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冷笑一声:“我倒要去看看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害我闺女!”
【晓晓也想去,看看刘氏让谁当替罪羊。】
赵氏哪里忍心拒绝,她让连翘拿一块纱巾将苏晓晓的襁褓盖起来说:“我抱着晓晓一起去!”
赵婉月哪里放心,就说:“这事明摆着是冲我们娘俩来的,我不能受风,你去告诉老夫人,让她带着人来我屋里审。”
【好耶,可以安稳吃瓜了。】
不多时,刘氏就带着厨房的小丫头春草进来了。
春草显然被吓得不轻,只会磕头说:“少夫人饶命,是奴婢鬼迷心窍下的药,奴婢愿意以死谢罪。”
说完就一头往柱子上撞去。
【糟糕,刘氏要杀人灭口了。】苏晓晓气得咬牙切齿,手脚不停乱蹬,可惜她的异能损耗太大,救完母亲,现在她就是个寻常小娃娃,啥也做不了。
连翘轻点脚尖,三两步走到春草身后,揪着她的后衣襟把她拽了回来:“事情还没说清楚,急什么呢?”
春草惶恐不安:“姐姐,奴婢罪孽深重,你就成全了我吧!”
连翘不搭理她,直接将人丟到赵婉月面前。
赵婉月不疾不徐的问:“你说毒是你下的,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对我下毒,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去,春草愈发不安,她结结巴巴的说:“奴婢,奴婢……”
苏家二少夫人郑雅娴抢过话头硕:“怎么,现在没脸说了吗,就凭你,也配肖想大哥,嫂子,她仰慕大哥,见不得大哥专宠于你,才暗中下毒。”
春草委屈的摇头:“奴婢没有!”
郑雅娴上去就给春草两巴掌:“你这个婢,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赵婉月冷冷的说:“弟妹别急啊,要死也让她死个明白!
春草,我问你,那药价格不菲,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春草看了看刘氏和郑雅娴,垂着头说:“是奴婢从药房里买的。”
“那个药,花了多少银子?”
面对赵婉月的步步紧逼,春草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她不停磕头:“奴婢不记得了,奴婢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求夫人杀了奴婢吧!”
赵婉月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说:“那么想死,你不管你娘亲和弟弟妹妹了吗?”
春草一脸骇然,他们不是说了吗,只要自己认下这个罪,他们不但会放了娘亲和弟妹,还会给娘治病,夫人她是怎么知道的?
“夫人,奴婢的家人都是本本分分的乡下人,这事儿跟他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求您开恩。”
赵婉月好整以暇的看着春草:“是吗,可惜差一点儿,她们就要被活埋了。”
春草惊恐万状,不可能:“她们明明说只有我认了,就会放过我的家人的。”
春草跌跌撞撞的起身,拉着张嬷嬷的袖子说:“你答应过我的!”
张嬷嬷赶瘟疫一般将春草的手打掉,对刘氏说:“老夫人,我看春草是疯了,还是把她拉下去乱棍打死算了,免得冲撞了少夫人和小姐”
赵婉月不慌不忙的说:“张嬷嬷急什么,春草,你不如求求我,白芷方才碰巧救了几个人,她们说是你的家人”
刘氏大吃了一惊,这事张嬷嬷做的干净利落,春草的家人,现在应该已经凉透了。
春草却喜不自胜,她跪着挪到赵婉月面前,不停的磕头说:“夫人,奴婢只是负责打杂的粗使丫鬟,连药罐子都见不到,毒不是我下的,是张嬷嬷抓了我的家人,逼我招认的,求您救救我的家人。”
“你别血口喷人!”张嬷嬷又想打春草,被连翘一把推了过去。
连翘不阴不阳的说:“嬷嬷莫不是做贼心虚了?”
张嬷嬷强压住心中的不安,“姑娘这么说,可有什么证据,老身虽是奴仆,也不是什么屎盆子都能往我身上扣的。”
“嬷嬷要证据是吗,这几个人嬷嬷可还记得?”
白芷身后,是一个老妇和两个孩子,他们浑身是土,狼狈不堪。
“娘,弟弟、妹妹。”春草哭着跑了过去。
“草儿,要不是这位姑娘出手相助,娘就见不到你了。”
原来,赵婉月早就让白芷和赵氏的保镖盯着刘氏,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赵婉月掌控之中。
“张嬷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赵婉月声音冷清,让人不寒而栗。
张嬷嬷看了看刘氏,知道如何也抵赖不掉,便说:没错,这事儿就是我做的,人人都说你心地善良,却不知你竟是个心狠手辣的妒妇,我侄女秋萍不过是和世子说了几句话,就被你卖到青楼去,得了那见不得人的病,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了,我就是要你死!”
刘氏冷声喝道:“混账东西,你也算是府里的老人了,怎么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为了一个爬床的婢,你就要害死我的孙女吗,来人,把张嬷嬷给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然后撵出去。”
【娘亲战斗力爆表啊,分分钟搞死刘氏的心腹,斩草要除根啊,张嬷嬷塞了不少人到府里呢,尤其是她那双儿女,留不得啊!爹爹和哥哥姐姐都被他们害惨了!】
什么,敢动我的孩子!虽然这些事情目前尚未发生,赵婉月已经感到锥心的痛了。
“母亲,就这么草草撵出去了,以后哪个下人都敢打主子的主意了,管家,咱们府里与张嬷嬷沾亲带故的人,都给我带来仔细审过发卖了去,他们的屋子,也好好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