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不周山的火星村时,人们总会想起圆润的陶瓷,柔软的丝绸,但更多的当然还是火星村,就如同在水中生养一般,白皙的皮肤,仿佛吹弹可破,巴掌大的小脸,柳叶似的眉毛,精致的鼻子,未点而红的朱唇。
大概正是火星村不的氤氲的水汽,才会把人养的如此温婉动人,林暖儿就是长得如此标致,又生性单纯,长得最是讨喜,所以不管是林家的几位夫人都很是喜欢她,她的母亲孟氏是林家的大夫人,贤惠可人,而且长得很漂亮,林红袖记得是这样的。
在她五岁的时候她的母亲就死了,她哭得很伤心,甚至连房间都出,不论她的父亲送给她怎样名贵的首饰,漂亮的衣服都没有办法让她离开房间或是停止哭泣,甚至是三夫人做的她最喜欢的玩具和点心都不吃。
“红袖这是你的新母亲,快来打个招呼。”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有一天她的父亲打开房间的门这样说道。
他的身边还站着和曾经的母亲几乎无异的脸庞,甚至是比母亲更加漂亮的女人。
“红袖。”她高兴地跑过去抱着那个女人说道。
“红袖。”那女人也用温柔的声音回答道。
珍儿是父亲对那个女人的爱称,这时她后来才知道的,这个女人有一个名字叫白玉,父亲说她的姓是李,但是没人知道她到底是父亲从哪里找出来的,还有人传言她是青楼的烟花女子,但是渐渐地就没人再敢议论了。
林红袖,这就是她的名字,她是火星村第一盐商的林富甲大女儿。
一个月前林富甲因为一些要事必须离开祖宅一段时间,出门之前他特意嘱咐身边的老管家,一定要替他管好后院,一定不能让暖儿受委屈,如果有谁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就直接收拾掉。
临出门前他特意又去看了看红袖,今天是孟氏的尾七,响亮的诵经声传遍了这个安静的小镇,还是和之前一样,关着房门,一听见有人靠近就大叫不许过去,他实在是担心红袖,但是好在还是会好好吃饭的,毕竟还是孩子。
“红袖,父亲有事必须离开一段时间,你母亲已经去世了,不要让父亲也为红袖担心,好吗?”他站在门口慢慢说道。
屋内没有任何动静,但是林富甲还是十分安静的等着,初春的天气还是有些冷的,即使穿的衣服十分保暖,他还是需要不停的跺着脚才能保持温暖。
“女儿知道了。”声音的底气不足,但是让他稍稍放下些心。
林富甲很清楚这个孩子的个性,虽然平时十分开朗,但是只要遇上不顺心的事情,就会和人赌气,但是只要是答应的事情,即使是在生气也会做到,虽说这个性让人头疼,却还是让他无法不宠溺这个孩子。
坐了半天的马车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邻镇,匆忙的找了间店家投宿,便匆匆睡下了,第二天林富甲起了个大早,毕竟昨天急着找地方住下,加上天色也晚了,他也不好意思麻烦店家,便啃了几口干粮就睡下了,所以可以说他是被饿醒的。
起身穿好衣服,跟着他来的酗计还趴在自己的床上睡得正酣,所以他没有叫醒他,而是自己一个人下楼去了。
楼下也是一副有些冷清的样子,但是大门打开,他去看了看天色实在是有些早,朝霞十分漂亮,怕是今天要下雨了,大概一时半会走不了了。
楼下桌上的板凳都放下来,应该是开张了,他走下楼时便闻到一阵香味,他摇醒了正在柜台打瞌睡的酗计,跟他要了几个肉包子和一碗粥。
空着肚子时吃什么都香,林富甲是第一次知道,很快他便将要来的食物吃完了,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所以又要了一个肉包子,但是他很明显已经吃不下了,所以他决定拿着包子,出去消食然后再吃。
初春的早晨冰冷的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雾气,但是也并不大,根本不用担心会撞到人,林富甲就拿着一个泛着热气的包子走在大道上,偶尔看见稀稀疏疏的几个人,也是挑着担子,打算去早市赚些小钱。
可能是他不太注意四周的变化,又或是雾气突然加重的原因,总之他迷路了,而且还走到了一个十分僻静的地方,深深的小巷里面连阳光都照不进来,湿滑的地面让他放慢了脚步,在巷子里一滴水滴落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
“欢迎光临,你有什么想知道的。”
一阵苍老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出,惊出了他一身冷汗,但是他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他转过身便看见一个用粗麻布遮住全身的人坐在他面前,地上还摆着些稀奇过怪的玩意。
“别害怕,老身只是个算命的。”
林富甲松了口气,转而问道,“算命的待在这做什么?”
“老身只给有缘人算命,算多了,活不久。”
这一点他也听过,这还是他的外祖母跟他说的,说是若是过于泄露天机的人都是不会有善终的,所以街上的那些说什么能看到后生运势的都是些神棍,让他不要随便去接近那些人。
“那你能给我算些什么?”他问道。
“什么都行,只是不算命。”
这下倒是让林富甲有些奇怪了,算命的不算命还能做什么呢,想想觉得以为是这人是在耍他,便打算离开。
“在彤镇的清河楼,有一位叫白玉的姑娘,娶她做续弦,保您一生荣华。”
林富甲心中一惊,为什么在这个算命的会知道他的妻子去世了,而且彤镇正是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