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这番话的时候,还没走出会客室的门口。
这番话,会客室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盛景逸懒洋洋的窝在椅子里,斜眼看着宁秋归,啧啧两声,“雪至,难怪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人家就在宁家混的风生水起,你就被扫地出门了,你听听人家多么会说话,你再看看你!”
他摇头啧啧:“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宁雪至笑笑,没有说话。
曾经,他因此伤心过,想不明白,为什么一母同胞的兄弟,父母疼爱他的大哥,也疼爱他的弟弟,却唯独不喜欢他。
有时候他也会反思,是不是他的问题。
但自从他和家里彻底决裂,加入了广厦事务所,他就再没想过这个问题。
宁家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宁家的人不喜欢他,不是他不够好,是他和宁家人没缘分。
广厦事务所的人不就都喜欢他吗?
广厦事务所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的亲人。
他们相识于微末,志同道合,意气相投,和他们并肩同行的每一天都很快乐、很充实。
不管何时何地,都知道自己有与自己并肩同行的伙伴,有可以把后背交托出去的兄弟姐妹,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会害怕,不管身处何地都不会孤单。
和广厦事务所的每一个人一样,他是不幸的,却又是幸运的。
他最幸运的事,就是找到了这一群志趣相同的伙伴。
他们是朋友,更是亲人。
有他们在,宁家人算什么?
孟筱忍不住又看了盛景逸和宁雪至几眼,越看越觉得他们之间有问题!
宁秋归看着她怀疑的眼神,整个人都不好了。
要是孟筱信了盛景逸的话,宁家就死定了!
他急得想跳脚,急声对宁雪至说:“二哥,你朋友的玩笑开的太过分了,你赶紧和孟小姐解释清楚。”
宁雪至也觉得盛景逸的玩笑看的太没个轻重了。
他站起身,看着孟筱,正色说:“景逸喜欢开玩笑,孟小姐不要把他的话当真,他交过的女朋友,环肥燕瘦,什么类型都有,是个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他不是他说的那种人。”他的话不但没打消孟筱的疑虑,反而让孟筱觉得他是欲盖弥彰。
不说别的,宁雪至称呼盛景逸“景逸”,就短短两个字,她就听出了浓厚的深情厚谊!
要是他们之间没有猫腻,她就不姓孟!
想到宁家居然想用一个性别取向有问题的儿子坑她,她气的肺都要炸了,狠狠剜了宁雪至一眼:“你别想骗我!我最讨厌你这种敢做不敢当的人,我就算一辈子单身,我也不会让你进我孟家的大门,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宁雪至:“……???”
他整个人都是懵的,“我从来没想过要做你们孟家的上门女婿,但我也不想你误会我和景逸,景逸喜欢开玩笑,他刚刚说的那些话,真的是在开玩笑!
虽然我和景逸现在没有女朋友,但只要以后有机会,能遇到我们喜欢的女孩子,我们都会结婚生子,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庭,这是我们都非常期待的事。”
虽然他和盛景逸都是生长在一个不幸福的家庭里,可越是这样,他们越是渴望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尤其是唐夜溪嫁给顾时暮之后,看到唐夜溪和顾时暮一家四口和和美美,甜甜蜜蜜,他们就觉得,娶妻生子,组成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小家庭,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之一。
他说的是肺腑之言,孟筱却觉得他是在花言巧语的哄骗他,“哼!你别再说了,你这种男人我见多了,先花言巧语把小姑娘哄到手,然后你们就出去寻欢作乐,只顾你们自己开心!
像你们这种男人,谁嫁给你们谁倒霉!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动心的,以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哼!”
她恶狠狠的“哼”了一声,又狠狠的剜了宁雪至一眼,扭头朝门外走去。
宁雪至:“……”
他说的都是真的好吧?
盛景逸肩膀耸动,憋笑都快憋疯了。
宁雪至气的白他一眼:“你还笑?小姑娘真误会了!”
“误会就误会了呗,”盛景逸无所谓的说:“她就喜欢听我说的谎话,不喜欢听你说的真话,我有什么办法?”筆趣庫
“你……”宁雪至无奈的摇摇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宁母皱眉打量宁雪至:“他真是撒谎吗?还是你……”
虽然她不喜欢宁雪至,但如果宁雪至的性别的取向有问题,对她也会是个非常大的打击。
她没办法接受她居然生下一个性别的取向有问题的儿子。
宁雪至淡淡的说:“景逸确实是说着玩的,你信不信都没关系,我们早就一刀两断了,对你我来说,永远不见面才是最好的结果。”筆趣庫
“你怎么和我说话?”宁母气怒的拍案而起:“不管怎么样,你是我生的,你的命是我给的,你怎么敢这么和我说话?”
“你不让雪至说,我来说吧,”盛景逸抬眼看着她,懒洋洋的说:“雪至投生在你肚子里,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也就是他自己不能选,他要是能选,你以为他愿意投生在你肚子里?
让我说,老天没开眼,才让你生了三个儿子,你这种自私自利又心肠恶毒的女人,根本没资格当母亲!
为人父母疼爱子女是天性,畜生都有这种天性,你却没有,可见你畜生都不如,一个畜生都不如的女人,凭什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