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使用了下三滥的手段下套设局,他们钟家哪会是如今这个局面。/p
面具下的那张脸完全扭曲,暂时只能任由他宰割了。/p
钟毓定了定神,等到拿到陷害他的证据,他一定要想方设法的绊倒他。/p
李少一劝道:“怎样?这以后的路,有考虑怎么走了吗?有什么好顾及?钟家还不是照样和太泽城的百姓坐做着买卖?”/p
这人看似玩世不恭,但说的话斩钉截铁,毫无转圜余地的机会。既不能明着得罪,又觉得头痛。/p
“明了。”/p
李少一不悦地喝斥:“呵,可不是随便“明了”两字嚷嚷起来就行,你得行动!”/p
这件事,他得好好地琢磨透了。/p
钟毓抬起头,挺直了脊背,也毫不示弱板着脸。/p
“行,你的心情我了解,就当你答应了,随后有人带你做的。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p
“哈哈哈……”/p
呸,什么狗东西。/p
说完,他拂袖就要走。/p
到了下午,钟毓去到军政处的路上,遇上了一个熟人。/p
看到刑西扬年余不见,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人不仅面色红润,目光明亮,光映照人,整个人风姿特秀,钟毓的神色微微一僵,很快又变得和煦起来。/p
刑西扬呵呵呵大笑:“好久不见,跑哪里去了?”他的眼神可好了,百丈内,一眼看穿。/p
钟毓打着招呼:“哦,最近一直在忙着家里的事情。”/p
“走,喝喝茶。”/p
“我,”怎会觉得遇到阻力了呢。/p
本来那人可以自己去打听,为何要遣了他去打听?/p
他到底在担心什么?/p
“怎了?”/p
等他回过神,温声回应道:“哦,没事。”/p
随即说着最近城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刑西扬。/p
“你啊,不能高自期许。”刑西扬满脸的笑意敛都敛不住,道:“有困难也不找我了?还是不是兄弟?”/p
“哪有!”/p
他还敢捂着脸,并笑着拒绝。/p
钟毓在心里嘲笑着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喝茶,现在就连半个字都不想说出来。/p
这人啊,做过的事情不敢承认,真让人恶心。/p
一个答案在他的心底隐隐的浮现,让他坚如磐石的心境摇摇欲坠。/p
刑西扬闻言目光一转,讶然地看了一眼,说道:“叫你去就去,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走!”/p
又好像明白他这个兄弟为什么为难了。/p
因为听闻了他家忽遭走水,自己还被人从大火堆里背出来,额头还有一道清晰的疤痕,都没见他过来求助。/p
“只是天气太热,好久没聚而已。”/p
钟毓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但他们多年兄弟情,略一犹豫,不免有些畏缩。他是会不屑地一笑,还是继续伪装?/p
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p
师心自任好像都没处安放似的。/p
刑西扬上前几步,拍着他的肩膀嘻嘻哈哈笑着,随即低声询问:“哦,对了,你有没有见到秦明啊!我都一年多没有看到他影子了,听说换了住址,也不通知一声,害我一顿好找都没有半点消息。”/p
钟毓恍然,忙道:“估计出远门了,我们很久没有去过画廊了。”并立即岔开话题。/p
又道:“还有,我们也好久没有见到玄冥兄了?对吧,现在一个个,都有自己的事,这么热的气温,出门一趟,实属难得。”/p
这人,怎么回事?/p
怎么都忽然离心了。/p
可这样的话,他不敢问。/p
刑西扬应声:“对啊,太不够意思,走我们找他算账去。”拔腿就走。/p
“去哪里?”/p
下午的阳光也是够毒的,刑西扬只能眯着眼睛,很快又快慰地笑了起来。/p
他哪里是想和自己玩,分明就是去找玄冥为目的,顺便带上自己吧。/p
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p
钟毓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任由上了刑家马车去往任何一个地方。/p
车里面,一声轻笑,他们也聊的挺好的。/p
“哎,知道不,黄金榜上,凌风兄现在有出息了,自古及今,佳人才子,少得当年双关。听说走上了仕途,已然成为一名小小的刺史,很快去上任了,苦尽甘来。当初我们几个怜稀多才,酒一盅,大家好才情,自然把酒屏前醉,棒来红袖一诗村,好不快活,唯独这一路,他最刻苦。”/p
“他家不是太泽城的,这十多年一直寒窗苦读,确实不容易……”钟毓也不容易啊,很少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谁又能够理解他的难处呢?/p
可惜命运把控不住,还是不要让人看穿心思,抓到把柄。/p
“行了,朝前看,总会柳暗花明。”/p
话音刚落,刑西扬就跟个稚儿一样限期窗棂看了一眼,露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不到两刻钟,马车一停,他就拉着钟毓的手肘,一面拉着他往外面走,一面进了一个酒楼。/p
一进庭院,就开始叨叨起来。/p
“这什么地方?”/p
“你跟我进去就是了。”/p
钟毓怔怔的刚要抬步,便猛地一个激灵。/p
“西扬,别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不好。”/p
“哎呀,怕什么呀?这么热,赶紧走几步,再说有谁主意到。”/p
“慢点啊!”/p
“我现在要进去,不行吗?”/p
钟毓遂不及防,他不想让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