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十大笑出声,尖锐的声音刺耳至极,“她的心不是我夺走的,是她几千年前自己取出来的。”说着就扬起手中的瓶子,此时黑瓶已经变成血红之色,隐隐可见泛着惊人的能量。
“这里面装着的就是她的心,若是没有她的血液,这颗心可活不了。”凤十字字逼人,“她将自己的心挖出来,没有心的她怎么可能会爱上任何人?”
“她不会不知道没有了心,不会再记得所有人,所有事。她绝情的选择忘记你,还值得你爱吗?”
夜渊让郝帅抱住白竹,郝帅与龙哲见他终于肯放手,大松一口气。
“照顾好她!”夜渊说完,直接向着凤十走去,煞气惊天,宛若恶魔,声音冰冷得毫无温度,“把她的心交出来。”
凤十仿佛听见什么笑话似的,“别说我不可能给你,就算给你也没用。除了她自愿将心放回去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做到。”
夜渊冷冷一笑,不再言语。双手缓缓举起,手掌相对,一团团黑色的光芒慢慢升腾起来,渐渐滚成一个圆球的形状,越滚越大。
凤十见状,神色大惊,急忙从身上取出一个法杖模样的东西。她将法杖指向空中,嘴上不停的念着咒语。
顷刻间,空气异样突生,一个宛如漩涡般的通道显现出来。
郝帅见到那法杖时,惊叫出声:“不好,那是时光法杖,她要逃。”
时光法杖能够打开时光隧道,任意到达过去与未来,穿梭时空。
凤十急忙踏进时光隧道,对着郝帅狂笑一声,“昔日你还是个小老虎,现如今已经长大了,不过没有身躯,你依然活不了,哈哈哈!”
当凤十彻底走进时光隧道时,隧道霎时消失不见。
一切的一切发生得太快,时光法杖是白氏一族的法宝之一,拥有无穷的力量。当法杖开启的那一刻,无人能够破开法杖生成的结界。
眼见凤十从眼前逃走,还带走了白竹的心,夜渊怒不可遏,手中的黑色力量猛地甩出,震得整个地府惊悚颤抖,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天际。
转眼之间,三天已经过去了。
阴间并不适合白竹养伤,夜渊将她带到了凤鸣山的别墅。
厚厚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骄阳,简洁却不失奢华的卧室里,白竹静静的躺在床上。
夜渊坐在床边,神色淡漠,然而所有人都无法忘记三天前,这个男人差点悔了整个冥界。
“从前的事,真的让你如此痛苦吗?痛苦到连心都不要了!”
男人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心力交瘁的脆弱,每当看到她胸腔处空空如也,夜渊便觉得自己心也空了。
他紧紧的握住白竹的手,放在唇间,深深一吻。
轻轻的敲门声缓缓响起,郝帅推开卧室门,走了进来。
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声轻轻响起,“王,主人应该在这两天内醒来,她已经记不得从前的一切,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需要回避吗?还是直接表明身份?”
“她想忘记过去,那我就会给她一个未来。想不起来,也好,也好!”
夜渊揉了揉眉间,神色一凝,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开口:“有凤十的下落没?”
郝帅摇了摇头,愤恨的说道:“时光法杖是由主人亲自炼制,法力强大。我们试过很多办法,都无法得知这叛徒究竟穿越到哪个时空!”
说到这里,郝帅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脑门,惊呼一声,“对了,风九应该知道。”
“风九和凤十是双胞胎,同为家族守护神,他们之间心意相通,风九肯定能感应到凤十在哪里,这样我们就能抢回主人的心,除了这叛徒。”
兴奋之后,郝帅重重的叹了口气,“上古一战,凤十背叛主人,风九也被她所害,受了重伤,至今不知所踪。连玄武,朱雀,青龙也不知道如今身在何处。”
“如今只有找到风九,才能知道凤十的踪迹。”郝帅郁闷的摇了摇头,“已经找了这么久了,他们都没有一点消息,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随着郝帅一席话,整个室内陷入了无声的静谧,带着压抑的气息。
就在这时,床上的白竹突然坐立起来,双眸缓缓睁开,眸中血红尽现,一团炙热的红光笼罩住白竹。
夜渊见状,登时站起身来,惊呼一声:“白竹!”
红光中的白竹似乎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她捂住自己的心口,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巨大的痛楚袭遍全身,让她已经快要无力负荷。
夜渊心中猛地一紧,伸出手想将白竹从那红光之中拉扯出来。然而,刚刚才触碰到红光,登时被反弹得倒退几步。
只见夜渊那只手臂通体全是黑色的液体,一滴一滴的落在名贵的纯白地毯上,那是妖的血液。
夜渊冷冷一哼,正欲再次冲进那层红光。郝帅见状急忙拦住了他,“王,不可啊!那是神之光,你破不了的!”
“让开!”随手一挥,郝帅被震得倒退出门,当他再次进入房间的时候,只见夜渊又一次被反弹出来。
就在这时,一颗血红的东西诡异的出现在白竹的心口处,正欲慢慢融入。
那颗血红色的东西散发着无穷无尽的力量,让六界之中的所有生物不受控制的心生胆寒,不敢有任何违逆的心里。
在这种强大的力量面前,郝帅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意识完全被支配,对着那颗血红的东西,无上恭敬的臣服膜拜!
夜渊勉强的支持着,然而双腿已经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