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医者就跌了一身的灰尘,如今脸上又被吐上了一口唾沫,看起来着实狼狈。/p
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遭受了这般堪称羞辱的待遇,也不免心生愤恨。/p
“我就这样了,你又能拿我如何?”钱伟嚣张得不可一世,仿佛笃定了将士与医者不能把他怎么样一般。/p
医者将脸上的口水擦拭干净,然后才站起身来。/p
“你这是意欲何为?”/p
医者看起来正处于盛怒之中,脸颊因为过于气愤而涨红。/p
可是说出来的话,还十分有条理。/p
“我们本不过奉令前来诊脉,你却一再推三阻四,妄加阻止。甚至还出手伤人,莫不是你有其他目的?”医者如是揣测着。/p
钱伟身子一僵,像是被戳中了心事。/p
他大声吼道:“我根本听不懂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怕不是你有什么妄想症吧?”/p
将士觉得他的模样状似疯癫,并且隐隐有种失控的感觉。/p
即便将士尽力阻拦,可是钱伟的力气大的超乎他的想象。/p
一不留神,钱伟就将他推开,冲到医者面前了。/p
然后钱伟发了疯似的攻击医者,将医者再次打到在地,并且用拳头向医者的头部攻击了十数下。/p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将士一愣,等到他反应过来,将钱伟控制住的时候,医者的头部已经血肉模糊、失去意识了。/p
将士觉得这件事情令他愤怒非常,且极其不可思议。/p
不过是诊脉而已,就算后来起了些争执,却也没有到这种地步。/p
若是他没有及时上前阻止,那钱伟几乎是要将医者活活打死!/p
二人素不相识,又哪里来的这么大的仇恨呢?/p
将士带着医者和钱伟回了衙门,令他更为惊讶的是,并不止这一个医者遭到了这样的待遇。/p
其他外派回来的医者,大都受了伤,而且伤势不轻。/p
上报之后,陆梓祁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之处。/p
这其中必然是有人恶意谋划,才会招致这样的祸患。/p
安抚好受伤的医者之后,陆梓祁询问过将士后才知道,那些伤人者几乎都存了杀意。/p
若不是陆梓祁的临时命令,那些医者今日能否捡回来这一条命都很难讲。/p
“可仔细观察过?他们可都会武?”陆梓祁心里对那些人的身份隐约有了猜测。/p
将士们略微思索片刻后才回答道:“许是会的,力气大得很,像是习过武。”/p
淮南常年水患,便是宁远镇略微繁华了些,也决不会有这样多的人习武,而且还在同一天都打伤了医者。/p
那些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p
相信派去审讯的人很快就会得到确切的消息。/p
待到将士们也都陆续离开,陆梓祁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开始思索宁远镇到底是怎么个情况。/p
不仅不阻止他们进入宁远镇,甚至还主动将控制权交了出来。/p
可如今却将医者伤了个遍,不惜暴露众多爪牙身份。/p
难道,是为了阻止他们发现疫情?想将他们都困死在宁远镇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