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予宁刚刚沉浸于修行和欺负老赵的充实幸福生活中没多久,齐良文突如其来的通讯就给了他当头一棒——什么叫怕昆哥挺不过去?邱予宁几天前去回春堂,王昆还磨炼得虎虎生威,他还塞给王昆两大瓶丹药,跟王昆哈哈大笑着闹了一通,怎么突然就听到“怕昆哥挺不过去”的话?
邱予宁脑袋懵了一下,急声问:“昆哥咋了?是急病还是重伤?”
齐良文声音哽塞:“重伤,昆哥肺腑内脏破裂得太严重,呕血都呕出脏屑了……”
邱予宁脸色微白,忙道:“别慌,我马上到!”
邱予宁按灭通讯器,猛一咬牙,谁想杀他亲哥,看他不将其千刀万剐!就算他打不过,他也必须让他家老赵帮忙将之弄死!邱予宁杀意沉重的往鼎世商行外面冲,同时又给沈西威拨打通讯。
沈西威很快接通。
邱予宁急速说道:“沈哥,老赵不在商行,我要去回春堂,你送我行不?昆哥内脏肺腑重伤,麻烦你带两个高明医师跟我一块儿去……”
沈西威二话没有,直接说:“稍等。”邱予宁冲出鼎世商行没几分钟,沈西威就开着一辆商务车疾速行驶过来,车内不仅有两名鼎世商行的内部老医师,还有诸多器械和救命用的珍贵药物。
邱予宁跳上车,迅速系上安全带。他没有带邱英、邱雄等四名罪徒傀儡,他炼出的罪徒傀儡因为几年来都被注射了效用极其显著的药物来压抑异能,所以现在必须接受二十多天相应的解药调养才能恢复全部实力。现在就算他将四人带出来,也顶多只能摆摆样子,暂时还排不上大用场。
沈西威等他坐稳,一踩油门把车加速行驶,然后才问:“王昆怎么了?”
邱予宁从刚才的慌忙中沉静下来,皱眉摇了摇头,低声说:“我也没来得及问清楚,齐哥给我打的通讯。”他揉揉眉心,想起还没跟后面的两名医师打招呼,就神情缓和的转头,“麻烦二位了。”
两名医师都很有风度的跟他客气。一个儒雅的笑着说:“不麻烦,救人要紧。”一个端了端眼镜,笑着安慰道:“邱少也别过于忧心,据说伤者是异能阶五层,强者就是吉人,吉人自有天相。”
沈西威也说:“你的确用不着太担心,异能阶五层的人生命力都十分顽强,除非当场被杀死,否则事后多半都能被救回来。我五层的时候也险死还生过。先前我和你比赛游泳的时候,你也看到我腹上的伤疤了吧,当时那可是个被宝物长矛戳出来的窟窿,我现在不照样健健康康的活着?”
邱予宁觉得这三人的安慰说了等于没说,他勉强笑了下,倚着副驾驶座暗中焦急的沉默着。
沈西威瞧他一眼,转头对后面两名医师说:“坐稳了。”
商务车顿时飙飞起来。
沈西威车技强悍,连拐弯的时候都没有放缓多少速度,他猛一转方向盘,轮胎摩擦马路的刺耳声音在车外回荡,商务车转瞬之间就在宽阔的马路上转过了方向。商务车上挂着鼎世商行的少董车牌,四人一路闯红灯,没有任何意外发生,车程被加倍缩短。
但是邱予宁心中着急得要命,他虽然看到车外的楼房和路牌都往后倒,知道现在已经是市内的客观条件能够允许的最快车速,可他依然觉得车慢,真是恨不得插翅飞过去。但他就算不管不顾的动用火羽翅膀,以火羽翅膀耗费精神力的程度,他只怕飞不出二里地就要支撑不住。
终于到了回春堂,回春堂的大门外挂了歇业的牌子,只开着小门,门前行人零落。
邱予宁没等商务车停稳就猛然拉开车门窜了下去,直冲回春堂门内。
沈西威也把车一停,吩咐医师跟上,随即打开车门,紧随邱予宁后面进门。
回春堂的前堂里空无一人,邱予宁没有意外,他已经听到后院里齐良文的焦急催促:“……快给昆哥施针灌药,不能动手术……”紧接着其他人压低声音乱哄哄的忙碌起来。邱予宁急得心如火烧,他猛然穿过前堂,熟门熟路的冲过前堂后面的小门。
然后,邱予宁却蓦地精神一凛,顿住了脚步。
后院中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院子偏左的地方,王昆惯常训练的位置上,一滩刺目的血黑颜色凌乱的铺在地上,地上还可见打斗的痕迹。细微的土地裂纹,拳脚异能打出来的凹陷和窟窿……
齐良文的声音依然焦急的响着:“……昆哥说什么?”有人回答:“好像说,别告诉予宁。”
齐良文的声音来自北堂屋,可是,北堂屋的房门大敞着,里面同样是空空如也,而且,里面的桌椅板凳都破碎得十分厉害!然而齐良文的焦急声音,还有其它人应和的各色声音,依然源源不绝的从满室狼藉却空空荡荡的北堂屋里传出来。
录音?宝物级别的模拟形式的录音?还有,刚才真的是齐良文给他拨打的电话?
邱予宁肌肉绷紧,汗毛直竖,瞬间万分戒备起来。邱予宁心里也有点着慌:昆哥呢?齐哥呢?杨叔他们都去哪儿了?怎么回春堂外面一切如常,回春堂内部却突然变成这样……不过,邱予宁下一瞬就竭力沉静了下来,他慌而不乱的镇定着,心想他没有感应紫光消失,昆哥就肯定还活着。
邱予宁在得知赵承骏和赵家有血仇之后,他偶然发现,王昆和赵承骏也有点相似之处——同样都是磨炼到狠辣的程度,也同样会偶尔露出那种漠然的神情。邱予宁再想想他和王昆相处的这几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