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呼啸,雪花飘摇。
眼见那司雪衣和那那头雪狼就要跌进冰川狭缝中永无葬身之地,妹纸眸光一冷,千钧一发之间一边从狼王身上跳下,一边从袖中甩出两条冰蚕白绸一个缠住司雪衣的手腕,一个直接绑在了那雪狼的腹部。巨大的坠力让妹纸胳膊险些脱臼,手心被那白绸磨出了伤痕。幸亏狼王一只脚按在了那白绸上,否则木倾颜的胳膊定要扯断不成。
有了狼王的帮助,妹纸承受的重力少了一些,一旁的雪狼们也知道她是在救自己的同伴。所以也纷纷上前用爪子按住了那白绸,让他们停止下落。
“司雪衣,你还好吗。”妹纸双手紧紧的抓着白绸,暗自庆幸当时花大手笔用冰蚕丝做这两条白绫,否则早就被他们给扯断了。
“嗯,我还好。”司雪衣看了眼身下的万丈深渊,眼眸一暗,然后抬头看去。
“你看看附近有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先自己撑住,我再把你拉上来。”手心里的白绸早就被鲜血染红,丝丝血腥气被风雪吹散开来,飘入一旁的雪狼鼻中和司雪衣笔端,让他们眼神各自一暗。
“木倾颜,你快走,不用管我!”司雪衣嗅到那血腥气,脸色立刻一白。那些雪狼都是饿了许久的家伙,现在闻到血腥气,保不准会发狂。
“少废话,你看看那只雪狼怎么样。”木倾颜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扭头看了眼自己身旁的雪狼,见他们的眼神果真有些暗沉,但是却都始终按住地上的白绫,毫不松手。
这是一群有节操的狼!
妹纸在心底得到这个答案之后,把赞赏的眼神投给了雪魂,那通红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傲然的色彩,随后随后就对着众雪狼低吼一声。
“它很好,你不用担心。”见那雪狼吊在半空中,奋力的用爪子抓住两侧光滑的墙壁,莹绿的眸子看着吊在空中的白色绸缎,司雪衣眼眸一闪轻声说道。
“那就好。”木倾颜见他们都没事,松了口气,然后撇了撇嘴埋怨的开了口“司雪衣。”
“嗯?”
“你该减肥了。”
“······”
司雪衣这次是真的在风中凌乱了,看着上方的绸缎,心里升起了一股咬牙切齿的感觉。
“雪魂,我一会儿把手上的白绸绑在你们的腿上,你们就后退,然后还把他们给拉上来,懂吗?”木倾颜扭头对一旁的狼王说道,那狼王点了点头,然后双爪按住那白绸,还让木倾颜空出手来绑绸缎。
木倾颜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绸缎一点点绑在雪狼的身上,然后跑到陡崖边探着脑袋看下面的状况,见那一人一狼均是仰着脑袋往上看,唇角一勾,然后对他们晃了晃手。
“同志们坚持住!偶这就来解救你们!”
司雪衣嘴角再次狠狠一抽,有些无奈的眼眸在看到那白嫩的手心里刺目的殷红时,眼眸瞬间一暗,眉头也微微蹙在一起。
这个人,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还有,不是已经君已陌路了吗?为什么还会这么奋不顾身的救他?
看着那个趴在陡崖边,笑的明媚阳光的女子,如同这暴风雪中一朵闪闪发亮的太阳花,让他冰封冷漠的心顿时裂开了一个缝,温暖明媚的阳光丝丝缕缕的渗入,让他无痕的眼眸淡淡的荡漾起温柔的波澜。
木倾颜站在陡崖边一边指挥者雪狼进行施救,一边不时地注意司雪衣他们的情况,直到司雪衣距离自己只有一臂之遥,这才连忙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给拉了上来。
“呼——你还好吧。”妹纸大口的喘着粗气,见司雪衣除了衣袍有些破损其余的地方均是无碍,这才松了口气。见那只雪狼此时也成功的被营救上来,跑到她的身旁蹭了蹭她的脸颊,这才坐在陡崖边开心的大笑起来。
“为什么这么高兴?”司雪衣见她笑的小脸通红,连眸子里也是满满的笑意,出声问道。
“因为大家都安然无恙啊,这不是值得大——”木倾颜说不下去了,因为剩下的话随着她被抱进一个泛着梨花冷香的怀抱而被打断,只能怔怔的感受着那人把下巴放在自己的头顶,温柔的蹭了蹭。
银色的长发如同帘幕一般滑落,将她紧紧的包围在他的怀抱中,趴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木倾颜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短暂的停滞了一下。
这······是什么情况?
双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襟,妹纸有些迷茫。
“谁说大家都安然无恙,你不是就受伤了么?”司雪衣并没有发觉到她的不同,一只手温柔的顺着她的长发,见她在自己怀里低着头不做言语,手心里的鲜血早就被冰冻住,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心疼的神色,然后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双手。
“疼吗?”见她的手心已经血肉模糊,司雪衣眼眸晦暗不明,只觉得方才破裂的地方在看到这狰狞的血痕时瞬间放大,让他语气里多了份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温柔。
“嗯···嗯?不···不疼!”妹纸一时没反应过,等看到他眼底的心痛时这才像是打了个激灵一般慌忙把手收了回来。见他胸前的衣襟被自己给抓伤,那点点的血红让她突然回想起那日白拱桥上的场景,眼睛里的光芒刚要黯淡下去,手腕就被人轻柔的给抓住。
“别动,我给你包扎。”感觉她的反抗,司雪衣有些愠怒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细心地查看她的伤口,见没有伤到筋骨,这才松了口气。
“不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