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季花开,一季凋零;/p
一树吐绿,一地枯黄。/p
清晨,田子坊是静谧的。/p
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整条街便迎来了一个温馨的晨,此时,当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树低垂着头,柔顺的接受着晨光地一番洗礼,挺拔的桂花树像健壮的青年胳膊舒展开来,院子里的花卉从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绿意。/p
一朵花瓣,一场风尘,一口香气,一个微笑。/p
转眼三年,谷雨过后,天地回暖,城内一片繁华景象。/p
这三年得与失、隐与显,都是风景与风情,只能经历。/p
谁将烟焚散,散了纵横的牵绊;此番春挽冬留,花若怜,鲜衣怒马,是客是家?浮云飘渺,落在谁的指尖。/p
这陌上红尘,迷醉了多少双眼?/p
可惜啊,时间就是性命,无端的空耗别人的时间,其实无异于谋财害命。/p
既然答应了照顾人家,不甘心也只能任命。/p
虽然辰宇轩个头长了不少,但是烦心的事也不少啊。/p
谷一刚从外面回来,一进屋,房间算是到处插上百花香。/p
真香啊,好一个闲情雅致。/p
而唯有一人,让他们一个个成了无私奉献的性子。/p
谷一蹑手蹑脚走上阁楼,小声道:“少爷!这?”/p
“嘘,小书颜刚睡着,有话咱出去说。”/p
谷一转身忍不住轻笑一声离开。/p
谁说同命相连了?/p
风静止了初夏的呢喃,红雨穿过微蒙渐凉的晨,拂晓了一切。/p
一时间淡白天光,也占据着每个角落。尤其窗外那茂密的挂花枝叶,浓浓的,绿绿的,好不惬意,阳光照进窗内,照亮了少年的脸颊。/p
辛酸带娃,携一丝幽怨,只是一个可笑的笑话。/p
在现实中,独留下一些只语片言,佯装微笑,只为了让亲人放心,看着睡梦中的小女孩眼中带泪,唇角含笑,不自觉扬起嘴角。/p
温床上的睡姿最美了。/p
眼前就像一场戏,戏里戏外全都围着一个人转。/p
她是谁?/p
那日,戚南暮在木府匆匆忙忙收到一封秘密来信,让他火速前往一个地名,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这么慌张了。/p
不巧的是木莲正好发作,马上要生了,使得他整个人都快要憋疯,戚家还在争夺嫡子的抚养权呢?/p
怎么办?怎么办?/p
戚南暮灵机一动,便将戚云开全权交给木老爷二老抚养,人命关天,人有不能在府里生产,实在有些仓促。/p
而他,不知道该说他倒霉,还是他心太善了。/p
三更半夜被人敲晕绑去郊外,从此命运算是彻底颠覆。/p
一开始急坏了东方月初,要不是看到一份字迹,差点报了官。/p
直到他忽然醒来,意识到不对,他才知道怎么回事?/p
“戚先生,您这么急究竟为何?”/p
“走,跟我走。”/p
“为什么?”/p
“接生!”/p
接生——?/p
“什么……戚先生,您是不是搞错了?您应该找个稳婆,而不是我这个无知稚儿……喂喂喂……”/p
干嘛大晚上的拽着他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不跑不行吗?/p
戚南暮也不客气,直接吼道:“放下,有你就够,眼下情况紧急,来不及细说,还有交给其他人我不放心,算是先生我求你了。”/p
辰宇轩现在回想起,有戚南暮这么凶巴巴求人还绑人的吗?/p
这倒好,让一个五岁垂髫负责接生,亏他戚南暮想得出,这想法实在太胆大了。/p
“啊……疼……疼疼……疼死了!”/p
而片刻之后,那叫声犹如在地狱里翻滚着。/p
木莲嘶吼出声,“羊水破了。”身下的羊水越流越多了。/p
怎么办?/p
那情形,戚南暮头一次有些慌了。/p
来不及了,木莲嘴里吱吱呜呜地发出撕心裂肺的疼痛,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她的额头上,眉毛拧作一团,一股剧烈的疼痛好吓人,那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鼻翼一张一翕,急促的喘息着,嗓音早以沙哑,双手紧紧抓着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垫单,手心沁出了汗滴。/p
“呵,快点准备——”/p
更骇人的是,小宇轩不知所措了。/p
戚南暮抬头对着辰宇轩大吼道:“发什么愣,找手帕,快啊!”/p
在哪里呢?/p
辰宇轩倔脾气上来了,跪在一张地毯面前到处找!/p
幸亏上次有过一会分娩的经验,木莲提前让戚南暮准备了东西。/p
而这样的情况足足维持了一刻钟,戚南暮扶抱肋腰,急促道:“莲儿,加油……不要紧张。”/p
“呃,抱歉了。”/p
“莲儿,乖,不要怕,有我在呢。”/p
“咳,就是有些饿了……”/p
“啊?饿,饿了?我,好好好,我这给你拨个熟鸡蛋!”/p
补了一顿饭,木莲终于有了些体力。/p
可一阵又阵的疼痛,刺激着戚南暮和辰宇轩的神经。/p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情况十分的焦急。/p
木莲口里不断发出哎……哟……的抽气声音,这一下戚南暮要炸了,好心疼。/p
要知道生孩子这么痛苦,戚南暮本能的一颤,下次打死他也不敢要了。/p
于是冲着辰宇轩嚷嚷起来,“热水,热水……”/p
这时候的热水不能断,辰宇轩一度扶额,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