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们起了没?”陶陶端着盥洗用的东西进了明间,见南一守在那里,又看东次间的大门紧闭,忍不住抿着唇角问到。/p
南一笑着摇了摇头:“想起要等一会子了。”/p
“那我去让小厨房先将早膳温着吧。”/p
“好的,主儿们醒了我去叫你。”/p
窗外阳光充足的很,透过窗格照射进来,显得有些斑驳看。/p
细碎的金芒洒在锦被上,令人睡的并不安稳,暖锦蹙了蹙眉,有一种懒惰的倦怠,就想这么一直懒在床榻上。/p
她翻了个身,觉得周身都有一种酸痛感,让她不自觉地轻哼了一声,难不成是昨儿在太子大婚上喝多了酒,现在有些宿醉?/p
脑子里浑浑噩噩,有一些零星的片段,浮过脑海,暖锦突然睁大了眼睛,猛的坐起身来,兴许是动作过大,牵扯了身体的某处疼痛,让她忍不住“哎呦”了一声。/p
果然,身边有一个物体轻轻的一动,声音透着些微慵懒,睡眼惺忪的从被子钻出头来:“怎么了?”/p
“你、你、你!”暖锦顿时清醒了过来,昨夜的一幕幕像是折子戏般在眼前一一闪过,她气极一脚将靳相容踹到了床榻下边。/p
靳相容猝不及防,惊呼一声便滚落到榻子下面,他半撑着身子坐在地上,有些不明所以:“你谋杀亲夫呀。”/p
“你!你还敢恶人先告状!”/p
靳相容一脸坏笑:“公主这是何意?”/p
“你唐突本宫,本宫要诛你九族!”暖锦涨红了脸,一想到昨天晚上,就更加的害羞。/p
靳相容却是不以为意,站起身来,拍了拍袖口的灰尘,又堂而皇之的坐回了榻子:“诛九族?可你也在我的九族之里,按理说太子也在、父皇也在,你要怎么个诛法?”/p
“你!”暖锦一噎“你不准坐本宫的床!”/p
靳相容嘿嘿一笑:“这也是本王的床。”说着,在暖锦的惊呼声中,一把搂住了她,将她带进怀里,复又躺了下来。/p
暖锦双手护在胸前,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瞪着靳相容:“你要做什么?”/p
靳相容瞧着她那副大敌当前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不过是想搂着你睡个回笼觉罢了,怎么?你以为做什么?”/p
“我……”暖锦哑然,侧过脸去,赌气道“没什么,你回你的西次间去。”/p
靳相容全当没听到,搂着暖锦的手更加紧了紧:“我不要,我以后就要听你在一块困觉。”/p
“你!你耍流氓!”/p
“嘘,睡觉,你要是当真不困……我们也可以做点别的。”靳相容的话带着挑逗的意思,吓得暖锦急忙不上了眼睛,他瞧着忍不住一乐,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p
暖锦觉得很是奇怪,她明明觉得自己并不困,可不知怎的,兴许是因为窗外的阳光太过温暖,或者是因为靳相容哄拍她后背的手具有魔力,让她慢慢的生起困意,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p
再醒来时已经是晌午,暖锦坐起身,旁边早就没了靳相容的影子,若不是身子下面的单面上染了一滩血迹,她一定以为昨夜就是一场梦。/p
就在她愣神之际,靳相容端着早膳推门走了进来,见她醒了,便是喜笑颜开:“醒得正好,膳食准备好了,这个时辰只能算作早午膳了。”/p
暖锦一惊,心下紧张得很,生怕被他瞧见床单上的那滩血迹,忙扯过锦被盖在上面。/p
她的不正常举动,引得靳相容好奇,他放下托盘走了过去:“怎么了?神色这样古怪?”/p
“没、没什么,早膳放到那就行了,你出去吧。”/p
“我不要,我也要同你一起用膳。”/p
“可我习惯一个人用膳。”/p
靳相容嘿嘿一笑,自认为fēng_liú倜傥的一歪头:“我却觉得两人食更有意思些。”/p
“那你先出去等我。”暖锦见实在拒绝不掉这个麻烦精,只得退而求其次。/p
“为什么?我出去了谁来伺候你更衣盥洗?”/p
“叫陶陶进来就行了。”/p
“那好吧。”靳相容点了点头。/p
还在暖锦纳闷靳相容怎么突然这么听话的时候,他突然上前,趁着暖锦不注意,飞快的拉开暖锦的锦被:“你在藏什么?”/p
暖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弄得措手不及,而那滩子血迹,就这么**裸的晾在两人之间。/p
靳相容万没想到,她藏来藏去的竟然是这个。/p
暖锦脸色羞红,猛的拉过锦被将自己藏了进去,闷声道:“你走开!你走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p
靳相容初见那血迹时,也有一些局促,可更多的,是心底浓浓的、化解不开的甜蜜,到了今日,暖锦才真正的属于自己。/p
他心里像是吃了石蜜一般的甘甜,唇角的笑容一直未曾减去。/p
他之前就喜欢她,而如今他们成了真正的夫妻,他对她的爱越发的只增不减,这一刻她就是想让自己去死,他八成会头也不回的去满足她的愿望。/p
所以说情爱这东西委实的神奇,它能让人意志消沉,也能让人勇往无前。/p
靳相容走了过去,轻轻的用锦被将那滩血迹盖住:“还疼吗?”/p
不过是三个字而已,却让暖锦腾的烧红了脸,侧身一头栽进了枕头里:“你走开!你走开!”/p
靳相容耐心极好,像是哄孩子一般轻柔的抚摸着暖锦黑如泼墨般的长发:“阿暖,我会对你好的,我会穷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