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竹第二次开始憎恨自己不够强大!已经不仅一次让同伴们为她舍生忘死,而自己却无能无力,她不甘!
那种强烈想要从软弱的深渊中爬出来的感觉,汹涌澎湃,如一道冲天而起的浪潮,以雷霆破军之势直上云霄之巅。
目光如刀似剑,冷冷的看着那静静躺在地上,却让人无法忽视的昆仑镜。
白竹抽出伏魔棒,果断的拉开衣襟,露出些许白皙如玉般剔透的肌肤,倏然划过。温热且鲜红的液体缓缓流出,带着异常醉人的馨香,弥漫在上空。纤手染上血液,润红了伏魔棒。
没有任何花把势,简单,直接,扬起伏魔棒,直接对着不远处的昆仑镜。
那沾染上白竹心脉处血液的伏魔棒通体泛红,四周涌起一团团恐怖且强悍的能量。慢慢的,能量酝酿越来越大,伏魔棒仿佛有了灵魂一般,直接挣脱出白竹的手,于光圈之内轻微抖动。像是一个睥睨天下的王,以无上崇高的姿态。
砰地一声,伏魔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向着光圈撞去,两者相撞之间,激起一团团余威回荡。与此同时,伏魔棒红光大盛,形成一道虚拟的光墙,护住里面的白竹毫发无损。
当伏魔棒与光圈斗法时,另一边的昆仑镜慢慢震动起来,渐渐的,从地面升起,最终停在半空之中。昆仑镜一个挺身,镜面对准光圈,那一团团耀眼且强大的白光源源不断的涌进其中。
随着能量的波动越来越大,四面八方传来一阵阵鬼哭狼嚎之声,所有地狱之鬼全都惊恐的捂住脑袋,痛苦的倒地翻滚。
就在这时,一个旋风般的黑影突然而至。阴间之主阎王离承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只见夜渊及那人抵挡时光隧道,然而当发现白竹被困时,离承的心猛然一紧。
“白竹……”离承惊呼一声,身形如风,顷刻间已到光圈外,“你怎么样?”
白竹微微惊讶,自己与离承不过两面之缘,照理说连交情都谈不上,但是白竹却没有错过他眼眸中毫不掩饰的关切。虽然疑惑不解,但是白竹还是给了他一个感激的微笑,“我没事!”
离承抬头,看上半空之中,双眼微微眯起,语气带着几分讶异,“竟然是上古神器——昆仑镜!”
离承意味深长的看了卫君昊一眼,眼神辗转,落在夜渊身上,声音淡漠且清冷,“撑得住吗?”
夜渊邪魅一笑,“放心!”
离承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缓缓走向昆仑镜。随着他四周能量的涌动,白竹竟然震惊的看到,离承的身体一会正常,一会化作骷髅的模样。
本该有些惊恐的画面,然而在这个优雅却淡然的男人身上,竟然有中地狱般的美感与帅气。
离承静静的站在昆仑镜的下方,除了最初的讶异之外,现已不见半点情绪波动。他那白皙的脸一会如人般正常,一会化作骷髅头。
顷刻间,离承一跃而起,化作一团团灰黑之气,纵然在光圈之内的白竹都感觉到一股侵入灵魂的寒气,这俨然是地府的阴气。不过,白竹从未发现过如此令人胆寒的阴气。
想来也对,离承是整个阴间之主,世间除了他之外,谁有具有如此强大的阴气呢?
阴气团团围住昆仑镜,那浑厚的灰黑,渐渐让白光弱了几分。
白竹的心突然涌出无限感动,虽然她与离承并未深交,但是这个男人居然在以耗尽阴气的代价来牵制昆仑镜的威力。
阎王滋阴而生,阴气可是说是他的命脉,这一刻,白竹记住了离承以命相护的情意。
而此时的白竹并不知,她与离承又岂会没有深交呢?
有了离承的制衡,昆仑镜的能量稍稍弱了些许。不过,到底是上古神器,就算如此,也不容易对付。
白竹一跃而起,身如旋风,握住半空中的伏魔棒,将身体里的玄术全部集中于伏魔棒上,直对昆仑镜,霸气且狂妄的厉喝一声:“给我臣服!”
臣服!臣服!臣服!臣服!臣服……整个阴间的上空都回荡着白竹清冷的声音。
话音刚落,砰地一声巨响,一道绚丽的红光宛如锐利的剑,猛然破开了强硬的光圈,径直向着昆仑镜射去。
那红光之剑尽数击在镜面上,慢慢的,压下了昆仑镜所射放出来的白光。就在这时,离承那道黑灰之气直接退了出去。
于半空之中,化作人形模样。白竹攻击的动作并未停止,不过却留神观察了离承一眼,那张精致的脸透着一丝惨白与虚弱。想来,他肯定耗掉了不少阴气。
“谢谢!”白竹轻轻说着,然而这样以命相护的情意岂是一句谢谢能还清的?
离承神色淡淡,“是你用意念压制了昆仑镜,我并未帮上什么忙。”
离承心里很清楚,他只能稍稍制衡了昆仑镜的少许能量,并不能起胜败的决定作用。若非白竹没有强大内心与必胜的信念,就算有自己的帮忙,也不可能一面倒的压制住上古神器。说到底,还是她自己救了自己。
就算没有自己,只要她信念坚定,心里的意念超越自我,再加上她本身的能力与伏魔棒,也能控制昆仑镜。
白竹无趣的撇了撇嘴,这人还真是淡漠,比青龙更甚。若非离承刚刚舍命相救,白竹都怀疑自己之前看错了他眸中的关切之色。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