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可以对天发誓,我是真心爱你的,”钱莱莱收起脸上戏谑,认真说:“爸,不管怎么说,你都是爷爷奶奶的儿子,就算是为了让爷爷奶奶在地下安心,等你以后老了,我也会孝顺你。
你放心,将来,我一定会为你养老,但是现在……”
她笑着站起身,“明天晚上,我还会回来,我会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吧,晚安哦!”
她笑着冲钱家沛摆摆手,脚步轻快的向楼上走去。
“莱莱!”钱家沛站起身,冲她喊:“这一次,爸是认真的,不管你妈怎么折腾,我都不会让王若媛再回来了,不管怎样,这里不是王若媛的家,是你的家,是你永远的家!”
钱莱莱没有说话,只是头也不回的摆摆手,继续朝楼上走去。
钱家沛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从未有过的失落和难过。
书上说,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可是,他的亡羊补牢,似乎已经晚了。
他能感觉的到他女儿迫切的心情。
她迫切的想要离开这个家,离的远远的,最好再也不要回来了。
他孩子不多,就这么一儿一女。
就仅仅只有一儿一女而已,两个,这么少,他竟然养的女儿和他离心了,不把自己的家当家。
他太无能、太失败了。
他忍不住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捂着脸,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
第二天。
餐桌上,钱家沛看到穿了一身连衣裙的钱莱莱,有些意外,“莱莱,怎么忽然穿裙子了?”
他女儿不喜欢穿裙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基本都穿裤子,只有出席酒会、舞会之类的场合,才会穿晚礼。
钱莱莱笑盈盈说:“因为今天,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钱家沛心里十分不安,七上八下,“什么值得纪念的日子?”
“等我晚上回来再告诉你!”钱莱莱冲他做了个鬼脸,三两口把牛奶喝完,站起身,“我吃饱了,爸您慢慢吃,我还有事,先出门了。”
她拿起放在身边的挎包,背在肩上,欢快的冲钱家沛摆摆手,脚步轻盈的朝门外走去。
“莱莱,
ъiqiku你干什么去?”钱家沛站起身急声问。
“晚上回来再告诉你!”钱莱莱摆摆手,头也不回的逐渐远去。
钱家沛呆呆的站了半响,颓然坐回椅子上。
有那么一刻,他特别想说:“你别走,你回来,你把话说清楚再走。”
可他知道,他说了也没用,他的女儿不会听他的。
他的女儿翅膀硬了,随时都可以飞走、飞远。
孩子小的时候,子女离不开父母。
可当父母老去,子女的翅膀硬了,还能将子女留在父母身边的,是子女对父母的感恩、敬爱。
这两点,他女儿对他,都没有。
他女儿之所以还留在这个家里,不是对他的感恩和敬爱,是因为对他父母的承诺,是因为爱屋及乌!
因为他爸妈爱钱莱莱,所以钱莱莱看在他爸面子上,对他这位父亲还保持着基本的礼貌和友善。
而不是因为,他是她的父亲,所以她敬爱他。
他总自诩为一个成功人士,总是为自己有今天的成绩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是个聪明过人的人才。
可他连自己的女儿都留不住。
当父亲当成这样,多悲哀啊?
钱家沛是怎么想的,钱莱莱一点都不在意。
今天的她,很高兴!
和温玄澈领证之后,她就能从钱家搬出去,开始她的新生。
只要想一想,就心旷神怡,觉得天更蓝,空气更新鲜,心情无敌好。
她脚步欢快的走出家门,一出门就看到温玄澈的车停在她家大门外不远处。
她的心情更好了。
她还怕温玄澈睡一晚上,冷静下来爽约呢。
还好,他没有。
她欢快的跑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室,“早上好!”
她笑容灿烂,元气满满,温玄澈被她欢快的情绪感染,嘴角情不自禁上扬:“早上好。”
钱莱莱笑盈盈问他:“怎样?没反悔吧?”
温玄澈摇头,发动汽车,“没有。”
这个行为非常符合他一城首富家的四儿子的人设,不作一下,怎么配做首富家的四儿子呢?
有什么好后悔的?
钱莱莱系上安全带:“没和你爸妈说吧?”
温玄澈:“……没有。”
钱莱莱笑着点头:“理解。”
“嗯,我爸妈知道了,我今天就出不了门了。”温玄澈其实是个实诚人,实话实说。
钱莱莱笑嘻嘻问:“腿会被打断?”
温玄澈:“……”
要不要猜的这么准?!
他咳嗽一下,转移话题:“我们直接去民政局吗?”
“对,”钱莱莱从挎包里取出户口本和身份证,冲温玄澈扬了扬,“你带了吗?”
温玄澈点头,“带了。”
他看了钱莱莱手中的户口本和身份证一眼:“你告诉你爸妈今天要和我领证吗?”
“没,”钱莱莱把户口本和身份证装回包里,“我倒是不怕他们打断我的腿,我就是单纯的不想听他们发表意见而已。”
温玄澈:“……”
他是没这个底气的。
他已经把气进过手术室一次了,要是再来一次,不用别人动手,他自己就自裁谢罪了。
从上次他把气进手术室以后,不管说什么,他都老老实实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