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是不信的。/p
“练过？”/p
颜瑾虞笑着点头。/p
“练了几年？”/p
“六七年吧。”尽管此后都有很多训练，可事实上，她九岁以前基本已经把该学的本事都学了，不然她也不可能十岁那年一举成名。/p
所以认真算来，她好好练身手的时间也就六七年的样子。/p
殷树国一默。/p
说得这么一本正经，如果不是在得知烬儿将她接回北城时特地去查过她的过往，他怕是都要相信了。/p
“……跟着别人练的？”/p
“不是，自己练的。”知识和技能都有人指点，却也仅仅是指点而已，不管是知识还是其他技能，包括身手，全都是自己去学去练出来的。/p
不愿自己学不愿自己练？/p
优胜劣汰，稍一不慎就会丢掉性命，不学不练就只有死路一条。/p
颜瑾虞一笑，“不过，陪练的人倒是有不少。”/p
每一批入鬼刹岛的有几百人，最后却只留下十人，其他人自然都是在交手的过程中被淘汰掉了。/p
被淘汰了的，可不就是陪练？/p
不过，鬼刹岛上的规则就是，不死不淘汰。/p
也就是说，那些所谓被淘汰了的人，其实都已经死了。/p
颜瑾虞虽是依旧带着笑，可说着这话时，她那抹笑明显是不达眼底的。/p
看得殷九烬微微拧了下眉。/p
陪练？/p
祖父不懂，他却懂。/p
“问她这些做什么？她愿意跟在我身边，跟着就是，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要紧？谁敢说半句不是？”却忘了他一开始是不打算打断殷树国的。/p
殷九烬明显的不悦让殷树国侧目。/p
他不过是当作闲聊的问了几句，就这么护着？还有，莫名发什么怒？他又没问什么不能问的。/p
这个二孙子的脾气是越来越差了。/p
似乎也愈发狂妄了。/p
谁敢说半句不是？/p
呃，好像真没人敢说，包括他们这些亲人。/p
“不过随意问问，闲聊几句。你如果不想听，就去书房忙你的，我和虞丫头单独聊聊，等小尤做好晚饭再叫你。”程婶姓尤。/p
对上殷九烬淡淡的眸光，殷树国不闪不避，“你也别说这是你的地盘，在哪里都是你说了算，这景山可是你祖母给你的。我和你祖母夫妻一辈子，算半个景山的前主人。”/p
“所以，你现在要么上楼去别打扰我们，要么就安静的坐着。”/p
殷九烬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慵懒的往沙发上靠。/p
沉默了。/p
懒得搭理。/p
不提起当年那件事的时候，殷树国和殷九烬见面，大多时候都是这样的相处模式。/p
见他不再说话，殷树国才满意的看向颜瑾虞，表情又与面对殷九烬时是两个极端，慈祥和蔼。/p
“女孩子有点身手好，这样在外才不容易被欺负。”/p
“只是虞丫头，烬儿身边不缺身手好的人，他自己也练过几年，寻常不会有什么危险，你又是女孩子，这么以保镖的身份跟在烬儿身边，也……不太合适。”/p
“你现在才十八岁，我听说你那个双胞胎妹妹还在上高三，你……想不想再去上学？”/p
颜瑾虞闻言，笑意不变的说：“不想。”/p
殷树国：“……”/p
殷九烬：“……”他就知道。/p
“而且我觉得做九哥的保镖挺好的，没什么不合适。”/p
“当然，如果殷爷爷觉得我做九哥的保镖实在不合适，我可以待在景山帮九哥看家，或者去九哥的公司帮他也行，反正除了上学，什么都可以。”/p
“哦，去九哥的公司帮他，我的学历好像不够。”/p
两人再次：“……”/p
你也知道学历不够啊！/p
“这么说来，我似乎就只能留在景山帮九哥看家了。殷爷爷放心，我很会看家的，有我在，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景山。”/p
这不是看不看家的问题，更不是会不会看家的问题。/p
再说，就算没有你，景山也是铜墙铁壁。/p
良久，殷树国低低一叹，“虞丫头，殷爷爷与你说实话吧，你如果想一直和烬儿在一起，以你的学历，就算你们顺利结婚，也会有很多人说闲话的。”/p
“烬儿虽没正式去学校上过几天学，却是实打实的获得了帝都大学的双博士学位，你总不希望将来有人说你配不上烬儿吧？”/p
老人的语气并不重，甚至有些语重心长的意味。/p
颜瑾虞笑意微敛。/p
眼下她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别人说她和殷九烬不配。/p
只是她还没说什么，殷九烬就先开了口：“我的事谁敢置啄？配得上如何，配不上又如何？难道谁还有能耐来左右我的婚事不成？”/p
听到他的话，殷树国狠狠瞪他一眼。/p
这臭小子，都好不容易要说动这小丫头了，他打什么岔？！他要表达的重点是这个吗？是吗？/p
他是想让虞丫头继续去学习，不说学多少，最起码要把毕业证拿到手，避免将来有人拿她的学历来说事！/p
他们殷家的地位虽然少有哪个家族能比得上，可世上人那么多，又不是殷家都管得的，如果有人在背后就学历来贬低虞丫头，到时候有得这臭小子哭的！/p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