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忆下意识觉得她的出现绝对不可能是巧合,而有她的地方必定就有灵异的事件发生,莫非她来泰丰也与老宅的血案有关?她又是如何这么快便知道这里有灵异案件的?
“老莫,看什么呢?”欧阳尘牧好奇地顺着他发直的视线望去。
街上车水马龙,各种声音充斥着耳膜。烧烤的浓烟给夜色下的街头染上了一层氤氲轻雾,雾中飘散着诱人的肉香味。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城,热闹劲丝毫不比南港市差,但欧阳尘牧扫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能引人注意的东西。
“看美女呢!”莫小忆不置可否笑笑。
“你能看美女?别逗了,要说看女鬼,哥还比较相信。”欧阳尘牧丢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
“看到那家‘好孩子’童装店外面挨着电线杆站着的白衣女子没有?我敢保证,你不可能见过比她更漂亮的姑娘……”莫小忆伸出手指向远处的女子。
“靠,神棍就是神棍,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而且还是夜色下的侧影,居然都能看出是个美女?哥简直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你就是我心中至高无上的神——棍,哈哈哈!”欧阳尘牧拱着双手摇晃,笑声干巴巴的,摆明了就是嘲笑他胡诌。
“我在南港见过她,商贸大厦蹊跷死亡的男子应该是你们局的案子吧?当时这美女就在场。”莫小忆的语气清淡。说出的话却令欧阳尘牧觉得石破天惊。
“你的意思,她有嫌疑?”欧阳尘牧不笑了。
“我有说过吗?”莫小忆笑的像只藏着尾巴的老狐狸。
“不对,老莫。你一定是在暗示我什么,能不能说清楚点?”欧阳尘牧可没那么好糊弄,立即就顺杆子上了。
“我能暗示你什么?”莫小忆不冷不热回应。
“老莫,你就泄漏一点天机嘛,算哥求你了,回南港哥请你吃大餐如何?”欧阳尘牧及时发挥能屈能伸的优良品德,眼巴巴望着他。将哀求的眼神装到了极致,只差没拉着他的衣襟扮个嫩撒个娇了。
“我只能告诉你。那姑娘懂法术。你也接触过不少灵异案件,那天的案子想必应该能看出凶手肯定并非普通人。我不知道那位姑娘为何会出现在那样的案发现场。也许只是路过;也许就是冲着那事件去的……”莫小忆的脑海再次浮现商贸大厦前女子揪着人离开的情景,她在这一系列的事故中究竟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她是凶手?”欧阳尘牧瞪大双眼望着莫小忆,又赶紧移目去看街上的女子。然而就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女子不见了。
“你就不能想像成她是去捉凶手的么?”莫小忆白了他一眼。
“怎么说?”欧阳尘牧一怔。
“她懂法术,目光清正,依我的猜测,她更像是一名抓鬼的人,就像你们凡人传说中的钟馗一样。这样就不难解释她为何会出现在那个现场,又为何会来到泰丰……”莫小忆娓娓道来。
“你的意思,她是冲着老宅的血案来的?”
“有可能。”
“要真是你猜的这样,那我们是不是该与她合作。好歹也能多几分胜算。”
“那也得人家愿意啊,那样的人通常都是非常傲气的,多半已达到了世外高人的级别。不会因为你是人民警察就买你的帐。”
“哥用美男计,就不信她不拜倒。”
“……”
夜色逐渐深沉,天空一轮皓月正悄悄西斜。
小县城喧嚣热闹的夜生活慢慢过去,仿佛玩累了的孩童,静静陷入香甜的梦中。街上安静的很难听到明显的声音,就连偶尔划过的车子也没见半辆。
夜风徐徐吹着。时不时掀起散落的塑袋纸屑,发出微弱的簌簌声。被桔黄色的路灯投出奇形怪状的阴影,几圈旋舞又翩然栖下。
欧阳尘牧与莫小忆依然毫无睡意,两人各据一床讨论着案情,而睡隔壁的张阳早已沉入了梦中。
莫小忆见欧阳尘牧能以平常心接受那些神神怪怪诡异至极的东西,便给他讲解了不少凡人无法得知的新奇事物,但关于自己半人半仙的身份并没告诉他。毕竟太过奇幻,有一个裴芊芊知道就行了,没必要再让其他人得知,以免将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欧阳尘牧听得津津有味,犹如好奇宝宝那样东问西问,甚至动起了要跟他学法术的念头。
忽然,隔壁房间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那是张阳的声音,宛若一把利刃划破沉沉黑夜,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里显得分外恐怖。
欧阳尘牧条件反射迅速掏出枕头下的枪冲了出去。
莫小忆动作比他更快,几乎在尖叫声响起的同时就如离弦的箭一般射到了门外。等欧阳尘牧冲到隔壁门口,莫小忆已经弄开了张阳的房门。
此时的张阳正双手抱臂缩在屋内一角。俊脸煞白,嘴巴大张,身子仿佛筛糠一样抖着。两只眼睛更是惊恐地瞪着窗外,快要翻白了,似乎被吓得不轻。
莫小忆率先奔向窗口仔细查看。
欧阳尘牧则冲到张阳面前,一手举枪一手抓住他的肩膀焦急问道:“小阳,出了什么事?有贼进来了吗?”
张阳伸出手指指着窗外,嘴唇哆嗦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他,他,他又来了。”
欧阳尘牧一脸纳闷,“谁又来了?”
张阳用力咽了一口唾沫,又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这才心有余悸说出一串连贯的话,“就是我在老宅看到的那个从墙内冒出来的鬼。他站在窗台上盯着我笑,那笑声好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