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一起穿荡江湖,历经了无数生死苦难。三年之后,各自的妻子都已有身孕,并且箫玉萍先诞下流云,清风还在腹中。诸葛青天三人约定,如果许丞献妻生下女子,长大就与流云配为一对;如果王猷庭妻生下女子,就与箫玉萍腹中的清风结为一对,相反,若天不随人愿,偏偏生的都是男孩,就只有结为兄弟了。可能是因为苍天为了惩罚诸葛青天不顾七界存亡,而与凡人在一起逍遥自在,便在随后几天里,清风、许世遗和王猷庭的女儿先后出生之后,王猷庭妻和许丞献接二连三地猝死于家中,死相极其异常,可以说是恐怖有余。许世遗的母亲从此变得疯疯癫癫的;王猷庭算出这与诸葛家有关系,意要解除婚约,可诸葛青天如何也不答应,因为他知道,此事因他,而如果食言的话,死后就会被截去舌头,他已害过别人一次,不能再让自己的兄弟受到伤害,即使清风从此不娶,也决不会与王家解除婚约……故引得箫玉萍心头难过,为自己的儿子愤怨生气。
“风儿,进来。”
清风和流云在屋外听到了箫玉萍的声音,清风愣了愣,一人走到门前,推门进去。屋里的空气凝聚成了一团,清风不知该怎么办,缓步走到箫玉萍的跟前,在箫玉萍的眼睛余光处站住脚步。
“风儿……”箫玉萍抬头看着清风,“风儿,你自小就非常地听话,对娘的话一直是牢记在心;再有两天,你和你哥就要离开了,我虽不知蜀山派是何门派,但看那位林侠士武功不一般,对你们二人必有大帮助,娘要求你不多,但你必须再答应娘的最后一件事,也是你父亲对你唯一的一次命令……”箫玉萍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呆望着房梁上缠着的一条白布带子……
“娘,您说,风儿必定牢记在心,惟命是从……”清风清风说道。
只见箫玉萍渐渐地从回忆中走出来,说道:“以后的日子里,不要轻易对一个女子动情,除非是一位姓王的女子,她若说她的父亲名叫王猷庭,你便立刻与她成亲,不得耽搁,她的话你也务必要放进心里,知道了吗?”
“为……为什么……”清风说道。
箫玉萍却摇摇头说道:“别问太多,依话就是。”之后又说,“你哥还在外面,别在这儿愣着了,我想去休息一下。”就起身走到里屋,清风心中虽有百般疑问,但感觉箫玉萍并不想说,也不打算再问下去,以勉惹得母亲不高兴,于是一晃一晃地开门走了出去,见流云正杵立在门外,一动不动、闭目养神。清风轻轻地走了过去,在流云的旁边探了探,流云还是一动不动,眼睛一转,摸摸下巴,自言自语道:“这女的谁呀,长得那么好……”
“什么?”流云瞪大眼睛四处寻找,可什么也没有。
“早走了。”清风说道,“哥,你睡着了?”
“这个……对了,娘喊你去干嘛了?”流云说道。
“没什么,大概就是让我别和一般的女子瞎混吧,剩下的就听不懂了。”清风想想说道。
“噢。”流云说道:“天不早了,我们的事还没办好呢,到底应该将娘安顿在哪儿呢?”
清风刚要说话,一个家丁从远处跑来,说道:“徐老爷有请流云公子。”
“请我?”流云一脸惊诧。
“既然如此,咱就去看看。”清风拉着流云就准备走,没想到家丁说了一句“徐老爷说了,只请流云公子”,这可让清风丢人了,满不在乎地将流云的手甩开,撂下一句:“就算八抬大轿本少爷也不去那个破地方了!”
“风少爷,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有好玩儿的事的话,回来讲给你听呀!”流云嘻嘻一笑,和家丁一同离开了。
“哼……”清风见流云和家丁逐渐走远了,赶紧跟了上去,一路直奔徐家大院。
看着流云他们二人先后进入到徐府中,清风独自徘徊在墙角边,心里想着徐府大院四周密不透风,连一只鸿雁飞入都有所查觉,到底该怎样进去呢!清风望望府门又看看围墙,还是想不出办法来。晃晃悠悠地游到了一堵围墙之下,仔细一听,辨得音色,墙内不远处就是流云他们几个,却听不清他们是在说些什么。
清风紧贴在墙壁上,望能听到一些有趣的事,就这样,俯听约有半刻时间,清风感到脖酸颈痛,便随意地动了动,不动还好,这一动就将脖颈给扭了,疼得清风也不敢叫出声来,正在仰头望天之际,忽见高空处飞旋着三五只庞大的长尖尾翼鸟,而似鸟非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怪物,暂且称之为“长尖尾翼鸟”吧。
这几只“长尖尾翼鸟”在天空中漫无目的地盘游了一阵,好像是迷失了方向似的,之后直落而下,降到徐府当中。
“不好……”清风着急地一声大叫,却将徐府的一个护卫给引了过来。那个护卫身高九尺,皮肤黝黑,上身套着一件褐色单薄衣服,下身是一件黑色的粗丝裤子;长得确实不怎么样,凶神恶煞的,而嘴上两撇粗胡子可给他增填了几分可爱,平易近人了许多。
清风一见这个护卫,自觉是进无可进、退无可退,右脚一跺,直冲向这个护卫。这个护卫没想到清风竟然会冲上来,还没等得及反应过来,清风一脚登上护卫的大腿,紧而迈上护卫的肩膀,纵身一跃,便跳进了徐府围墙,紧接地又传来一声落地的惨叫。
“怎么回事,来人,去看看。”徐逐龄高声唤道。而就在这时,那几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