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这么年轻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乐奕彤把温溪的表情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轻叹一声,却并未转身离开,而是径自在桌边坐了下来,似是自言自语的轻声说道:“不过谁没有故事呢?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总是要看开了好,借酒消愁愁更愁,何必让自己更不开心呢?就比如说我,比如说我身上的故事......”
乐奕彤看似以过来人的身份劝导着一位想不开的少年,目光闪动间留心的观察的温溪的一举一动,当她说比如我的故事时,语气虽依旧飘渺,却拉长了尾音,显出一份淡淡的失落。
而当她说出这一句,她看到温溪明显的颤了一下,手中的酒壶也不自觉的落到地上。
“怎么?你知道我的故事?”乐奕彤干脆扭过头来,目光直直的盯着温溪。
乐奕彤自幼生活艰辛坎坷,她不去恨,不去争不是因为她脑子不好使,而是她本性纯良,生性清高,不愿意让那些腌臜的事脏了自己的手和心,其实她一点都不笨。
这一年从温溪对她的态度,她隐隐觉得温溪似乎知道真相,或许那路璃也知道,可路璃那样的女子绝对不可信。
只有不愿意欺骗她,又不忍揭穿她的人才会瘟神似的躲着她,而温溪偶尔偷偷瞄向她的眼神带着丝丝的仇恨和眷恋,也让她肯定,这温溪和这身体的主人似乎有些纠葛,最起码他们是认识的。
温溪又震了一下,目光也是直直的盯着她,那漆黑的眸子充满了狐疑和警惕,却依旧一言不发。
“看来我没有喝酒也有些醉了,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故事,我的心事。”乐奕彤看见温溪的防备。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轻轻的自凳子上站了起来,背过身去。幽幽的说道:“可能是大病一场的原因,我总感觉有些昏昏沉沉的。脑子也不好使了,我怎么能怀疑自己呢?”
说完,乐奕彤弹了弹裙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踩着碎莲就往外走去。
“你说你怀疑自己?”
一道声音探试着从背后轻轻传来,可能因为酗酒过多的原因,那声音显得青涩而嘶哑。
乐奕彤停住脚步,勾起唇角优美的弧度。定了一瞬,她换上有些忧愁的面孔,轻轻叹了口气才缓缓转过身来,重新看着温溪表情忧郁的说道:“有些事情我连你师父也不便说。省的他担心劳神,可我真觉得有些奇怪,有时候自己会做一些我原本不会做的事情,并且脑子里有些东西想抓也抓不住,努力想也想不起来。自己总做一些奇怪的口不对心的举动,似乎随时会脱壳而去似的,你说奇怪不奇怪?”
“你说你觉得自己会脱壳而出?”这一声温溪几乎是叫出来的,目中有掩饰不住的惊喜,而后他可能觉得自己表现的太过明显。就尴尬的咳了一声,垂下眸子,依旧掩不住眸中的喜悦说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乐奕彤在心中有些苦涩的笑了笑,面上却凄迷依旧,并且带着点担忧缓缓启唇道:“我也不知道,我总觉得要是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或许我就不是现在的我了吧。”
温溪压下心中的狂喜,用他不太纯熟的演技努力装出同情的样子,依旧小心的试探着:“你不想做现在的你吗?”
“现在的我感觉很不真实,似乎我并不是我,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做那个真真实实的我。”乐奕彤整理了自己的表情,非常认真的盯着温溪说道,她也不知温溪到底了解这身体的主人多少,能帮她多少,现在她可以肯定的是温,溪绝对希望这身体的真正的主人复活。
温溪认真的打量了乐奕彤一番,看清乐奕彤所言并不是哄骗他,就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兴奋的告诉了乐奕彤一个地址,并且抑制不住激动的催促道:“这几日师尊闭关,要去你就抓紧时间,到那里想必你能得到你要的答案。”
说完,温溪就做贼似的赶快逃开了。
乐奕彤心中默念着那个地址,脊背一挺,目光坚定的朝着院外大步走了出去。
温溪给她的地址比较偏僻,并且乐奕彤只是一位凡人,虽然这肉身的速度和耐力比她想的要迅速强悍了不少,可她仍用了整整一天时间,直到傍晚才来到温溪说的那个能帮她找到答案的地方。
并未进入那个别院,只是在院外隐蔽的一角静静的观看,一股熟悉的感觉就自心底缓缓荡开,莫名的,乐奕彤心中有些酸涩。
这具肉身的感知力特别好,她凝聚心神居然可以听见屋内人的谈话。
小院正厅的屋内,烛火忽明忽暗发出明黄色光晕。
以纳兰瓷等人的财富他们现在完全可以用得起月光石,并且罟翼也给他们送了几块月光石过来,但纳兰瓷他们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攒下所有的灵石以便解救纳兰思,所有就点起了凡人使用的火烛,在修真界点火烛照亮的,恐怕也仅此一家了。
纳兰瓷,陶彩儿和啸天虎等人围坐在正厅的桌子前,就连罟翼也表情阴郁的坐在大家中间。
“给段掌门的传音玉简还是没有发出去吗?”绕心柔声音儒软,眉间淡淡的所起,显得无限哀愁。
“哎,还是没有动静,想必都被人自遂暗城劫了下来。”啸天虎手上用力攥着一个杯子,从泛白的关节可以看出他心中的愤怒。
“肯定是方弥那混蛋干的,他定是打听了小师妹和段如金掌门的渊源,生怕我们找段如金掌门求救。”食三气的用手拍了下桌子,想起小师妹被人夺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