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有问题?”卫父愣了下,“不对症?”
许连翘摇头:“药的味道不对,应该是加了料,至于加了什么,要检测之后才知道。”
“加了料?”卫父眼睛睁大,声音猛的拔高,“你的意思是说……是说……”
“我的意思是说,药膏里加入了不利于你病情的东西,不但只是蜂集疮而已,凭现在的医术,你早就该痊愈了。”许连翘好心的替他把他想说的话补充完整。
卫父半张着嘴巴发了会儿呆,原本因为震惊猛的挺直的脊背渐渐佝偻,最后无力地软进沙发里。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失神的喃喃,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许医生,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卫城山也满眼震惊,“我爸的药怎么会有问题呢?”
“有没有问题,检测过后不就知道了?”许连翘看向唐无忧,“打开摄录机,全程录像。”
做这种事,他们必须留下证据,以防被人反咬一口,说他们为了赚钱,故意在药膏中做手脚。
“好的!”唐无忧立刻点头,打开了别在袖口的微型摄录机,将镜头对准许连翘和她手中的药膏。
许连翘站起身,看向卫城山:“我要回我的实验室对这管药膏做检测,你要一起去吗?”
卫城山愣了下,急声说:“当然!”
虽然他现在很震惊、脑子很乱,但他的本能告诉他,这种事,他必须亲自看着才能放心。
三人立刻就要往外走,卫父忽然说:“我也要去!”
“爸!”卫城山震惊的扭头看向他。
他爸自从生了这种疮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
卫父没看他,而是看向许连翘:“许医生,请您稍等,我换身衣服马上下来。”
得到许连翘的应允后,卫父上楼了。
很快,他换了一身衣服,戴上口罩、帽子、墨镜,把浑身上下遮的严严实实,从楼上下来。
几人离开卫家,来到广厦事务所。
许连翘带着两名助理走进她的实验室,其余人在外面等着。
一名助理对着她和药膏一刻不停的录像,另一名助理给她打下手。
实验室正对着走廊的是一面落地窗户,此刻,落地窗户的窗帘没有拉起来,走廊里所有人都可以看清许连翘的一举一动。
半小时后,许连翘双手插兜走出实验室,她身后跟着两名助理。
其中一个助理拿着一叠检测报告,将检测报告递给卫父:“药膏中掺杂着微量的箭树汁成分。”
他知道卫父是普通人,好心的帮卫父解释说:“箭树是生活在热带雨林的一种植物,箭树汁中含有剧毒。
你使用的药膏中含有极其微量的箭树汁。
你患的蜂集疮并不难治,可你每天往你的疮上涂抹含有微量箭树汁的药膏,所以,你的蜂集疮才久治不愈。”
卫父的眼睛瞪得极大,难以置信的看着助理,嘴唇颤抖:“剧、剧毒?”
卫城山焦急地问:“我爸会中毒吗?”
“这倒不会,”助理说,“药膏中箭树汁的含量极其微小,再加上卫先生一直在使用解毒的药物,不至于中毒,只是蜂集疮会经久不愈而已。”pδ
顿了下,补充说:“因为药膏中箭树汁的含量极其微小,而且不是服用,只是涂抹在皮肤表面,所以没有进入血液循环,做血液检测是查不出来的,幸好我们许医生发现药膏有问题,你们才能查出问题。
不然,就算你们去最好的医院做全身检查,也什么都查不出来。”
卫城山脸色泛白:“怎么、怎么会这样?”
他此刻的情绪,更多的是惶恐。
知道了他爸的病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他很慌。
他不知道是谁对他爸下这种毒手,心中各种猜测,整个人慌乱不已。
而卫父此刻的情绪,更多的是愤怒。
以前,他的病久治不愈,他只当是自己私德不修,遭了报应,后悔又痛苦。
可此刻,他知道了,生病是真的,但久治不愈却是故意有人害他。
他从未有过的愤怒,颤抖着手取出手机:“我要报警……”
把害他的人抓起来!
没人反对。
很快,报警电话拨通了。
他把事情说清楚之后,很快就有警察出警,把人和证据全都带到了警察局。
做完笔录之后,卫父……忽然对警察说:“我的卧室里有监控。”
警察惊讶地看向他。
他记得,受害人家中并没有小孩子。
没有小孩子的家庭,很少会有人在卧室中安装监控。
卫父难堪的别开脑袋。
他犹豫了很久,其实并不想说。
他之所以会安装监控,是因为他前妻曾在他卧室的床上和小白脸厮混过。
他和他前妻离婚时,他前妻故意提起这件事,洋洋得意的告诉他,就在他每晚休息的床上,睡过小白脸。
他只要想一想就恶心。
和前妻离婚后,他卖了以前的别墅,换了新的别墅,装修卧室时,他鬼使神差的在卧室里装了监控。
他被前妻戴了绿帽子,产生了心理阴影,下意识的防备第二任妻子。
在卧室里装监控,防的是他第二任妻子给他戴绿帽子。
这不是光彩的事,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他为什么要在卧室里装监控,甚至不想把在卧室里装监控的事告诉任何人。
但他更不想放过害他的人。
他咬牙说:“我卧室的监控,连接着我的手机,我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