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骏看似深沉如常,其实早就被累得头昏眼花,渴得嗓子冒烟儿。因为邱予宁始终把他飞行的方向控制在劳忠山范围,使他身体内被劳忠山压制的异能每次动用起来都像是在推磨,而偏偏他需要不断的催使御风令牌飞行,片刻都离不得异能。
邱予宁的呼吸也早已粗重,紧紧抱住赵承骏被汗水淋湿的光-裸上身,在赵承骏有型有力的精壮胸腹、臂膀、双肩等地方摸索。然后一低头,用力咬在赵承骏宽厚结实的肩头,又一扯赵承骏右胸上的硬粒,几乎是狠厉的道:“继续飞。你要是飞不动,就干脆把我扔下去。”
邱予宁现在连自己也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难道真要这样不管不顾?他居然连跟赵承骏这酷霸强男翻脸都不怕了,别是犯了什么疯病吧。他怔怔的茫然的想了想,低头闭上眼睛,用力抓住赵承骏的胸膛,把赵承骏苦苦磨炼出的厚实坚韧的阳刚方形抓成各种不规则形状。
赵承骏迅速看了眼自己惨遭虐待的胸膛以及不受控制的高耸湿润的裤裆,嘴角微微一抽。此时此刻,赵承骏极度思念他家狼崽子平日里笑得虎头虎脑、笑得明朗如阳光、笑得傻乎乎的嘿嘿的笑。但狼崽子现在明显处于狂暴状态,他想看到那种笑脸,只能等狼崽子的怒气发泄完了再说。
于是,赵承骏回过头继续飞。他半点都不后悔,他觉得值。想想之前这傻狼崽儿不管不顾的陪他跳崖的模样,他心中顿时再一次暖烫得厉害,疲累的身体刹那间充满豪情。今天累死都值得!
直到赵承骏飞得摇摇晃晃,身周那比空间戒指还要贵重的、御风令牌化成的清光也有些黯淡的时候,邱予宁才怔怔的清醒了些似的,猛一拍自己脑门儿,长舒一口气,轻轻的道:“老赵,停吧。对不起啊,我刚才没控制住,有点发疯了。下次我要是再这样,你就把我扔一旁别理睬。”
赵承骏顿时长长松了口气,知道狼崽子这是消气了,急忙降落到劳忠山外的空地上。随即猛地恍然,刹那间有些触动:狼崽子被生活逼得太理性,仿佛连发怒的空闲和泄火的资格都没有,或者曾经被激怒了,却不得不强硬性的理智的按捺压抑下去……狼崽子明显没体会过紧随“动了真怒”之后的“发火消气”……想起除夕夜那次,分明也是这样……
赵承骏不动声色,大手一伸,潇洒利落的抹了下脸上的汗。邱予宁从他背上轻轻跃下来,走开两步,站得笔直却沉默着有些失神。赵承骏看着他,带着淡淡笑意的开解道:“予宁小狼崽,你这是真怒后的发火,怒火攻心后痛快淋漓的发泄的那种。可不是在发疯。”
邱予宁微微垂着头,没接话,然后道:“回去吧。”转身就往基地方向走。
赵承骏双眸深邃,隐约有两点莫名的火种已经扎根极深。
他站在原地安静的看着走得步履均匀,举止稳健有力的邱予宁。邱予宁成长得极快,如今虚岁十五,看去好像比实际年龄又大了两岁。去年赵承骏看着,觉得这还是个小孩儿;现在赵承骏再看,却觉得这是个宽肩窄腰,肌肉薄厚均匀,一切都恰到好处,不止俊气而且性感的大小伙。
看了片刻,赵承骏浓眉一扬,光着挺拔健实的膀子,双手插兜,大步从容的赶了上去,毛遂自荐的低笑道:“予宁,哥背上趴着还舒服吧?要不要再趴会儿?”
邱予宁深吸一口气:“好。”一扯他胳膊,利落的趴到他背上,突然嘿的一笑,喊道:“老赵!驾!”赵承骏一个趔趄,低哼道:“把你家老赵当马儿骑呢?”却陪着他闹,迈开长腿加速狂奔。
快到基地的时候,赵承骏低头扫了眼自己身上的狼狈,故意低声问:“要不要隐身?”
邱予宁看他一眼:“当然。不然你不都被别人看去了?”那意思是我多吃亏?
赵承骏愉悦的低头笑,一手悠然的插兜,一手淡定的施法。
有赵承骏的秘法隐身,两人一路无视各种警戒,深入基地,回到自己的房中。
“要不要一起洗澡?”赵承骏再次邀请。
“你先洗。”邱予宁摇了摇头。
赵承骏不敢坚持,狼崽崽刚消火气,他怕弄巧成拙。洗澡时,他眼前依然还是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刚才跳崖那一幕,直到洗完澡才想起来看看自己胸膛两点洗干净后肿得厉不厉害。果然肿得不轻,嘴角却勾起来忍不住想笑。心想,我赵承骏也算圆满了。
他随手擦了擦身,把浴巾松松垮垮的围在腰间,露出分明大腿和小腹之间的沟壑。
邱予宁见他出来,点点头,立即拿着干净衣物进去。
赵承骏见他竟然没像以前那样打量自己胸腹,不由浓眉微皱,觉得今天必须再接再厉。
邱予宁洗完澡又在浴缸里泡了很久才站起擦身,然后顿了顿,没穿那些换洗衣物,也只是围着浴巾走出浴室。赵承骏见他这样走出来,眼眸狠狠一缩,邱予宁是他“养”的,他自然清楚得很。但他从没像现在这样,一眼看过去,邱予宁日渐成-人的平厚的胸膛、劲实的腹部、匀称的少年肌肉在他眼中都像是致命的毒-瘾。赵承骏心头一跳,目光比以往更为灼热的看向邱予宁双眼。
邱予宁摇摇头,明朗朗的一笑:“老赵你别想歪啊,我有点累,想睡个觉。”
“哦。”赵承骏还是看着他,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