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客栈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p
呜呜呜!/p
一阵风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p
现在已经午夜时分,按照往常这太泽城的百姓早就进入梦乡了,可是某个房间一直亮着一盏明灯,玄明披着风衣外套躺在床上吹着曲调,突然一个黑影掠过窗头,可是外面寂静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p
玄冥早就捕捉到了,嘴里念念有词:“是个狠人,还是跟来了!”/p
白天都没有甩掉,夜晚像个幽灵似的,没完没了。/p
房间的灯不时摇摆,一个熟悉的影子直接推门而入。/p
“小的陈东,见过公子!”/p
来人一身夜行衣单跪在地,并带刀低着头。/p
玄冥冷哼一声:“不是跟你说了别跟着,危险,怎就不听呢?”面容之上没有丝毫的表情。/p
还真是有那么两下子,若不是追求自由,一定会将就在身边,可惜他不喜欢束缚,更不喜欢束缚别人。/p
他将一片树叶贴在唇边,吹出一支曲子,时而低沉时而轻快,低沉的时候蕴含着诉说不完的情思,轻快的时候就像泛着一叶轻舟在畅游,令人百听不厌。/p
再怎么好听,也不是时候。/p
毕竟庄主的命令是务必将人带回去,当务之急是怎样合理的规劝,若是不听绑都要绑回去,这可是死命令。/p
屏风后面。/p
玄冥稍微沉下来,掀开被子起身穿好衣服,微微颔首:“起来吧,白天都已经说明,若是忘记了,我现在重申一次,求你们别在打扰我了,行不?”/p
可是即便如此,玄冥这些年无论身在何处,总会被人跟踪。/p
做个少庄主在江湖上何等地位,又不是刀山火海,何必一人之力去抵抗。/p
“公子,小的临危受命请您别再为难小,现在庄主一直等您接任掌门一事,您,什么时候回去?”/p
回去?/p
回去,性质就变了。/p
却不想一次次被他们捉弄,跟养一群白眼狼有什么区别!/p
不……/p
“你们来了多少人?”/p
哼,好不容易得到那么一点自由,又来残害他,叹,至始至终他的眼神是冷的。/p
“公子?”/p
“问你话呢?有这么难吗?”/p
他天性如此,不爱束缚,以为他答应了就行了吗?/p
玄奘,你终究是斗不过我的。/p
抓我,做梦吧!/p
“这……”/p
“少兜圈子,本公子不吃这一套。”玄冥刚才思怔一下,脸色徐徐的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p
陈东道:“十人!”/p
“哟,还是一支小分队啊,你们头儿还真大方,铁公鸡一毛不拔,也能破财,逼急了什么都干的出。”/p
这人闻言面色骤然一变,不敢多加评论。/p
“你难道没有听出一丝动静?”/p
“啥?”/p
刹那间,还没等那人反应过来,忽然嗖的一声,一道人影一闪而过。/p
“不好!”陈东脸色煞白。/p
尼玛,又让人给跑了。/p
陈南舌头瞬间打了结:“怎……么办?我给紫玄山庄丢人了!”/p
后面尾随来的人,怒瞪了陈东一眼,生气道:“说你不听,这下好了,看你回去怎么跟庄主交差!”/p
下一秒陈西嗷了一嗓子,气愤道:“这下又成了一大笑柄了,太打击我们了,现在必须找到公子,要不然庄主知道非得拔了一层皮不可。”/p
“是啊。”/p
“都是你惹的祸,幸亏我刚才没有点信号筒,好悬啊!”/p
接下来,这几兄弟可有得忙了。/p
“南兄,谢了。”/p
陈西抱怨:“谢什么谢,说了一起联手,这下心都凉了半截,怎办?”/p
陈北看着陈东有些嫌弃道:“追!”/p
“这么晚了往哪里追?”陈东愣住了。/p
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吵,这东、南、西、北不应该组成一队。/p
“不对,你可是出了名的神速,谁能比得过豹子呢。”/p
“等陈中来了再说吧!”/p
“咦,你们有谁注意老大去了哪里?”/p
“没有,”/p
“没有,”/p
“没有。”/p
“嗯,有情况!”/p
“好了好了,现将公子的东西全都收回去吧。”/p
“不甘心,也只能这样了。”/p
反了天了,要知道他们这么多人会来,就不住这么显眼的地方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急了,只能找个机会偷偷将房退了。/p
一贫如洗的天空只剩下一弯明月,瞪大眼思前想后,大半夜能去哪里?/p
画廊还是木府?/p
叹,古人说道对,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也。正复为奇,善复为妖。入之迷,其日固久。是以圣人方而不刿,廉而不害,直而不肆,光而不耀。/p
也不知道南暮兄明天是在世子府还是留在城郊,眼下没地方去了。/p
要是还去开房,他们一定闻得到味道。/p
那就去……咦,对了,有地方。/p
玄冥大摇大摆的朝着一个方式,殊不知后面还带了一条尾巴。/p
夜晚这么冷,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寒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p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独自走在阴森的小径上,周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p
天上亮,地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