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抚着手中的茶杯,木倾颜面容祥和,心如止水,看着下方的将领们,唇角一勾,缓缓开口:“要和解,不过······仗,还是要打的。”
要不然,有些人永远都不知道雪弭国,不是好惹的。
散完会,木倾颜一个人背着双手在军营里散步,遇到的士兵一个个都友好的同她打招呼。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关押那五万大兵的地方。
“他们都怎么样?”自从那天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五万大兵,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国家,但是心底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愧疚。
“回皇上,一开始还有些闹腾,不过龙将军来了一次后都老实多了。”看见是自己最为尊敬的女皇,那小兵有些激动。
“嗯,朕进去看看。”
由于木倾颜事先叮嘱过要善待他们,所以关押他们的地方并不脏乱,雪弭国的士兵们一个个态度也都很良好,这让那些玄冥国士兵们心底的怒火消减了一些。
“你说,皇上放弃了我们,我们最后会怎么办?”木倾颜刚踏进牢房,就听见里面传来士兵谈话的声音,于是步子一顿,放轻自己的呼吸,身后的士兵见状也一个个放轻了动作。
“谁知道?如果我们没被放弃,那么我们说不定还能回家。可如今我们就是弃子,雪弭国要是不高兴,杀了我们也可以。”一个将为低沉的声音说道。
“他奶奶的,老子为玄冥流血流泪,结果却弄到这个下场!”一个暴脾气的士兵说道。
“好了,我们不是还没走到最后一步吗。不要忘了,龙将军说过,那个雪弭国女皇,似乎······”
“不要给老子提她!要不是她,老子会呆在这里吗!”那个暴怒的声音打断了前一任所说的话,语气里的不满,让木倾颜身后几个士兵眼睛一下子红了。
“没错,要不是因为朕,你们不会呆在这里。因为你们早就成为烈士人物了。”就在牢房里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无比时,一道清凉的声音如同崖谷之间的微风一般吹过,牢房里的人先是一愣,随后纷纷扭头看去。
只见一人,逆光站在牢房门口,身着黑色的曲裾长袍,滚着深红的纱边自腰间缠身而下,后摆成弧形拖曳于地。一手后背,一手放于腰间,宽大的云袖同样深红纱滚边,上有银红丝线交织的凤雀古纹刺绣。三千长发用金冠竖起一缕,其余的如流水般披散在身后。金冠中间一颗血红的鹅蛋形宝石,熠熠生辉,尊贵无比。脸上带着一块银色面具,遮盖住鼻梁以上的部分,露出尖翘的下巴和完美的嘴型。面具上有用朱笔在右边眼角部分画了一朵血红的曼陀罗花,映衬着那一双水光粼粼的丹凤眼,在这昏暗的牢房里绽放着魅惑的妖娆。整个人如同来自于魔界的王者,散发着魅惑邪恶的王者之气。
所有人都被这突然出现的人给惊艳住,长久的安静之后,终于有人猜出了她的身份,惊讶的大叫起来:
“雪弭国女皇!”
轰——!
随着这一声尖叫,整个牢房都沸腾了,看着那个男装打扮的女皇,脸上先是惊愕、惊艳、震撼,好奇,最后同意都被愤怒给替代。
“你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是来看我们的笑话吗!”一个士兵趴在木桩上,愤怒的吼道。
“呸!老子当时肯定是瞎了眼了!竟然会对你那么好!”
“白眼狼!”
“没良心的东西!”
“······”
谩骂,讥讽,侮辱······不停的传入木倾颜耳中,身后的几个士兵早就气的通红了眼,刚要发作,就被木倾颜用眼神制止。这样子几乎骂了一盏茶的时间,众士兵们才渐渐止了声。
“怎么,都骂完了?”木倾颜眼眸轻转,眸光平淡无痕,声音依旧是清凉如水,却透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威压之气。
众人骂的热火朝天,吐沫横飞,口干舌燥,而她依旧是静若止水,无喜无怒。众玄冥国士兵们只觉得一拳倒在棉花上,让他们憋屈的差点背过气去,深吸了几口气才重重的哼了一声。
“你们没话说了,那么,该朕说了。”木倾颜迈着优雅的步子,看着两旁牢房里的士兵,缓缓的开了口:“朕承认朕混入你们的军营欺骗了你们是朕的不是,但是,追根到底,还是你们的原因。”
“你——”一个士兵想要反抗,刚要开口木倾颜一个冷眼就扫了过来。那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若寒冰冬雪,直看得他心底发寒,有些怯懦的缩了回去。
见他安静了,木倾颜这才慢慢的收回视线,看着那些压抑着怒火,愤恨的看着她的士兵,再次开了口,声音有些严肃:“你们在狼牙谷安营扎寨,是为了什么想必你们心底比朕更加清楚。我雪弭国与你们玄冥国无冤无仇,而你们为了开疆扩土,宣扬你们玄冥国威,竟和城邦勾结,预谋我雪弥江山。朕身为雪弥之皇,自然不会坐视不管,所以只好先下手为强,护我雪弭国民一世长安。如今你们沦为阶下囚,怨朕无情无义,心狠手辣,可是朕若是不这么做,那么朕的子民们就要永远背负亡国奴的称号。”
看着他们一个个低下头,不再言语,木倾颜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行兵打仗,从不讲究情分,也不讲究手段究竟多么卑鄙无耻,有的只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们预谋我雪弥江山,朕杀了你们天经地义无可厚非,而朕看在与你们十日相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