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喝一半”我放下手中的青铜古玩,可怜兮兮的打着商量。
“可喜欢这铜鹤?”
他莫名的答非所问,我不解,愣愣的扫了眼手边的铜鹤,点点头。
他婉然一笑,柔声道:“阿若昨日不是想知道这铜鹤的来历?”
“是啊”我老实点头,他扫了眼案上尤冒着热气的药碗,微笑道,“若是阿若喝了这补药,良便如实相告!”
“哎,你,怎么可以这么狡猾呢?”我嗔道,“昨日也套个招让我钻,前日也是,这一个月每次都想法让我喝药,你的脑子里到底有多少办法?”
张良扑哧一声笑道:“谁让阿若总是不乖乖喝药!”
“反正你就是有办法要我喝药,今天,我这铜鹤的来历我也不想知道了,看你怎么让我吃药!”
将手中的铜鹤让案边一放,我躺平下去,碘着肚子,斜着眼看他,一副无赖的样子。
张良也不生气,淡淡一笑问:“果真不喝?”
“不喝”
我也杠上了,理直气壮的喊道。
张良微微一笑,云淡风轻的起身,捋了捋衣袖,端起药碗,拿起药罐,往外走去。
“子房你干什么去”
我撑起上半身不解。
“既是不讨阿若喜欢之物,倒掉也无妨”语气没有一丝起伏,好似再说毫不在意的事情一般,看那动作好像真是去倒掉的。
“不是……子房……等下”
“怎么?”
看他回头,我停下动作,思考了片刻,才有些气弱,道:“算了,倒了吧倒了吧,肯定又是你的诡计,我可不会上你当了”
他扭回头,悠然步到走廊外,优雅的扬手一洒,只听哗啦一声水流落地的声音,我一惊,赶紧起身:“子房,你……真的倒了!”
“既是无用之物,留他何用?”
“谁说无用之物,那是药,你煮给我的补胎药,你怎么……”我起身,走到他身边,接过空药碗,有些懊恼。
“即使是补胎药,若是阿若不喜欢,良定不会强迫!”
“谁让你强迫,我……”我撇开脸,“我知道那个补胎药是为了我和孩子,特别是为了我,临产期快到了,这药可以保我平安生产,而且,草药难采,我知道,子房每日很早便出门到山里采来,然后熬上几个时辰,才有了这样一碗药,我……”
“可惜已经倒了,若是没倒,阿若可愿喝?”
“我愿喝!”
“那……”
张良突然狡黠一笑,走到门边,打开另一扇门,一碗尚冒着热气的药碗好好的放在不知何时放在那里的小方案上。
“你……”我抬头,“刚刚倒的是什么?”
他笑着吐出一个字:“水!”
“水?可是那药碗上明明还沾有药汁,不然我也不会……你何时换的?”
张良黑眸淡淡,笑道:“秘密”
我跺脚:“好你个张子房!”
“阿若可是要反悔?”
“你也不用激将法,小女子言出必行,不反悔”
话音刚落,接过张良端着的药碗,皱着眉头,一口灌下,刚放下,一小碟的蜜饯便出现在眼前,我顺手捏起一粒,塞进自己的嘴里,又捏起一粒,嫣然一笑,转手送到张良嘴边,张良一愣,微微一笑,张口,含下。
嘴唇碰触手指的温度让我的手有些不稳,我好似火烧一般的收回手。
气氛就此沉静下来,淡淡的暧昧和甜蜜弥漫着。
“阿若”他开口,“去床上躺着,可好?”
“嗯”
几个月后,广武——
“成信侯,您可回来了,汉王去了好几封加急信,就等着您回来呢,这不现在就请你去一趟,说有大事相商”
“何事如此着急”
我从马车内走出,将手中的孩子交给张良,搭着他的手下了马车。
“这是……小公子?”
“说重点,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人不知,只知道汉王闻得此消息寝食难安,现在正在大帐中叹气呢?”
“带路吧!”张良开口,回过头对我道,“阿若,陪良去看看,可好?”
我笑着,点头。
进了刘邦大帐,还没进账,就听刘邦朗声道:“子房,哎呦,子房,你可回来了!”
“汉王……”
“子房,你快帮我想想办法,项羽派人说要亨煮我父亲!”
“亨煮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