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的花语是沉默,忠诚的爱。/p
也许,也仅限在阳光下。/p
到了深夜,灿烂,向阳的向日葵垂下脑袋,无人看到它的阴暗。/p
清凉的夜风吹起韩显樱的长发。/p
美丽的姑娘啊,你可知道路在何方。/p
她回了宿舍,洗了手,洗了脸。/p
刺骨的井水让韩显樱清醒了许多。/p
她用毛巾攥干了湿漉漉的头发丝儿,把盆里的水泼了出去便回去睡觉了。/p
躺在硬邦邦的床上,韩显樱想,天一亮就离开这个鬼地方。/p
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p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时候。/p
睡的好好的,整个人忽然狠狠的往下一沉,而后被惊醒了。/p
韩显樱就这样被惊醒了。/p
后背和额头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p
她猛的坐起来,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刚才还以为我跌入万丈深渊了。/p
惊醒之后她再也睡不着了,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朝三层小楼走去。/p
她径直上了三层,到了阿霈房间门口她便听到低沉,粗喘,压抑,痛苦的声音。/p
阿霈怎么了?韩显樱想。/p
不会是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吧。/p
那她可没有看现场直播的嗜好。/p
刚想转身离开,门被推开了,一股子浓烈的汗味儿,荷尔蒙味儿迸发出来。/p
阿霈刚毅的下巴线条流淌着汗水,韩显樱有些恍惚,伸手想要摘阿霈的面具。/p
眼疾手快的阿霈一个用力把韩显樱壁咚在身后,香醇的雪茄味儿萦绕在韩显樱鼻息处,他深邃的眸敛着野兽般的光芒:“韩显樱,摘了我的面具,你就是我的人了。”/p
韩显樱浑身恶寒:“公然耍流氓?”/p
“呵。”阿霈痞痞的拧了一把衣角,滴滴答,拧了一把汗出来:“你找我有事儿?”/p
“明天我要离开这里,别跟我讲任何条件。”韩显樱把丑话说在前头。/p
轰隆,砰。/p
外面响起震耳欲聋的声音,韩显樱和阿霈对视一眼。/p
彼此的眼睛里都写着:糟糕,出事了。/p
阿霈穿着马丁靴大步朝下走去。/p
“头队,有人开着拖拉机推咱们的大门。”/p
“过去看看。”阿霈肌肉结实,鼓鼓的张扬在外面,脖子上戴着一个铁牌,乍一看有些像古惑仔。/p
暗夜中,拖拉机如一个丑陋的怪兽突突突的卷着一地的尘土朝他们张开血盆大口。/p
阿霈如暴狮的眼眸淬着冰冷的血,端起枪砰砰砰干碎了拖拉机的窗子,子弹射在司机的肩膀上。/p
无法掌控方向盘的司机就像折断了羽翼的小鸟儿似的。/p
阿霈嘎巴嘎巴歪了歪脖子:“把人带下来关进审讯室,我要亲自审问审问他哪儿来的胆子。”/p
他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对韩显樱痞坏一笑:“你也来。”/p
审讯室。/p
拖拉机司机绑在十字木架子上。/p
阿霈歪坐在椅子上,长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审讯桌:“不说?是块硬骨头,我敬你是条汉子,不过汉子在我这儿也白扯。”/p
他从抽屉里拿出来一把刀。/p
韩显樱皱紧眉头,单靠闻便知道那把刀上染了多少鲜血。/p
阿霈放大的面具脸忽然凑上来,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鼻尖儿上:“我给你弄点好东西送你。”/p
韩显樱扫到阿霈垂下来的银链子铁牌,上面刻着五个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