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湖北部。/p
“启禀主子!属下……”/p
“滚!”/p
一个侍卫匆忙进办公馆,在门口被轰了出来。/p
当然就算之前不知道主子生气,也可以猜嘛!/p
作为心腹这个不懂,只有自讨没趣。/p
因为三太子帝释天正在里面跟几位掌缮修、掌屯田、掌土木水利工程的几位大人吵了起来,因罪被降职或流放的事情太多了。/p
一般的调动官职,倒是去所谓,可是摇动中上层的人,有质疑,有愤怒,还有难以置信。/p
最后,撕破脸皮干脆起了争执。/p
三年了,为何之前不动手,现在却……/p
之前有云丞相在此,都会有些顾忌。/p
凡赤湖土木工役之事,皆隶属四司修造案,本曹无所掌,置判部事一人,以两制以上充任,可是帝释天偏要干涉,新添官职,其制不详。/p
其他人不敢苟同。/p
工部尚书掌百工山泽沟洫屯田之政令,此时派侍郎为副,郎中、员外郎分掌本司职事,下设令史、译史、通事等。辖修内司、都城所、祗应司、甄官署、上材署等。掌修造营建法式、诸作二匠、屯田、山林川泽之禁令、江河堤岸、道路桥梁诸事。/p
“掌山泽、屯田、工匠、诸司公廨纸笔墨之事。其属有四:一曰工部,二曰屯田,三曰虞部,四曰水部。要么,我们轮流……”/p
帝释天冷笑一声,道:“不可。”/p
为什么要矢口否认。/p
有人提出:“工部、屯田、虞部、水部郎中各一人,从五品上,员外郎各一人,从六品上。而工部郎中、员外郎掌经营兴造之众务,凡城池之修浚,土木之缮葺,工匠之程式,咸经度之。/p
屯田郎中、员外郎掌赤湖西北、西南的屯田之政令。/p
虞部郎中、员外郎掌的是赤湖以南的山泽之事,而辨其时禁。/p
水部郎中、员外郎掌天下川渎、陂池之政令,以导达沟洫,堰决赤湖由西往东的河渠。/p
工部主事三人,屯田主事二人,虞部主事二人,水部主事二人,从九品上……”/p
帝释天不说话了。/p
随即有官员瞥了一眼在场的各位,接着说道:“……光这些,就已经是很大一笔开支了,各设郎中、员外郎分掌实为不妥,还望三殿下三思。”/p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也没什么,可是现在水利工程竣工,本来就是好事,就算面对今后的各种问题,也可以相互协调,没必要强行提拔,这事必须皇上审批,我们几个更是无权干涉。”/p
再说征辟荐拔官员,即便是普通的调动,也不是三太一句话说了算,但他可以向上荐举。/p
恬任外事,而毅常为内谋。/p
这三年,劳苦而功高如此,未有封侯之赏。/p
“怎么,本王说的,各位还是有意见?”/p
“岂敢!”/p
“不就增设两个职位都要跟本王叽歪叽歪,活腻了你们……”/p
“……”/p
太任性了,有些官员见情况不妙,就寻思离去。/p
有人保持中立。/p
帝释天非常不爽了,瞬间面色一凛:“那你们表态吧!”/p
心里想着,一帮老家伙,这点面子都不给,迟早掩盖不住铲除他们的念头。/p
没想到工程竟然拖了这么久了,明泽皇不爽,下令彻查。/p
公馆外。/p
帝备面色一沉,看到刚刚碰壁的帝狼,在他耳边低语一声:“没事吧!”/p
可是这位看上去颇为年轻的帝狼却是灰头土脸的,连连摇头。/p
帝备眉头一皱,小声说道:“不是告诉你了吗?主子现在正是心烦意乱不要前去打扰,你倒到好直接撞枪口上了吧!”/p
“现在怎么办?”/p
“走吧。”/p
难道就这样吗?/p
“别这样了,要不然你就是下一个帝劲。”/p
帝劲的事情,帝释天身边的侍卫现在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p
如此一说,帝狼才终于……回过神。/p
做属下的都是贱命,需要的时候命令一声,不想看到的时候,直接滚蛋。/p
帝备见他身形僵硬,行动迟缓,安慰道:“走吧,主子正在生气,如果这个敢上前,小心你家人的脑袋!”/p
帝狼身形一晃,还在心里想着,三太子不至于如传闻中的这么狠厉吧。/p
三太子从公馆出来后,看都没有这两侍卫,便快步去见了一个人。/p
叩开门。/p
这人正在饮茶,整个房间内透着茶香跟祥和的气息。/p
“怎么?受挫了。”/p
“本王是看他们活得不耐烦了。”至于刚才没有动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在观察。/p
“生气,有用,就不至于这么蠢了。”/p
“你是什么意思,说本王蠢哦!”/p
这人来赤湖有很多年了,为人谦和,性格和善,虽然有时候偶尔爱叨叨,但不管对谁都是一视同仁,哪怕他是太子,就是皇帝老子在他面前,都要礼让三分。中年男子眉头一皱,冷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浮气躁了,冷静异常,从容准备,处变不惊,方寸泰然。/p
这话,我说过多少一次了。”/p
可现实却……/p
帝释天端着茶盏,抿了一口,好一会儿,才忽然说道:“这段时间,我总是心浮气躁,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引起我的兴趣。”说这话的时候,姿态放的很低,帝释天在这人面前并没有在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