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正是白竹!
想必这应该就是她的梦境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她在现实中,会没有呼吸与心跳,如死人一般。但是梦中的她,还存在着,也就意味着这一切不是没有转机。
如果白竹真的死了,在她死前的梦境,遗留的时间不会太长。但是现在,距离他们进来的时间并不算短,也就意味着她没有死,要是她死了,梦境根本不会长时间停留在意识中!现在,只是因为一些他们不知道的原因,她没有呼吸与心跳。
当意识到这一点时,夜渊重重的松了口气!虽然从不相信她会就此死去,可是当真的意识到她还活着时,心里仍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梦中的白竹似乎与现实中的她,很不一样。退却了平日的放纵与洒脱,此刻的她温软得如湖中水,天上月。整个气质,徒然一变,如专门诱惑人心的狐,妩媚到极致,一颦一笑,眼神流转之际,狠狠的抓住人心,魅惑无比。
嘴角漾开一抹很浅很浅的笑意,双眼性感的微微眯起,那抹笑意在看见夜渊时,弧度越来越大,笑得像朵红火的玫瑰,承载着明丽流芳的无边春色。
那藏匿于水下的玉臂,缓缓抬起,还挂着水珠的剔透指尖,轻轻的勾动,声音缠绵,带着浓浓的蛊惑。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在她说话的时候,似乎还有一道似有似无的琴声,如晴色之中,暧昧的前奏,撩拨的响起。再细细一听,那琴声又仿佛突然消失,或者从未出现。
在听闻琴声之际,夜渊的心里涌出一丝异样。在现实中,未曾发现白竹异样时,他也曾听见了这道奇怪的声音。就快要想到这琴声是什么的时候,缠绵的声音再次响起。好像是无意,打断了夜渊的沉思。
“我一直在等着你,你快点过来啊!”
在这道充满无尽诱惑的声音中,夜渊的脑海里一片空白,眼中只有心爱的女人。他浅浅一笑,走进了这温热的湖水里,向着那个娇媚的身影步步靠近。
片刻之间,夜渊停在白竹面前,如渊似海的眸子,泛着柔情的光,似乎要将她吸入眼眸里。
在夜渊向着湖中的白竹走进时,他并未看见身后那群人的惊诧与惶恐。
所有人在歇斯底里的呐喊——不要去,不要去,有古怪啊!
然而用尽全力,都无法发生任何声音。脚下的步子像是生了跟似的,根本没有办法移动半分。夜渊已经听不到那琴声,然而其余的人却清晰的听见,并且还看见,那琴声像是一个巨大的网,将夜渊牢牢的困在其中。
然而,他却什么都听不见。
白竹轻轻的拥抱住夜渊,嘴角那抹笑意越来越大。她的手绵软,如同丝滑的小蛇,用着无尽的柔情,将夜渊困在其中。
夜渊沉浸在白竹的温柔之中,渐渐沉醉,连神色都开始变得恍惚起来。如渊似海的眸子里,再也不见半丝清明。
此刻,夜渊与白竹相拥。他看不见白竹的脸,然而在岸边的其他人却看得清清楚楚。
那本来妖媚诱人的神色,渐渐的呈现出扭曲的弧度,如地狱中的恶鬼一般,阴冷而森然,被她盯上的那一刻,背脊不禁嗖嗖发冷,好像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缠住了脖子,令人呼吸不畅。
其他人难言心中的不安,然而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们全部莫名的被控制住,不能发生声音,不能有所举动,只能静静的站着,看着……
夜渊的声音有些迷茫,迷茫中又带着些许欣喜,他轻轻一笑,“女王陛下,喜欢你幻想的男宠吗?”
白竹眉头微微一蹙,本就扭曲的脸,显得越发怪异,但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媚,诱惑,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你说的女王陛下是我吗?男宠,什么男宠?”
听到这里,在岸边的那群人心中大松口气,这个白竹竟然不知道她亲自幻想出来的男宠一事,显然有很大的问题。王听到她的回答,一定能有多觉悟。
然而,夜渊只是轻轻一笑,声音里带着些许埋怨,除此之外,不见任何异样,“怎么连这个都不记得了,真是伤我的心啊!幻想完人家,转眼就忘了。”
岸边的其他人心急如焚,听夜渊的话,他根本没有产生任何怀疑,还傻不拉几继续打情骂俏呢!
白竹对他的影响力太大了,是他梦寐以求的女人。现在心爱的女人近在咫尺,并且投怀送抱。他根本无法保持半点清明与理智,这样的他,现在实在是太危险了!
因为,此刻与他紧紧相拥的女人,绝非是白竹啊!为什么他就看不到这一点呢?那是他心里的女人啊,他怎么能不认识?怎么能这么糊涂?
危机四伏,诡异至极。皎洁的月光也渐渐变得冰冷起来,本该美丽的光华,此刻仿若刀锋上锐利的寒芒。四周花团锦簇的花园,那诱人的馨香,也散发着毒药的气息。
湖水如同被烧沸一般,咕噜咕噜的冒着小泡泡,好似火山爆发的炙热岩浆,只要沾染上些许,就会被化为血水。
然而,这一切一切的危险,被情爱迷惑的夜渊,恍若未觉。
就在这里,紧紧拥住夜渊的白竹,嘴角那抹笑意越来越诡异,绝美的容颜已然失去了原本的娇媚。她缓缓举起的手凌空抓住一团湖水,那湖中在她手中竟然化成一把用水做的锋利匕首,刀身惨白,阴冷的月光洒在上面,泛着死亡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