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千个俯卧撑?
众人心中一阵鬼哭狼嚎。
他们目光看看大将,大将亦是双手一摊,面容煞白,表示无奈。
容夙立刻冷眸一挑,“做不到可以滚回去,我知道你们大多都是懦夫,无用之人。”
有人顿时语气不满道:“且慢,我们可不是懦夫。”
“不错,我们都是身份高贵的贵族。”众人连忙附和。
闻言容夙目光睥睨,唇边冷笑,“尔等听好了,本公子也是贵族,而且我的身份比你们的身份要尊贵得多,汝等居然因为这等贵族庶子的卑微身份而沾沾自喜,委实让人看不起,尔等不过都是些眼高于顶的可怜虫罢了。”
语落,容夙的话语已成功地挑起了这些贵族男人们骨子里的血性,还有贵族血统里的傲气。
众人捏起拳头,瞪圆了眸子,目光布满血丝,一副要斗狠的姿态。
容夙冷冷一笑,捏了捏拳头,骨节里发出了“咯咯”的声音,与几人的目光对视着,他的目光凌厉,咄咄逼人,好在军人天生就要服从命令,尤其是要服从强者的命令,众人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但是骨子里又很傲然,与容夙对视了半晌,方才一个个目光微微屈服,趴在地上桀骜不驯的做起了俯卧撑。
怎知容夙眉眼凌厉果断,眼神有冷冽的光芒闪动着。
他负手而立,板着面容围着他们转了几圈。
只见他手中握着一个长长的竹鞭,让人本能上就感觉到恐惧与颤栗。
美少年说出手就出手,而且出手狠厉,丝毫不留情,倘若谁的动作做的不标准不到位,少年出手就是一鞭子,如果谁的眼神带着不甘,流露出半分的恼意,亦会被容夙狠狠地抽打一鞭子,直打的众人鬼哭狼嚎,浑身哆嗦,皮开肉绽,痛哭流涕,求饶不止。
如今,有这个少年为他们集训,众贵族士兵们真的是感悟到了地狱之苦。
基础训练之后,众人又开始排列阵形,冲刺,布阵。
一眼望去,练兵场上尘土飞扬,人声鼎沸,漫天黄沙飞卷而
起。
耳畔不断响着号角声,如风声鹤唳。
再者,就是众人分为了二十队,互相开始攻击。
众人穿戴着厚重的铠甲,手中的法器已经换成了木棒,法器是对敌的,木棒是对自己人的,谁倘若输了,就没有午膳提供。
一声令下,但见木棒横飞,到处都传来木棒的飞舞声,还有狂傲的叫骂声。
恰是一个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苦矣,苦矣,悲兮,悲兮。
这些贵族士兵经过了十几日的魔鬼训练,个个苦不堪言,顿失趾高气昂的气焰,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几乎每个人都蜕了三层皮。
钟声一响,众人用膳时如风卷残云,稍慢一些就只能品尝到残羹冷炙,哪里还有没有半点挑剔,最严格的体修训练让众人们在最快的时间之内脱胎换骨,众人感觉到自己的体质变得强健了许多,与以前判若两人,如今这些贵族士兵们已经感受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充实,甚至还有种铁血铮铮的气魄。
此后,众人通通都已学乖了,个个都整齐列阵。
在容夙的训练下,浑身的戾气都被磨的一干二净。
容夙如刀锋般的眸子盯着他们,“站好,口号!”
远远的看去,众兵士们衣冠楚楚,站得齐整,目光如炬。
此刻,正对着校场的大帐内,一只芊芊素手掀起了帘子的一角。
忽然间众人大吼一声,“我们都是,贵族庶子,上面还有,十个嫡子,分起家产,没有多少,嫡母白眼,遭人冷遇,只有靠着,自己打拼,立下战功,成为英豪,三界当中,赫赫有名,军中自有,美颜如玉,军中自有,黄金大屋,衣锦还乡,高高在上,谁敢小瞧,揍他娘的。”
蓦然,帘子后面露出半张芙蓉面,一双美眸淡淡地望向了外面,那目光犀利中带着睿智与潋滟,很快美眸微微一眯,眼角抽了抽,被这口号雷了雷,这双眸子正是苏墨的眼眸,饶是苏墨看到了这样训练有素的士兵,心中还是一震,只除了那口号之外一切都是极好极好,苏墨没想到容夙的手腕如此了得,不由对他另眼相待。
高毅站在屏风后面,不解地问道:“护军使,为何您要如此训练他们?”
苏墨回过身子,清风吹拂,她的头发依然是一丝不乱。
她背脊挺直,仿佛能够撑起一方天地。
而她身穿紫蝶穿花的墨色衣衫,腰间系着红色锦带,更显得英姿飒飒。
苏墨伸出修长的玉手,慢条斯理地抚过案几上的地图,唇边妩媚的浅浅一笑,“因为我看出这些人还没有无可救药,骨子里还是可造之才,最重要的是燕隆那里已经失去了他们的信任,所以我接收他们后,他们就会为我所用,忠心不二,忠心耿耿。”
高毅立刻颔首,他觉着这个妖艳的女子说的很有道路。
不过,这些兵都是她用手腕诈过来的,底子也薄弱了一些。
“对了,护军使大人,昆仑山,魔界,无双城不都是派兵过来了吗?”高毅再次发问,“难道他们不是主力?”
“不需要。”苏墨的手指在地图上专注地标注着。
“不需要?”高毅忽然觉着自己不明白了,“为何?”
“只因为那些兵力都是精锐,放在这里却大材小用了,自古以来精兵就要用在改用的地方,否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