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辰宇轩这一趟在船上飘了一夜,第二日天色微亮,江面上泛起了一丝鱼肚白,晨曦的空气中还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江面上除此船外,寂静无人,辰宇轩一觉醒来,打着哈欠。/p
“将军,前面有状况,我们要绕道而行!”/p
“你安排就是。”/p
“是。”/p
他们又继续赶赴下一个口岸登录改陆路骑行。/p
可是上岸时,一女的借口身边男子问:“还要吗?”/p
“嗯。”/p
这一幕着实让不少路人瞪大眼睛。/p
辰宇轩从他身边路过,那男子也是十分不以为然。/p
“啊,公子张开嘴!”/p
不知为何,男子此时一身软骨头似的,坐在树阴下双目无神,就连吃橘子也得要人喂。/p
“甜吗?”/p
路人见那女的就这么一片片的把橘子全喂给了他,看得好恶心,纷纷离得远远的。/p
“嗯……”/p
尤其等他说可以了,女子这才擦了擦手,另外拿起个橘子,剥给自己吃。/p
“走了!”不等女子回复,旁边男子打着哈欠起身。/p
缓缓上了马车,继续躺在软榻之上又捧起茶盏,抿了口茶,茶水冲淡了嘴里的橘子味。/p
他冷不丁地问了句。/p
“你是不是觉得孤很可怜?”/p
女子不禁抬头看他,满脸笑意迎上去:“您不帮衬延熹皇,躲在这么远的地方,确实太可惜了?!”好生伺候,不敢有怠慢。/p
男子噗呲一笑:“唉,他们不要命,我还要命。”/p
“可您已经有子嗣了!”/p
“不是没有和你的,那就不算。”/p
“讨厌!”/p
说的还挺有道理的。/p
于是推开了围在自己身边的女子,瘫在枕头上,涣散的目光在马车内游荡者,突然,又缓缓说道:“事到如今,谁也不得罪,惜命才能得以保命。”/p
女子皆为一愣,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只好将一剥掉皮的小橘子整个塞进嘴里,自己大口地咀嚼起来。/p
“嗯,那还是跟着二皇子游山玩水的好!”/p
男子猛地坐起来,觉得有必要为自己申辩一下:“弧现在也是明哲自保,反正不差银子,只要不是去战乱之城,弧去哪玩还不是玩。”/p
他还有一种预感,逃离深宫大院是他做得最对的事,他不像他大哥有了家室还在默默隐忍对抗。/p
他不屑跟他的父皇,皇奶奶玩什么权斗把戏。/p
反正这一刻离得越远越好。/p
女子咽下橘子肉,哼哼唧唧地道:“那您可能不是什么尊贵的皇子了?您会舍得?”/p
“无妨!”/p
“孤不再是过去的那个二皇子,那我还是辰旬阳。”/p
女子深情款款的看着,“对了,殿下,还有些人呢?”/p
马车上几个包裹都是一些衣服,都是些寻常人家的服饰,另外还有路引文牒银票干粮等等路上需要用到的东西。/p
这些都是他的贴身侍卫准备的。/p
刚才在他们放下东西后,又偷偷看了俞姬这个祸国殃民的女人一眼,不免忧心忡忡的。/p
“他们……”/p
不说了,这些日子以来他的人一直对她有很深的成见。/p
“不说也罢。”/p
辰旬阳这时特意挑起帘子打开窗棂四下寻了几处隐秘的所在,周围整一路并派了十多个大内高手严加守护,还是挺满意的。/p
世人都说他傻,他辰旬阳哪有这么傻。/p
就是不知延熹皇看到他如今的处境会不会又派人将他劫回去。/p
但凡每到一处他都是小心翼翼,尽量不留下任何生活痕迹。/p
俞姬虽然只是个小小侍读的女儿,但好歹也是吃公家饭的,跟着他,也不会有太涟漪。/p
可现在的延熹皇坐在宫中已经焦头烂额了,哪有闲空顾得上他呢。/p
“别想这么多。”/p
这话莫名感动,她忽然觉得,其实她有点多虑了。/p
这一次安排好一切,他们现在沿着官道继续南下。/p
这支队伍看起来跟官道上没什么区别,可是车架也还在,但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道,车里可是豪华奢侈。/p
“跟我身边这么久了,有没有物色好下一个目的地呢?”辰旬阳一把将女子搂在怀里亲热一番。/p
“这事不是您说了算?”/p
“再说,听当地百姓说,青丘城不错,风景好,要不……”/p
辰旬阳沉默了。/p
其实他最想去的一个地方淮南城,不过这个时候他要去,指定没这么容易。/p
女子又拿起放在锦盒里面的小橘子,一边剥一边嘀咕:“看您,好像有心事,要不说出来听听?”/p
辰旬阳又变得双目无神了:“这可是有代价的哦。”/p
“不怕!”/p
“行了,你什么性子,我会不知道?你放心,我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对你,你只要乖乖在我身边尽心尽力的服侍,到时候有你意想不到的惊喜!”/p
惊喜?/p
女子想了下自己现在的处境。/p
记得四年前的中秋宫宴上,她随家父一起入宫,就当着延熹皇,太后,还很多皇室贵族的面,弹了一曲《相思》,就被人差点推向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还是辰旬阳在宴会上抢先拦下,莫名其妙的收入他的后宫,当时辰旬阳已经有几个妾侍了。/p
待了三年相安无事,她并没有多么伤心,一开始辰旬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