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回到洪天集团,无论他的身份是谁,他都必须回到这里,任何人现在都没有能力让他完全置身事外,他继续处理公务,开会,应酬……/p
天夜渐暗,一个男人像个黑色的鬼魅幽灵般,他悄无声息的潜入了房间。进屋后,他从容的脱下鞋子,弯下身体,先让眼睛适应了房间中的黑暗。借着电视机屏幕的微闪亮光,他看到一个熟睡的男人躺在沙发上,几乎没有思考,他走过去朝男人的头部开了一枪。暗红的鲜血不断地从头上的大洞涌出来,他扬起一边的嘴角,露出招牌似的笑意,他收起枪,径直走向卫生间,面对卫生间墙壁上的镜子,才发现那张原本熟悉的脸变得如此陌生,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突然很怕,慌乱的用手去涂抹镜子,却发现镜子也被染成了暗红色,他的手上,身上全是血,刚才那个男人的血……/p
江浩猛然惊醒,看了看若大奢华的办公室,疲惫的闭上眼睛,以最放松的姿态倚在椅背上。夜色下的办公室没有了白天暧昧的阳光,仍然显得毫无温度,至少对江浩来说,他从来感觉不到温暖。江浩起身,轻轻拍打了下衣服,走出办公室,见秘书已经趴在办公桌前沉沉的睡下了,他轻叹了口气,拍了下她。/p
秘书惊讶的站起身说道:“对不起江先生,对不起!”/p
江浩淡淡的说了声:“没关系,很晚了,我送你吧!”/p
秘书很意外的看着他,目光温和,与平日不同,平日里她甚至不敢与这位年轻有为的上司对视,秘书低声说道:“不,不用了江先生!”/p
江浩看了看她,淡然一笑,说道:“我很可怕吗?”/p
秘书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说道:“不,不,不是的!”/p
“行了,我送你回去吧,以后如果没有别的事,不用一直等我下班,如果有事情交待,我会告诉你!”/p
秘书怯怯的跟在江浩身后,点头称:“是!”/p
江浩再回到别墅,或许已经有了另一种心境,有时候越是接近真相,就越是无助,希望也就越渺茫,他不知道有一天自己真的想起所有的事情,会怎么选择,他真的能忍心去伤害沈佳妮吗?他真的有勇气去承担发生的一切吗?是完全把自己变成罪-犯还是回归正途,哪怕不被认可。/p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像一个调皮的孩子,它让你的人生犹如被宿命的皮鞭抽打得无处藏身的陀螺,不停旋转,旋转……身不由己,却永远也找不到想要的轨道。它无情地制造了一切的混乱与不堪后,袖手旁观。叶明宇何曾想过,他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无路可退,亦无路可选!/p
七天后,夜幕来临,张锐猛得刹车停在路边,直到现在依然苦苦的寻找无果,几天下来,他们并没有得到什么可靠的消息,从各方面分析看来,王子文遭遇了不测的可能性很大,在营海,除了一伙人,其他人是绝不敢轻意动警-察,至少张锐这么认为,而且他们的动作如此之快,手法如此之隐蔽,完全不留痕迹可寻,他不希望是自己想得那样,他不愿意接受王子文出事的事实。/p
江浩和沈洪一前一后出了酒庄,江浩给沈洪开了车门,沈洪后坐在后面,江浩钻进驶驾位上,他看了看江浩说道:“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p
“爸您要听实话吗?”/p
沈洪笑道:“当然!”/p
“其他人应该对张永昌多有不满,而且这把伞(保-h伞)看样子撑不了多久了!所谓人走茶凉再真实不过了。”/p
张永昌是营海前市委书记,也曾是沈洪利益集团里核心的人物,只可惜这世道从来都是如此,不在其位,何用之有,退居二线的张永昌在上面的份量轻了不少,甚至有时候不及江浩的面子有用,但心气儿却很高,依然想在利益集团占据重要位置,最重要的一点,上头已经传出一些关于对他进行调查声音,但张永昌却有不知收敛的意思,一直都认为,以自己的地位没人动得了他,可是大家都明白这其中的游戏规则,若成员中的任何一个出现问题必须独立承担,不得牵连他人,否则这个利益集团的其他成员会出高价买他和他家人的命。另外一个核心人物洛华,对张永昌早有不满,此次谈会表现由为明显,洛华现任营海财政部部长,其家庭也在省里颇有背景。/p
“这些人斗得越凶,对我们应该就越有利,而且我们现在应该让他们知道,我们从来不是他们解决麻烦的工具!我们是合作关系,并非从属。”江浩悠然说道。/p
沈洪点了点,笑道:“这句话说得好,坐山观虎斗,落得轻松自在,以前我们会买外面的杀手,后来他们总是希望我们去处理,动他是小事,得到我们想要的压制住他们的权利才是目的,好了,等着他们主动提这些吧,去接语欣吧!”/p
江浩点了下头,驱车向一号地铁方向。/p
江浩刚刚把车停在酒吧门前,一辆黑色轿车就急停在江浩车前,张锐从车上怒气冲冲的走下来,江浩无奈的笑了笑。/p
沈洪看起热闹般的说道:“看来警-察还是特别喜欢找你麻烦!”/p
江浩笑了笑说道:“爸,您那副看热闹不闲事儿大的表情,真的是不怎么样啊!”/p
沈洪大笑道:“谁让你是江浩,是我沈洪的左膀右肩呢!”/p
江浩淡淡一笑,点头称“是!”/p
张锐敲了敲车窗,示意江浩下车。/p
江浩打开车门,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