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工厂破产,不欠债,也就罢了,总能正常生活。
可现在的问题是,工厂破产后,她和她丈夫将会背上巨额债务,如果没有意外之财,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还清。
以后,她要怎么生活?
他们家里不止她和他丈夫,他们还有孩子啊!
他们辛苦打拼,就是希望可以让孩子过上富裕的生活。
可一旦工厂破产,她和她丈夫背上巨额债务,她的孩子将生活的连普通人家的孩子都不如。ъiqiku
只要想想那样的未来,她就觉得窒息。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泣不成声的乞求薛琳琅:“姐姐,我向你道歉、向你忏悔!
小时候,的确是我不懂事。
你说的对,那时的我,总是一个人在家,总觉得父母和家都是我一个人的。
你回来之后,我不习惯、不适应,我怕你抢我的父母、抢我的家,就像是捍卫自己的领地一样针对你。
我错了!
姐,那些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我长大之后,我就知道错了,我改了,姐!”
“你不是改了,你是会掩饰了,”薛琳琅冷冷说,“我又不傻,你是真情还是假意,我还是分的清楚的。
你长大之后,是看我出成绩了,觉得有我这样一个姐姐,能给你撑面子。
我的钱多了,你还能从我身上沾好处。
你大学都没考上,你爹妈都是打了一辈子工的普通人,你的工厂是怎么来的?
不就是用我比赛的奖金买的吗?”
她看向薛父、薛母:“所以,我劝你们,别拿赡养说事儿,也就最近两三年,我比赛的奖金都我自己拿着了。
我以前的奖金、奖牌、奖杯,都进了你们的帐。
而你们,拿去给薛琳曼开的工厂。
你们真当我傻,什么都不知道是吗?
我什么都知道,只是懒得计较罢了。
你们不说去告我吗?
好啊。
你们去告。
等到了法庭上,我把这些年转给你们的帐,一笔一笔算一算。
看看你们这对父母,趴在我这个大女儿的身上,帮你们的小女儿吸了多少血!”
“琳琅,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薛母伤心的看着薛琳琅说,“琳琅,咱们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不就应该这样吗?
你风光得意的时候,你帮帮我。
你遇到困难,需要帮忙的时候,我帮帮你。
这样彼此扶持、彼此帮助,才是一家人啊。
你为什么要分的那么清楚呢?”
“是吗?”薛琳琅冷笑,“那我养了你们那么多年,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你们帮我了吗?
薛琳曼和杨如刚诬陷我,我受了委屈,找你们来诉苦,你们帮我了吗?
你们完全是站在薛琳曼的立场上的,谁也没替我想过。
你们没有谴责薛琳曼一句,反而一起给我洗脑,劝我和潘鑫泽离婚,嫁给丁铄。
你们根本不在意我有没有受到委屈,我以后是幸福还是痛苦,你们只关心你们要怎样做,才能帮住薛琳曼。
我必须和潘鑫泽离婚,和丁铄结婚,才能帮助薛琳曼。筆趣庫
所以,你们就不遗余力的说服我,让我和潘鑫泽离婚,嫁给丁铄!
你们心里根本没有我,只有薛琳曼,你和我说什么一家人?
别再骗我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薛母急切地摇头,“我们想让你和潘鑫泽离婚,是觉得丁铄比潘鑫泽更适合你!
丁铄比潘鑫泽家世好、条件好,比潘鑫泽更爱你。
我们觉得,你和丁铄在一起,会更幸福。
我和你爸,才会支持你和潘鑫泽离婚,嫁给丁铄。”
“要是我以后遇到比丁铄条件更好的呢?”薛琳琅讥嘲的看着她问,“我已经结婚了,你觉得丁铄条件比潘鑫泽条件好,你就撺掇我和潘鑫泽离婚,那我以后要是遇到比丁铄更好的呢?
你是不是也要撺掇我和丁铄离婚?”
“我……我……”薛母被她质问的面红耳赤,半晌说不出完整的话。
“你怎么和你妈说话呢?”薛父怒吼,“她是你妈!
你是她生的,你的命是她给的!
你怎么敢这么和她说话?
你就不怕遭人耻笑吗?”
“你们呢?”薛琳琅反问他,“为了拯救你们小女儿的工厂,你们支持你的小女儿诬陷她姐姐,你们怕遭人耻笑吗?”筆趣庫
薛父又气又羞耻,气的面皮抽搐:“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哦,”薛琳琅淡笑,“你们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和你们断绝关系,也是为了你们好!
人生在世,要学会独立行走。
我要是总纵容你们趴在我身上吸血,你们一辈子也学不会独立行走。
所以,我决定和你们断绝关系,让你们自强自立,做一个不依附于别人,独自行走的人!”
“不要,姐姐,不要!”薛琳曼哭着缓缓弯曲双腿,跪在了薛琳琅脚下,“姐姐,我承认,我有很多对不起你的地方。
我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
可是,姐姐,我求求你,你帮帮我,好不好?
对丁哥的姐姐来说,帮我只是举手之劳。
只要丁哥的姐姐随手拉一把,我的工厂就可以起死回生,我后半生的命运就可以改变。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一母同胞,血脉相连的姐妹啊。
求求你,姐姐,你帮帮我,我求你帮帮我,行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