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抱在怀里的人就僵了一下。/p
“不用了。”她说。/p
殷九烬看着她的发顶，“我看你对你那个妹妹不错，身为姐姐，过年不是要给妹妹压岁钱？”/p
颜瑾虞一默，脸埋在他心口，“你说得也有道理，那……大年初一就回去一趟吧。”/p
闷闷道：“九哥，你陪我一起。”/p
“嗯，陪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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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除夕到了。/p
这当是殷家近十年来过得最欢乐的一个除夕夜。/p
一大早，佣人就在吴管家的带领下张灯结彩贴对联。/p
颜瑾虞和殷九烬并没有跟着凑热闹，两人就待在碧园，殷九烬不知道怎么想的，要亲自写对联，就贴在碧园。/p
两人特地搬了桌子到院子里，彼时外面还飘着小雪，两人都穿着红色大衣戴着红色围巾，瞧着特别喜庆。/p
这是颜瑾虞第一次看到殷九烬提毛笔写字。/p
帮殷九烬将红纸铺开，颜瑾虞就撑着下巴在一旁看着。/p
一会儿盯着殷九烬的脸看，一会儿盯着他落笔处看。/p
殷九烬执起毛笔，落笔如风一气呵成，写出来的字，除了好看，还气势磅礴。/p
“九哥，你的字这么好啊，到底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p
一脸花痴样。/p
看到她这样，殷九烬勾唇浅笑。/p
这副样子的小姑娘，单是看着，他的心就软得一塌糊涂。/p
第一次觉得过年有意思。/p
是的，第一次。/p
就算是小时候的他，也不觉得过年有什么意思。/p
写完一副对联，殷九烬就看向颜瑾虞，“要不要也来写一副？”/p
“我？”颜瑾虞指了指自己，模样看起来有点呆。/p
殷九烬点头。/p
“可是九哥，我毛笔字不行。”/p
“没事，过来，我带着你写。”朝她伸出手。/p
“还是不要了吧，九哥你写，我看着就好。”她的毛笔字其实并不差，但和殷九烬的比起来，还真差了点火候。/p
毕竟毛笔字是要靠多练的，她早年并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练习。殷九烬虽然也忙，可他八岁进部队以前，是殷家二少，又自小天资聪颖，殷家给他安排了很多课程，他也都学得不错。/p
书法就是其中之一。/p
殷九烬并没有收回手。/p
似是坚持要让她过去写一写。/p
颜瑾虞无奈，最终还是将手放在他手心，由着他牵到他身边，然后，将她揽在怀里，将毛笔放在她手心，“握笔。”/p
颜瑾虞照做，殷九烬就一手握住她拿笔的手，一手揽着她的腰，倾身带着她写。/p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侧，让颜瑾虞不由得缩了缩脖子。/p
“九哥，你不用靠这么近。”两人更亲密的时候都有过，颜瑾虞这番并不是不喜欢殷九烬的靠近，只是这样很影响她发挥。/p
“专心写。”/p
殷九烬一开始其实真是打算带着她写对联，将她揽在怀里后，垂眸看到她小巧的耳朵，双眸就不由得深邃了几分。/p
看似在带着她写字，实则，眸光直直盯着她的耳珠。/p
视线落在红纸上，殷九烬说：“写字要心无旁骛。”/p
可是他说话间，却没有半点退开的意思。/p
让颜瑾虞更加不自在。/p
一副对联写完，殷九烬接过她手里的笔放下，扣在她腰间那只手却没有半点要松开的意思。/p
就在颜瑾虞要开口让他松开她，继续铺开新的纸张写对联之际，耳朵一热。/p
颜瑾虞差点站不稳。/p
“九、九哥，写对联呢。”/p
“待会儿再写。”又将她揽得紧了些。/p
彼时，碧园外，凤昀正要过来这边坐坐，还没进院子就看到在院子厮磨的两人。/p
尤其殷九烬还抱着女孩不放，一副如狼似虎的模样。/p
看得他挑了下眉，转身离开了。/p
他多少年没好好过个年了，来串个门还被秀。/p
厮磨片刻后，殷九烬就将人转了个方向，直接抬起她的下巴吻上去。/p
本来两人近来都待在一起，总是黏糊着，殷九烬却觉得，怎么吻他的小姑娘都不够，就像她身上有魔力一样，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p
良久，一吻毕。/p
颜瑾虞靠在殷九烬怀里，嗔他一眼，“九哥，你怎么这样啊？明明说好的要认真写对联。”/p
殷九烬抱着她，抚着她的长发，眼神尽是温柔和宠溺，“嗯，这就认真写。”/p
之后对联都是殷九烬写，只是他写对联时，是单手将颜瑾虞扣在怀里的。/p
颜瑾虞除了无奈，还有些别的情绪。/p
心里暖暖的，恨不得时间就永远停留在这一刻。/p
自两岁到现在，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过年有过年的味道，以往……/p
哦，以往她都没怎么过年。/p
偶尔有一两年过除夕，还是阿风他们在，魅魅和小雨做了饭，四人一起吃顿饭。/p
可那时，随时都有可能会没命，过年自然也没什么氛围。/p
再后来，鬼刹岛毁了，她也和他们三人分开了，更是不曾过年。/p
“九哥。”/p
殷九烬执笔落下一个字，“嗯？”/p
“以后每年过年，我们都这样一起自己写对联自己张贴吧。”/p
抱着她的手一顿，殷九烬垂眸看了看她的发顶，像是承诺一样的应：“好。”/p
写完对联，两人真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