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已经在电话里听女儿说了欧阳家做的那些缺德事,见阴谋被戳穿,徐秀兰还这么嚣张,周母气的恨不得活撕了徐秀兰:“你小儿子明明没有昏迷,装昏迷想诓骗我女儿嫁给你大儿子。
做出这种缺德事情,你也不怕遭报应!”
“谁说我儿子没有昏迷不醒?”徐秀兰嘴硬,“我儿子明明就是被你儿子打到了脑袋,伤了脑子,昏迷不醒,只是现在醒了而已!
就算我儿子醒了,也改变不了你儿子故意伤人的事实。
要么,你就让你女儿嫁给我儿子,要么,你就让你儿子去坐牢。
这两条路,你就只能选一条!”
“你胡说!”周思若气愤说,“欧阳驰已经亲口承认了,他是装昏迷的!
他和我弟弟是互殴,并且,他先挑衅在先,要坐牢,他也逃不了!”
“谁说我儿子亲口承认他装昏迷了?”徐秀兰不信自己儿子这么傻,问欧阳驰,“驰驰,你承认了吗?”
欧阳驰下意识便看向许连翘。
许连翘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吓得哆嗦了下,点头好似鸡啄米:“我承认了!
我承认了!
我昏迷不醒,就是装的、就是装的……”
看到宝贝儿子吓得面无人色,瑟瑟发抖,徐秀兰心疼的快要碎了,冲周思若横眉怒目:“你们到底对我儿子做什么了,把我儿子吓成这样?
你们看看他吓成这个样子,分明就是被你们恐吓胁迫,不得不承认他是装的!”
周思若气的满脸通红:“如果他不是装的,为什么只是让他闻了一下有刺激气味的东西而已,他就醒了?
他分明就是装的!”
“什么?你们给我儿子闻什么了?”徐秀兰大惊小怪,“你们给我儿子闻的什么东西?
对身体有没有伤害?
你们未经我允许,就给我儿子闻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把我儿子吓成这样,我要去告你们!”
“不是乱七八糟的东西,”许连翘拿着手中的小黑瓷瓶晃了晃,淡淡说,“中药而已,健康无害,没有任何毒副作用。
自打我们进了这个房间,我们全程录像。
你们要是不信,可以拿着它去做检测。”
她唇角微微上挑,声音很清淡,明明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欧阳驰却是一副像是看到魔鬼的样子,用力攥着徐秀兰的衣服,拼命摇头:“妈,您别再说了!
我是装的,我确实是装的。
我知道错了。
妈,我们的计策已经被他们看穿了,我们不要抵赖了!”
他看着周思若,急声说:“我愿意道歉,愿意和解,愿意赔偿!
只要你们同意和解,不管你们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徐秀兰惊讶的瞪大眼睛:“驰驰,你疯了?”
“妈,求求你了,我不想再抵赖了,”欧阳驰哀求的看着徐秀兰说,“我知道,都是我的错。
当初,是我提出装昏迷的。
我看我哥对周思若那么痴情,他爱的那么苦,我心疼他,我是真心想帮他的。
可现在,我撑不住了。
妈,我害怕。
我不想再继续过这种日子了。
爸、妈、哥,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是我出了馊主意,又没能坚持下去,害你们和我一起丢脸。
对不起,我错了,求求你们,不要再替我遮掩了。
我是装的。
我确实是装的。”
徐秀兰目瞪口呆的看着欧阳驰,不敢相信这是她儿子。
她儿子向来横行无忌,天不怕地不怕。
可此刻,她儿子像是被人吓破了胆子,比斗败的鹌鹑还要胆小。
刚刚,她儿子给她打电话,只是哆哆嗦嗦的说,出事了,让他们赶紧过来。
问他出什么事了,他吭哧吭哧的说不出来。
但有一点,她心里是清楚的。
原本应该装昏迷的她的儿子,忽然“醒”了过来,肯定是有事发生。
既然手机中说不清楚,她就匆匆赶来了。
她不明白。
昨天她来看她儿子,她儿子还精精神神,活蹦乱跳,怎么才一晚没见,她精精神神的儿子,变的神神经经了呢?
周家人到底对她儿子做了什么?
看到欧阳驰哭了一场,还是吓破胆子,精神恍惚的样子,她有些害怕了。
她生了两个儿子,长子癫痫,只有小儿子全须全尾。
长子癫痫,她已经被人看了这么多年的笑话,要是她小儿子的精神再出什么问题,那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她越想越惊恐,抓住欧阳驰的手臂,厉声喝问:“驰驰,你告诉妈妈,他们到底对你做什么了?
你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妈妈都为你做主!”
欧阳驰一边拼命摇头,一边哭:“妈,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不想装了。
我们给他们道歉好不好?
我们补偿他们,让他们原谅我们。
我想回家,我不想再见到他们了!”
从欧阳驰口中问不出什么,徐秀兰只好看向保镖和郭哲,疾言厉色:“你们说!
他们到底对驰驰做什么了?”
自知前程尽毁的郭哲脸色灰败,并不理会徐秀兰。
此刻的他迁怒了欧阳家的人。
如果不是欧阳家的人找上他,让他帮忙造假,他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见郭哲不说话,保镖只得开口:“他们就是让驰少闻了闻那个小黑瓷瓶中的东西,除此之外,他们什么都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