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兴点起的的烟忽的掉到了地上,他睁着那有些微微的松弛却依旧灼灼有神的眼睛,有着无限的苍凉,却带着万分的惊喜,和意想不到的诧异,他很激动,他一直以为,阿翰只是因为他的繁忙懂事,本就对阿翰很愧疚的陈国兴越发的惭愧。
如今一看,他的阿翰不仅仅是懂事,而是,什么都懂,阿翰在心疼他,阿翰要报答他,双手因为这一发现有些微颤,掉落在地上的烟卷他也没有管,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紧紧的盯着陈儒翰,仔细描摩他的脸颊,这可是原本只有他的手臂长的孩子,如今,就已经大到说要保护自己,那五分像妻子的面容,带着难以抵挡的气势,让他欣慰,他们的儿子终究可以担当大任了。
这就是,值得他骄傲的儿子啊!
眼眶微微一红,一点点的烧焦味飘来,低头一看,原本在手里的烟卷掉落在地毯上,冒出丝丝的火星,急忙用脚狠狠一蹭,踩灭还未来得及星星之火燎原,再看向陈儒翰,却是为自己的慌张有些不自然。
不等他说什么,似是没有看到他的尴尬,陈儒翰再次开口。“爸爸,相信我,我知道您是一样韩若可以在事业上帮助我,但是,我不需要任何帮助,我有足够的能力,让所有人知道,我,陈国兴的儿子,不是只会窝在爸爸的怀里享受安逸的人,我要向他们证明我陈家子孙的实力,所以,爸爸,请您相信我一次,若是我真的不行,您再帮我想别的方法,好吗?”温润的眸子里闪现点点荧光,一丝丝的哀求直直的射入陈国兴的内心深处,让他微微一颤,仔细的盯着异常坚定的儿子,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一声似满意似遗憾的叹息声传来,却也让陈儒翰知道,父亲同意了。
“那个女孩子你怎么看?”陈国兴再次提起这个话题。
陈儒翰一听,心里有点不知味,他还以为父亲都懂,结果,父亲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陈国兴哪里不知道儿子的想法,轻声道,“我知道你有你的骄傲,不愿意依靠别人,尤其是,那个人还是你爱的人,但是,如今,你既然接手了公司,你就要面对形形色色的人,韩若是岑水门的掌门,岑水门的势力,在隐世,还是在俗世,都是很重要的地位,你要弄清楚她的为人,再决定如何和她相处,以后,咱们肯定有和她们合作的机会,那个势力可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
陈儒翰刚开始心里一惊,没想到父亲竟然这么简单就察觉到自己的心思,只是越往后听,心里涌现出一股自卑,却丝毫没有畏惧,他爱的人能力比他强的多,总是感觉自己没有信心在她的面前说出以后所有的一切都靠他。
至于父亲担心的合作问题,先不说他本就有信心面对公司的一切事务,就算公司有难题,也是他应该面对的。
何况,抛去自己观的评价,韩若不像是为了利益而翻脸不认人的人,这可是第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若不然,他也不会爱上她的。
仔细斟酌了语言,这才开口。
“她为人似是有些狂傲不羁,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实际却是对什么都不在意,可以说,她这个人,就像是超脱俗世的人一样,但是做事却有她个人独有的风格,不会在别人面前做出任何不利于自己的事情,她为人心胸宽阔,若是没有作出超过她底线的事情,她是不会介意的。只是,她总是让人感觉不到亲近,仿佛和平常人有一定的距离。”
陈国兴微微沉思,开口,“在云南的时候,我遇到她的时候,她为人清冷,虽然也是有距离,却不似现在一样,让人看不透。想来也是成长了。”这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有这么大的变化,想必,那可以让她成长的事情定然不是什么好事情,这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顿了顿,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以后,对于岑水门,最好着重深思,韩若本就是咱们家的恩人,她的岑水门也该是咱们的恩人,在韩若的带领下,岑水门必定会更上一层楼的。宴会过后,你去问一问韩若,她的玉石公司是哪一家,我们既然答应了人家,就要好好的做到。”
“是,父亲,我知道了。”
“至于你和韩若……”陈国兴无奈的叹了叹气,想起顾钟珏在云南的时候说的话,有些无奈,“你们的事情,不了强求,一切随缘。”
父亲说到这,陈儒翰才有些想起来,顾叔叔那时就劝告过自己,那时,还不以为然,要知道,他这一生,就打算娶个门当户对的好的品行的女子,寥寥一生,只是,他却没想到,今天,只一面,就会爱上那个叫做韩若的女子,不可自拔,虽然顾叔叔暗示过两人无缘,但是,只有自己争取过才可以真正放下不是吗?
所以,他要为自己的爱情努力,不会轻易放弃。
而且,今天那个叫做岑汐的人伤了她的心,就算那人真是传说中的创世神又如何,他不会惧怕的。
陈国兴又如何不理解陈儒翰的想法,自己就是那么痴情,一生只能爱一个人,若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多年只是一个人,不娶别人。
身为他的儿子,陈国兴自然知道,这痴情的习俗怕是遗传了下来。
只是,阿翰怕是要失望了,回想当初在云南的时候,那个宛若天神一般的男子对韩若的在乎,就算今天伤了她的心,想必也是有原因的,那男子,不像是会辜负别人的心意之人,只是,仔细看看阿翰,无奈一叹,罢了,随缘吧。
陈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