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诺如此暴力对待她的脸,端末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诶!你别搓破了。”/p
“不好好搓搓,等回家的时候又得被我妈唠叨,她总说我脸洗不干净。”/p
方诺总算是结束了对脸的施暴,长吐了一口气:“你都不知道,我妈整天以打击我为乐,要不是有出生证,我真以为我是她充话费送的。”/p
端末噗嗤一声笑了:“没准儿出生证是充话费送的呢?”/p
“哎呀!还真有这个可能!等我回去偷我妈几根头发,你给我做个亲子鉴定。”方诺极其严肃地说道。/p
“还没吃呢,就撑着了?”端末白了她一眼,拿起自己的东西往回走。/p
方诺追过去伸长胳膊费力地勾着她的脖子:“别走那么快,体谅一下我的小短腿好不好!”/p
早餐是包子、花卷、二米粥和几样小菜。罗二蛋的手艺的确不错,就这么简单几样做得都很好吃。/p
方诺吃得心满意足,等她吃完,食堂里的人基本已经走光了,只剩来得晚的严一帅、吕东铭和包胜一桌,还有坐在角落里等着收拾东西的罗二蛋。/p
她拿了只干净的碗装了两个包子和小菜让端末拿着去门外等她,自己去盛粥,准备给吴梦瑶带回去。/p
粥盛好了,一转身du~~~的一下撞在一个黑色物体上,粥洒了一半出去,她一声惊呼,张大嘴巴抬起头。目光往上、往上、再往上……头几乎完全扬起来,终于看到一张粗犷的面孔。/p
“呀!不好意思,我帮你擦擦……”方诺随手抓起小桌上的抹布就往黑色夹克衫上擦。/p
包胜低头看着面前忙碌的姑娘,顿时满脑袋黑线。原本粥只洒在衣服上,被她乱擦几下,连裤子都蹭上了,甚至黑色运动鞋都未能幸免,被滴了好几滴米汤。/p
方诺也很快发现这么擦不行,把抹布往桌上一丢,扬起头来:“整不干净呀!你脱了,我拿去洗洗。”/p
“不用了。”就是想再添碗粥,结果弄了一身,包胜也没了胃口,把碗往旁边的桶里一搁,转身就往外走。/p
“哎!你别走呀!”方诺喊了一声就去追。/p
门外的端末眼看着一个高大的躬身从食堂里大步出来,紧接着是一路小跑的方诺,还能听到吕东铭在屋里的哄笑声。/p
她赶紧拉住方诺,问:“怎么了?”/p
方诺喘了口气:“我把他衣服弄脏了,想帮他洗,可他这跑得也太快了!”/p
端末知道包胜的性子,打死也不可能让一个陌生的女生洗衣服。她把装着包子的碗递给方诺:“算了,让他自己洗吧。你拿着,我去盛粥。”/p
食堂里吕东铭笑得前仰后合,严一帅敲了敲桌子:“少幸灾乐祸,也不怕呛着。”/p
“你看包子那表情,简直太逗了,就象……”/p
吕东铭话没说完,头上罩过来一道阴影,方诺一手捧碗,一手叉腰俯视着他:“你这人怎么这样,笑话别人很好玩儿吗?”/p
“不是,我……”/p
“你什么你,笑得后糟牙都露出来了,有意思吗?”/p
“诶!你……”/p
“诶什么诶,有没有点儿礼貌!九年义务教育用在你身上,真是浪费了!就这素质,连学龄前儿童都不如。”/p
“……”/p
“瞪什么眼!你还有理了咋地!挺大个男人,长得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还好意思笑别人。”/p
面对连珠炮似的质问,地主家的傻儿子终于拍案而起。/p
方诺胸脯一挺,头一扬:“怎么地,警察还想打人咋地!”/p
端末这边粥还没盛完,那两人已经由单方面碾压进入到斗鸡互瞪模式。偏偏严一帅坐在那儿不吭声,一脸坏笑地看热闹。/p
她赶紧过去拉住方诺:“走走走,赶紧给吴梦瑶送饭去!”/p
方诺冷哼一声,丢下个白眼,昂首挺胸地走了。/p
严一帅这才站起身来,在吕东铭的肩上拍了拍:“吃好了没?吃好就开会去。”/p
吕东铭嘴角狠抽了两下:“什么人呀这是,跟个小钢炮似的!”/p
早上陆无川说饭后要开个碰头会,端末把方诺送回屋就去了第一次见到齐向舟的那个房间。/p
其实整个二层板房都是要用做文物的整理、绘图和储存,因为现在开工不久,没有文物出土,屋子都空着,所以齐向舟安排特案队住那儿,同时把最大的那间屋子给他们做临时会议室。/p
端末是最后一个到的,包胜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吕东铭明显被气得不轻,脸沉得能刮下一层锅底灰。/p
蒋沐阳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一个劲儿地问,严一帅憋着笑,就是不说。/p
陆无川弯起食指在桌上轻敲了几下:“开会!包子,你先说说现场的情况。”/p
“现场脚印比较杂乱,经过梳理,现在暂时可以确定出五个人,三人穿登山鞋,其中两个四十一码,一个四十二码。两人穿运动鞋,四十码和四十一码。”包胜把一叠纸递给陆无川,“有一个四十一码的登山鞋鞋印不算多,但比较清晰。另外四个经对比现场照片,多出现在尸体周围,应该是最早发现尸体并企图施救的人。”/p
“昨天回来的路上,我采集了杨安宁和齐教授的鞋印,基本可以确定这四人当中有杨安宁,没有齐教授。”/p
“现场没有明显的搏斗或挣扎的痕迹,但不排除被掩盖的可能性。从周围枯枝和荒草上的痕迹来看,基本与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