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暮挑眉:“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唐夜溪:“就……看你总是无所事事的样子……”
顾时暮:“……在没找到小初和小次之前,我已经三年没休假了。”
他看着唐夜溪说:“所以,你不用替心,我累积的各种假期加起来,至少可以休两三个月!……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有个弟弟,叫顾洛白,在我公司给我当副手,他嘛……平时有些懒散,但是关键时刻很顶用,所以,万一我有什么重要的事走不开,一年半载不去公司,我也是耗得起的。”
“弟弟?”唐夜溪诧异:“你、不是独生子吗?”
客厅里的全家福,挂的明明是顾老爷子和他夫人还有顾时暮一家三口。
“哦,小白是我捡的,”顾时暮说:“他是我爸的养子。”
“哦哦,”唐夜溪问:“他不住这边?”
“住这边,”顾时暮说:“他前几天出国了,过两天才能回来,等他回国,就会回来住了。”
“哦哦。”唐夜溪再次点头。
她一边“哦”一边点头的样子特别乖,简直像是大号的唐小次,萌的顾时暮掌心发痒,特别想揉揉她的发顶。
顾太子爷儿从来都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他这样想了,也就这样做了。
于是,唐夜溪猝不及防的获得摸头杀一枚。
唐夜溪:“……?”
“没事,”顾太子爷儿迎着唐夜溪疑惑的眼神微笑,“你头发乱了。”
唐夜溪:“……”
头发乱了……你确定不会越揉越乱?
温明远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当着他的面,占他女儿的便宜,是不是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顾时暮瞥他一眼,微笑:“温董事长,嗓子不舒服?请喝茶!”
温明远:“……”
只恨他女儿不是他亲手抚养长大的,不然哪容得了顾时暮在他眼前这样猖狂?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着顾时暮问:“还没问顾总和我女儿之间是怎么回事。”筆趣庫
“说来话长,我长话短说吧,”顾时暮简单扼要的把他和唐夜溪之间的事情讲述了一遍,然后揽住唐夜溪的肩膀:“所以,溪溪现在是我儿子的母亲,我合法的妻子,顾家现在的女主人!”
温明远看看顾时暮,又看看唐夜溪,一肚子话,不知该如何说起。
此时此刻,他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他的宝贝女儿,他一天还没养,便成了别人的妻子。
换句话说,就算他将女儿认回去,他也没办法和他女儿朝夕相处,培养感情。
他的女儿嫁人了。
理应生活在婆家……
他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咳嗽一声,看着顾时暮,郑重说:“顾总,我非常感激愿意给小初和小次一个婚生子的身份,但是,婚姻最重要的是两情相悦,你和溪溪之间没有感情,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如果顾总不介意的话,我想带溪溪和小初、小次在温家多住段时间……”筆趣庫
“怕是不行,”顾时暮想都没想,一口回绝:“你敢带小初和小次走,我爸就敢和你拼命,你敢和我爸拼命吗?”
温明远:“……”
全天底下有几个人敢和顾老拼命?
他扯扯嘴角:“可是这样……难道顾总不觉得,对我女儿不公平?我女儿还年轻,她不能为了小初和小次,牺牲她的一生……”
“我可以。”这一次,拆台的是唐夜溪。
她看着温明远,盈盈浅笑,“我没觉得我在牺牲,看到小初和小次在顾老和顾总身边生活的这么开心,我也很开心。”
她来顾家时间不长,却是她人生中最安定、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只要以后的每天,她的小初和小次都能这样安心、开心,她甘之如饴!
温明远:“……”
很好。
当他什么都没说!
“温董事长,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来而不往非礼也,顾太子爷儿从来都是尊崇礼尚往来的人。
他端起茶杯浅啜了一口,将茶杯放下,悠然笑望温明远:“温董事长,我想请问你,你带我太太回家后,会不会宣布她的身份。”
“当然!”温明远立刻说:“我带溪溪回家后,会选个好日子,为溪溪召开一个宣布溪溪认祖|归宗的欢迎酒会,向温家所有的亲朋好友和生意上的伙伴,宣布溪溪真正的身份。”
“温安安呢?”顾时暮问:“她的身份是否会公开?”
“这……”温明远犹豫了。
“怎么?”顾时暮挑眉看温明远:“温董事长不想报仇吗?如果不公开温安安的真实身份,温董事长怎么将唐玲珑绳之于法?”
温明远攥了攥拳:“让唐玲珑身败名裂有很多办法,不一定非要公开当年的事……”
“可这样做,对我太太公平吗?”顾时暮握住唐夜溪的手,将她的手包裹在他的掌心,“我太太当初是因为唐玲珑的恶毒,才会被她偷梁换柱的抱走,如果不以这个罪名,将唐玲珑绳之于法,怎么对得起我太太这些年流落在外所吃的苦?”
“这……”温明远哑口无言。
“顾总,”一直没说话的温玄阳温声说:“我们全家对唐玲珑当年的所作所为都是深恶痛绝的,但是,安安是无辜的,如果公布了唐玲珑当年的所作所为,就势必会牵扯出安安的身世,安安正值婚嫁的年纪,如果在这个时候公布了安安的身世,会毁了安安的一生……”筆趣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