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宁吓的面色苍白,额头冒汗,心脏扑噗通通跳:“你、你竟然想杀我?”
这么多年,贺兰夏一直都是一副温柔小白花的模样,柔柔弱弱,说话的声音都细细软软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贺兰宁无论如何没想到,贺兰夏居然会拿刀子捅她。
如果不是上官牧野眼疾手快抓住了贺兰夏的手,这会儿,她可能已经丢了性命,魂飞天外了。
贺父和贺母也被吓的不轻,跑到贺兰夏面前。
贺父大冲贺兰夏大吼:“你疯了?”
贺母泪如雨下:“怎么会这样?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了?”
贺兰宁和贺兰夏反目,最难过的是贺父和贺母。
他们就这么两个女儿,他们的女儿却自相残杀,动了刀子。
好在小女儿手中的刀子没能大女儿的心口,不然,大女儿被小女儿杀死,小女儿成了杀人犯,他们会一下子失去两个女儿。
贺父冲过去抢下贺兰夏手中的刀子,狠狠一记耳光扇在她的脸上,“你怎么这么恶毒?你想没想过后果?你想死吗?”
贺兰夏捂住脸,恨恨的看他:“我恶毒?她不恶毒吗?她毁了我的名声、毁了我的婚礼、毁了我的一辈子,你知道怪我,你为什么不怪她?”筆趣庫
“今天这场婚礼原本是你姐姐的,你做下丑事,抢了你姐姐的未婚夫,前有因后面才有果,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我有什么脸怪她?”贺父看着她仇恨的眼神,只觉得心寒:“你再怎么恨你姐姐,你也不该想要杀她,我只有你们这两个女儿,你杀了你姐姐,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和你感受?”
“我为什么要考虑你和我感受?”贺兰夏流着泪疯狂的大喊:“从小到大,好事都是她的,别人都夸她好看、夸她优秀,你们都偏爱她,你们从没考虑过我的感受,我为什么要考虑你们的感受?”
贺父震惊的看着她:“贺兰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作为一个父亲,他尽量一碗水端平,但如果非要说他偏心的话,他自认为其实是偏爱小女儿的。
两个女儿只差两岁,小女儿生下来之后,他父母就把大女儿接到身边,帮他们照顾大女儿。
虽然他和他父母比邻而居,但他大女儿是住在他父母那边的,直到他父母去世,他大女儿才回到他和他妻子身边。
虽然他和他妻子每天都能和大女儿见面,但实际上,他们和小女儿待在一起的时间更久,在小女儿身上花的时间和心力远比在在大女儿身上的时间和心力要多的多。
可是现在,他的小女儿却指责他们偏心大女儿。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贺兰夏恨恨的看着他说,“如果当初在我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的人是我,那块地就是我的,任远行娶的人就是我!
你们就是偏心,让我爷爷奶奶去养贺兰宁,让我留在你们身边!
贺兰宁就能拿着价值几十亿的地,嫁进任家风风光光的做少夫人,我呢?
我只能留在你们身边,找个不知道什么歪瓜裂枣的男人招赘!
我和贺兰宁都是你们的女儿,你们怎么能这么偏心?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夏夏,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和你爸,你疯了吗?”贺母哭的肝肠寸断,“你忘了吗?原本我和你爸是想让你姐姐招赘的!
原本,你爷爷奶奶留给你姐姐的地也没那么值钱,只是你姐姐运气好,恰好国家要开发那里,那块地忽然升值了,贺家主动上门寻求合作,我们才改变主意,不让你姐姐招赘了。
原本,我们是想让你姐姐招赘的,为此,你姐姐还和她喜欢的人分手了。
后来,贺家因为那块地要和你姐姐联姻,才把招赘的人改成了你,你怎么能说我和你爸偏心呢?”
“我不管、我不管!”贺兰夏大哭着说,“如果那块地是我的,我就能嫁给任远行了,我不要招赘,答应入赘的能有什么好男人?除了没本事吃软饭的,就是没良心的凤凰男,我才不要嫁给那种男人,我不要!”
原本吓得脸色苍白,心脏噗通噗通跳的贺兰宁听了这话,下意识的看向上官牧野。
此刻,她才忽然意识到,当初,她是多么的任性。
就因为上官牧野不肯答应入赘,她就觉得上官牧野不够喜欢她,赌气和上官牧野分了手。
她太任性、太自我了。
这个社会的大趋势就是男娶女嫁。
她非要上官牧野入赘,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大多数男人应该都是接受不了的。
当时,她和上官牧野的感情也没深厚到非你不可的份上,她却一厢情愿的认为,她提出了要求,上官牧野就应该遵从。
她真的太自私、太想当然了。
就像她爸说的,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她也因为当初的自私、想当然,付出了代价,放弃了上官牧野这么好的男人,选择了任远行一个人渣。
可怜她如今还是白壁之身,户口本上却成了离异。
她口口声声说贺兰夏自作自受,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上官牧野见贺兰宁看着她发呆,有些莫名奇妙:“怎么了?想什么呢?吓傻了?”
“没有,”贺兰宁摇头,“上官牧野……人家都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如以身相许……”
上官牧野:“……?”
他咳嗽一声:“以身相许就算了,你要是实在感激,兑现吧!”
贺兰宁:“……”
她气得踹了上官牧野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