片,小电影,男男的那种。”/p
……呃,端末果断地将嘴闭上,庆幸自己没来得及问。/p
蒋沐阳无视了他对自己的鄙视,惊诧道:“靠,你的意思,付宏斌的儿子是那个?”/p
“不好说,至少可以确定他有这方面的爱好。腐男,或者就是,再或者还没有完全认清自己。”吕东铭说道。/p
严一帅若有所思地说:“不管哪种情况,以付宏斌做为警察的敏锐观察力,不可能一点儿都察觉不到。也许他儿子的出国也跟这个有关系。”/p
“当初说是他儿子是考取了国外名校,但并没有象一般人家那样请什么升学宴。”蒋沐阳因为谢长宇的关系,对付家的事儿知道一些,“那时候我妈还说,看人家多低调,儿子考上那么好的学校,也没张罗着请客吃饭。不象有些人,考个二本还要摆几桌。”/p
“如果按严哥的说法,那可就不一定完全是低调了。”端末说道。/p
“还有,”吕东铭说,“那部老人机不是智能的,查不出什么,里没有卡,便卡槽有磨损,包子检查过,是反复插卡拔卡留下的。”/p
“对,”包胜接过话茬,“从手机的磨损程度来看,几乎是每次使用都会现装卡进去。按键7和9几乎没用过,很有可能是只用这部手机拨打一个固定号码,那个电话号里没有这两个数字。”/p
虽然这条信息很有价值,但剩下的数字排列组合起来,也是一个庞大的数量,根本无法查出他拨的是什么号码。/p
“钥匙呢?”陆无川问。/p
“目前还没查到是哪的。”包胜答道。/p
端末猜测:“会不会是银行保险箱的?”钥匙跟个金属牌牌拴在一起,上面还有字母和数字,看起来象是个编码。/p
包胜的答案让人有些失望:“问过几家大银行,都不是。”/p
陆无川跟他要了那把钥匙,隔着证物袋拎起来仔细看:“不一定是银行的,俱乐部、健身房的储物柜也有可能。扩大一下排查范围。”/p
他放下证物袋,接着说:“付宏斌最近一段时间的行踪,都与哪些人接触过,这些都要查。”/p
“经侦那边呢?”严一帅问。/p
“我跟雷秋实约好了,他晚一点回局里就过来。”/p
陆无川所说的雷秋实是经侦大队的队长,经侦与刑侦这边不同,只有一个大队,下辖着各区县公安分局的经侦部门。/p
雷秋实到特案队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接近下班时间。/p
他今年三十七岁,典型东北大汉的长相,浓眉豹眼,说话粗声粗气。光从外表来看,更象是做刑警的。/p
“哟,这一脑瓜子汗,去哪儿了?”严一帅跟他算是比较熟,说话也随便。/p
雷秋实也不客气,从会议桌上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巾擦额头:“骗贷。”/p
吕东铭接了杯水给他,揶揄道:“雷队,你们辣么有钱,还干这事儿?”/p
“滚!你小子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雷秋实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干,抹了抹嘴,“这回这个头头跟泥鳅似的,滑不溜丢,好不容易逮回来了。”/p
吕东铭重新给他接了一杯水,又被他一口喝光了。/p
“逮着就行呗。”陆无川在他对面坐下,“最近手头还有什么案子?”/p
“信用卡诈骗、非法集资、逃税抗税……就那些呗。”雷秋实把杯子递向吕东铭,“再来一杯。”/p
“雷队,你这是多长时间没喝水了?”这次吕东铭直接拿了两个纸杯,接满放到他面前。“你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