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芫此时周身充斥各系灵气,与之前在山林中相遇时,状态完全不一样,对灵气敏感的道修,只要细微体察,便会发现,她根本是个普通道修,而非纯粹的剑修。
奚芫朝他莞尔一笑,大方承认道:“的确,我是道修,但兼修剑道,此前情况特殊,恕我小人之心。”
只见那男修脸色变了几番,最后又转换成笑脸,呵呵笑道:“道友有趣至极,哈哈,有趣至极!”
他说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但之后就不知接下来说些什么了,一时有些冷场。
奚芫招手让伙计再上一壶茶,亲自倒了杯茶给那赖着不走的男修,对他道:
“此地非谈话的地方,但我好奇,你我不过萍水相逢,为何盯上我,要我和你搭伙办事?你之前所言,我半句不信,若真有所求,何不以实相待?你若实言相告,我自会斟酌。”
“唉!道友看似年纪不大,但行事老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此事确实另有一番缘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至于为何找上道友你,是因为此事必须有修剑之人相助,最好是剑修,但若已修出剑气,也算条件相符。此地剑修极难寻,偶遇道友,我才会主动相邀。”
他收起不自然的笑容,正了脸色说道。
奚芫微微颔首,手指轻叩桌面,意有所指地道:“那,你之前说的那东西。可是真有?”
他似是一怔,立刻小心地朝四周看了看,方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另寻他地再详细叙说吧!”
奚芫盯着他看了半晌,不作声。
他被看得坐不住了,这才低声道:“听说那地方有。但我没进去过。不能确定。”
这时,旁边那桌人已是站起身来,准备离去了。
奚芫朝那七人扫了一眼,收回目光,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对身旁的男修道:
“不知道友如何称呼。奚某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还请道友你指点一二!”
“自当如此,包泽生长于此,对此地大小事都十分明了,若是奚道友需要,尽管开口。只是。你看。那事?”包泽依然不放弃。
“只要包兄如实将事情的原本都说清楚,不再欺瞒,奚某若有能力,便试上一试!不过,如今奚某手头拮据,包兄可知此地何处高价收购妖兽尸骨?”
包泽带着奚芫走到姑璋城主街上。原本秩序井然还算平静的街道上,突然喧哗热闹起来。
奚芫见街上的女子多了起来。都朝一处拥挤过去,不解地问包泽:“这是怎么了?”
“嘿,你看到那中间的年轻男子没?那是谷家嫡系大公子,不出意外,他便是谷家下一任的家主,单木灵根,被道天派木翎道君收为亲传弟子,这次应是初次离开门派回家探亲。你初来姑璋城,还不知,这里是谷家的势力范围,城主便是谷家家主。
而谷家,除了与修真家族联姻,还养了不少侍婢姬妾,不分女修或凡女,只要被看上了,便都会迎进门去。这位大公子生母起初只是妾,但命好生了个灵根资质极佳的儿子,母以子荣,被提为小夫人,而谷家主的原配发妻去世后,更是被提为正妻。有这样的事例在前,如今这般情景,奚道友可明白了这其中缘故?”
奚芫看到围着那年轻男子及其随从的众多女子,大都姿色颇好,心中一叹,道:“原来如此,只是,要如这大公子生母这般好命的女子,万不存一啊!”
“谁说不是呢!只是对普通女修和凡人女子而言,有这样万分之一的希望,都会去争个不休啊!唉!姑璋城内的许多女子都如此作想,这导致包某至今无妻,孤寡一人!”他作忧愁状。
让奚芫看了一乐,想起了前世的一词来形容他,*丝和高富帅如何相争?
前方被人群堵住,穿行不易,包泽拉住她,道:“不从这里走了,跟我来!”
说着,带着奚芫回头几步,来到一个小巷子前,穿了进去。
被围在人群中的谷家大公子很无奈,在门派专心修炼了十年,这是他回家,却遇上这种事,对身边的随从道:“我先走一步了!”说着,召出飞剑,踏了上去,从空中飞过人群,往谷家大宅去了。
对于他在城内御剑飞行之事,却是无人敢置喙,其他人却是不敢不遵守这个定例。
看到他离去,人群也逐渐散开,留下的两位随从,其中一位拍了拍另一位的肩膀,道:“走了!这些人真是胆大,竟敢围堵大公子,要不是家主说在城内要慈和,真想劈死几个!你在看什么呢?”
“我似乎刚才看到了家主要我找的那人,但才眨眼就看不见了,许是眼花了吧!”他揉了揉眼睛,疑惑道。
奚芫随着包泽来到一间破败的房屋前,木门凹凸不平,上面还有几道裂缝,心中怀疑,这里能收得起妖兽吗?
“岑老头,生意来了!”包泽敲着破门,大声道。
不一会儿,便听到从里传来脚步声,破门吱嘎一声打开了,只见是个邋遢的老者,花白的头发乱蓬蓬一片,脸上胡须遮面,只看到一双炯亮的眼睛瞪得老大,“哪来的生意?你小子这最近去哪了?”
“等会儿再说我的事,这位奚道友想出手不少妖兽尸骨,你能都收了吗?”包泽忙摆手道。
老者这才看向奚芫,侧了侧身,“进来,让我看看是什么妖兽尸骨再说!”
奚芫跟着走了进去,从屋内穿过,来到后院,这后院面积可不小,此时地面堆满了矿石和兽骨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