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寝屋中央,坐到矮案扶着下巴。/p
今日与萧罄说这么多,她内心七上八下的,眉头都紧锁成团了。/p
屋子里陷入寂静。/p
书颜握着笔,勾勾画画,好一会儿止不住收紧。/p
襄阳王朝,紫云府,书房。/p
中年的辰宇轩,侧脸仍旧高深莫测,只是捏着经书的手却意外紧绷。/p
颜儿,你在哪?/p
为什么派这么多人出去,都没有你任何消息。/p
辰宇轩眉眼微动。/p
他记得当年的事。/p
可能感应到什么,心脏忽然特别不舒服。/p
等到辰子恒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倒在地上。/p
辰子恒哇哇大哭!/p
“父王,父王……您怎么了?”/p
“来人!”/p
“快来人啊!”/p
这一下可把整个谷王府的人吓坏了。/p
暗夜和雁行卫全部到位。/p
“呜呜呜~香雅姨,快给我父王看看。”/p
“别急别急,我来施针……”/p
然而辰宇轩向来骄傲,叫他吃药是不可能的。/p
香雅挑眉。/p
“如何?”/p
“思念过度,再加入这段时间一直酗酒,可能一时急火攻心了,吩咐下去,不准主子喝酒了。”/p
“是。”/p
辰子恒很伤心。父王这是怎么了,还怪难哄的……/p
可能是心灵感应。/p
书颜也是状态不好,整个人伏在矮案上昏睡过去。/p
咳咳咳!/p
张景恒嗯了声。/p
“门主!”/p
一道闪电身影出现在屏风后面。/p
张景恒就穿一件xiè_yī从床上蹑手蹑脚地下地,看到外面进来的人立马伸出食指做了一个噤声。/p
而对于张景恒来说,书颜每天的一举一动的事情,自认为早就知晓,所以此刻拿到药方并无异状。/p
侍卫亲手呈了一件裘衣给他轻轻披上。/p
坐在龙椅上的张景恒漫不经心说了一句:“按原来的配。”/p
“那这次是加草乌还是山茄子?”/p
张景恒抬眸看着他,神情玩味:“这次改草乌好了,据那人说这种药本身没有味道,也能迅速溶于水或酒精,记住一分。”/p
一分?/p
参合中药里面服用后,很快就会出现疲倦、头晕、甚至跌倒的症状。/p
就为了把人留在身边,他就暗地里使用这么卑鄙龌龊手段。/p
床榻上的小女人迷迷糊糊醒来,正准备掀开被褥,就听到他们说悄悄话,于是竖起耳托,不听不要紧,一听顿时就吓傻了!/p
加草乌?山茄子?/p
这不是毒草毒花。/p
这,这是……谋杀呀!/p
天啦,对主仆是在太可怕了。/p
没听见……/p
悄悄缩回被褥藏起来,当作什么不知道。/p
可是越想越不对劲。/p
我滴乖乖,不是吧!/p
良心不安。/p
那也是年纪小,从没做过一件坏事。/p
她心虚了。/p
他们竟然这么狠,还以为自己跟那个老女人只是长得像有几分姿色,没想到无意间听到这么刺耳秘密。/p
门主是疯了不成?/p
烦死了!/p
一掀被褥,不由得瞪大双眼,张景恒更是在左右看看后,最终忍不住小声道:“什么时候醒了……”/p
妈呀,吓死宝宝了。/p
“啊?”/p
毕竟,同处一室。/p
这个小女人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回来。/p
而张景恒显然知道她要问什么,所以不等她说,便再次直接点头道:“舒服吗?”/p
这女人顿时不吭声了。/p
傻了?/p
而她感觉他那声音落在耳旁,却让她脊背发寒。/p
哪儿敢吭声。/p
“怎么不说话?”/p
“不满意?”/p
而这时他更是搂着她的细腰往怀里挪。/p
见状,她瞬间抬手轻轻一挥。/p
“还不好意思?那就继续。”/p
本想主动给个台阶,这女人太不识趣。/p
他低头,在她耳边悄声呢喃,还没怎样,小姑娘一脸通红。/p
不得不放下帐幔。/p
……/p
隆冬季节,行军路上,队伍就像一条长龙,缓缓前行,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百姓更是吓得闭门不出。/p
这难道不是嘲讽?/p
“大将军!”/p
穿着战甲玄色披风的刑西扬在马背上牵住缰绳瞪着这名官员,“什么事?”/p
这名官员拱手站在那里,“前方两条界线,我们往哪儿?”/p
但只见,前方几百士兵已然往左,竟仿佛没有看到统帅一般,直直的走了过去。/p
后面停下来的副将见怪不怪。/p
“怎么,这一路你有什么高见?”/p
这时,这人从身边掏出一卷筒打开里面的一张发黄的羊皮卷,走进刑西扬身边,可刚一靠近,马儿马蹄急踏,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发出老长的嘶鸣,就便直接向左一拐,来到一个角落。/p
这个角落很平常。/p
既没有特别的标志,也没有特别的建筑,甚至连棵树都没有。/p
刑西扬左右看了又看,下巴就把缰绳递给手下。/p
往旁边一站,气势凌人。/p
倒是这人,在左右看了一眼后,随即将视线落在不远一块石头上。/p
感觉到刑大将军的视线,随即恭敬叫唤一声,道:/p
“将军,前方道路崎岖不平,粮草不易先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