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城门口,等待出城的百姓商旅们排成两个纵队,接受城门官兵的检查然后出城。士兵的身后,站着两个高大的男子,虽是普通的面貌,但是身上却散发着阴冷之气,一双眼睛不停的扫视着接受检查的出城人员,不时地像毒蛇一般散发出危险的气息,直看得一干百姓毛骨悚然,大气不敢出一声。
“呵呵,我就知道。”接近城门口的一家酒楼上,木倾颜依旧是一身少年的打扮,吊儿郎当的斜靠在栏杆上,注视着下方的那两个男子,见他们突然身形一闪,快速的抓住一个要出城的人员,吓得那人嗷嗷一叫,忍不住轻笑出声,摇了摇头。
“那二人肯定是那老头的手下,功力虽然不高,但是我们如果硬闯出去肯定会暴露踪迹。”司雪衣一袭蓝袍,面容严肃,由于身在雅间里,周围没有其余人,所以他摘下帽子露出了那一头银河般的长发。衬托的那冰雪般的容颜愈发的出尘脱俗,宛若谪仙。
“不然,我送你们出城吧。”百里晟轩拧着眉头,也是一脸的肃穆,沉思了半响,抬头对木倾颜说道。
“不可,这样子危险性很大,一旦暴露你会处于十分不利的地位。”木倾颜摇了摇头,一脸的不赞同。
“没关系,他现在还不能拿我怎么样。”百里晟轩听她语气里对自己的关心,心里一阵欣喜,目光炯炯的看着她说道。
“那也不行,不要忘了,现在我们可以称得上是一对盟友,要是你出了意外,那么我会十分郁闷的。”木倾颜对他勾了勾唇角,见百里晟轩不再坚持,便扭头看向了司雪衣,见他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重重的叹了口气“其实我怎么样都好说,就是你······惆怅啊!”
司雪衣闻言,嘴角一抽,见他看自己的眼神一脸无奈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我怎么了?”他没做错什么啊?
“你的一头银发······要不我先用墨汁给你染黑了?”妹纸试探的问道,结果司雪衣干净利落的回给她一个决绝的背影。
“休想!”
让他头上顶着一探墨汁?这女的想都别想!要是真要那样做,还不如给他一刀来得痛快!
“那你说该怎么办?”木倾颜也有些小生气,这孩子的洁癖症有时候犯起来真是要命啊!
“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会把头发染黑的!”司雪衣斜了她一眼,很是冷酷的说道。
“不把头发染黑,那么我怎么能······啊咧咧······”妹纸灵光一闪,一丝邪恶的弧度倏然在唇角勾起,见司雪衣有些恐慌的扭过头看了她一眼,唇角的弧度越来越扬。
其实,还可以这样啊!
“停车!下车检查!”
城门口处,检查的士兵见一辆略显寒酸的马车驶了过来,慌忙手一扬,见那马车停下来,这才高扬着下巴走了过去。
“下车下车!我要检查!”说着,手就要撩开那车帘。
“官爷使不得啊!”赶车的小伙子见士兵要掀开车帘,脸立刻吓得惨白,扑通一声从车上跳了下来,然后跑到他面前慌张的说道“官爷使不得啊,我家老母得了重病,下不了车啊!”
“老母?”那士兵摸了摸下巴,然后一把推开那小伙子,大手对着那车帘一扬,就把那车帘打开。
“妈的!这是什么味?”车帘一掀开,一股腐朽味就飘了出来。士兵捂着鼻子一脸厌恶的后退了几步,然后瞪着一双眼睛看向那小伙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官爷,里面坐着的是我的老母亲,年龄大,快不行了。我几天前带着她进城看大夫,可是都无果而终,所以这才准备赶在······把母亲带回去。”说完,小伙子就低头抹了把眼泪,那一脸悲戚的模样,让士兵脸上的恶气也消退了几分。
“行了行了,走吧走吧。”人快死的时候,身上就会散发出一股腐朽死亡的气息,士兵想起刚才帘子扬起见,他看到的里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心里不忍生出几分可怜,摆了摆手示意那小伙子可以走了。
“谢谢官爷,谢谢官爷!”小伙子连忙道谢,抹了把眼泪然后就驾着车出城去了,车帘扬起见,露出里面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无力的倚靠在车壁上像是已经死过去一般。那士兵刚想说一声“晦气”就听见有一个清脆的声音抢先他开了口。
“真晦气!”
“嘿!你这臭小子看上去长的人模狗样怎么一点孝心都没有呢?”那士兵见说话的人长的眉清目秀,眉宇间头则一股机灵劲讨人喜欢,只是举止看上去略显随意,不由得皱起眉头,板着脸对他教训起来。而那两个男子眼中也突然迸发出阴鸷的光芒。
“切!这位官爷,别以为小爷我刚才没看出来,其实你也想说晦气的!”那小少年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白了那士兵一眼。
“你——!”那士兵件这小子这么不懂礼貌,手里的鞭子刚要扬起,就见一辆略显华丽肃穆的马车行驶了过来。然后,皇冠束发,一袭白袍带金边的百里晟轩就走了下来。米黄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如同绸缎一般反射出柔和的金光,面容俊朗,气质优雅威严,城门的士兵们纷纷跪倒在地,那两个高大的男子也趁机躲了起来,只是一双眼睛还死死的盯着那个小少年。
“哼!骚包!”瞥了眼走过来的百里晟轩,少年下巴一抬,带着分倨傲的口气让跪在地上的士兵一愣,随后抬起头恶狠狠的看向她“闭嘴!王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