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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的日子过得忙忙碌碌,似乎眨眼之间便到了冬至。傅老实将铺子里的生意与沈舟交接过了,又特为请了刘婶来家中照顾杨氏两日。他自己带着傅春儿与傅阳回江都,一日往返实在太赶,因此傅老实选择带傅春儿与傅阳在老家中住上一晚,第二日再回广陵,正好可以赶上傅家铺子下午那一档。
前一晚傅阳就回到家中,傅春儿高兴地与傅阳聊了好久,两人才各自睡了。冬至这日,傅春儿与寻常一样,天还抹抹黑,就起了床,自己洗漱了,才将傅阳叫起来。傅老实早已起来,已经到钞关码头他相熟的骡马行借了一驾骡车,停在自家门口。傅春儿与傅阳赶紧帮忙将事先准备好的给江都的节礼放到骡车上,然后两人坐在骡车后面,由傅老实赶着骡车,的儿的儿地沿着官道往江都去了。
傅家老家却不在江都县城中,却在离仙女镇不远的一个村里。村里有好几户人家姓邵,因此当地人也管这里叫做邵家村,傅姓是除邵姓之外人口较多的大姓了。
傅春儿两辈子都没有真正在乡村生活过,尽管她曾经对田园生活很向往。行走在官道上,两边都是农田,眼下已经入冬,但是路边的农田却依旧是青油油的,官道远处可以见道一条碧绿的水道,有些不怕冷的水禽静静地浮在水面上。这里似乎全没有北方入冬之后的那种萧索气象,反而令人觉得很清新,空气之中也竟是青草的淡淡香气。
“春儿大约已经不记得小时候在乡下住过了吧!”傅老实在前面赶着骡车,一边问道。
傅春儿自然是不记得的,便胡乱嗯了两句。她早就跟傅阳旁敲侧击地打听了“所有”江都老家的亲戚的情况,除了自己曾见过的那位傅老太太和傅小四以外,老家还有傅大与傅二两房,另外还有傅春儿的“娘娘”,也就是姑姑,却是住在仙女镇上的。
“今日冬至,家家都要祭祖的。所以你们娘娘应该还在镇上过。”傅老实插了一句,傅春儿也没听出什么语气高低,但是似乎傅老实对这位姐姐并不感冒。
待到了邵家村村口,傅老实拉着骡车过了一座桥,傅春儿与傅阳都从骡车上跳了下来,在骡车后面帮傅老实推车。这当儿便有人跟他招呼:“老实啊,回来啦!你媳妇呢?”
“邵二伯!”傅老实脸上堆上笑与来人招呼,“我家娘子快要生了,不太敢让她出门子!”
那邵二伯笑说:“老实福气不错,眼看你们家又要再添丁啦!你家娘子生了记得给村里送个信儿,到时候我们到你爹那里去讨酒喝!”
傅老实又与他客气几句,这时一个穿了身棉布夹袄的中年汉子这时候出来,远远见了傅老实,喊了一声,“老实——”
傅老实高兴地唤着:“大哥——”
哦,这就是大伯了,果然见相貌与爹有些相似。傅春儿赶紧开始用心记住各位亲戚,免得回头叫错人。
“老实,爹从早起就在念叨,说你中午之前一定到的,”傅家大伯傅元良见到傅老实,高兴地招呼道,“你若再不来,爹一准要到村头去候你的。”
这时候傅老实已经来到傅元良身前,兄弟两个也好久没见了,傅元良重重拍了一下傅老实的肩膀,说:“老三啊,这真是好久没有回江都了啊!”他说着凑到傅老实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说了好久。傅老实神色之间甚是惊讶,手一拴那骡车便停了下来。傅阳与傅春儿两人在车后等着,突然听傅老实无比震惊地冒了出来两个字——“赌钱?”
傅春儿与傅阳两个虽然面面相觑,但是还是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分别转开了头去。
傅元良便有些泄气,点了点头,又对傅老实说了些什么,两个大男人这才一起拉着骡车往前走了,只是傅老实偶尔一侧头,还是能够看清他面上惊愕的表情。
走不多久,傅老实突然叫了一声“爹”,将骡车交了给傅元良牵着,便快步赶上前,向迎面而来的一位老人赶了过去。那位老人手中驻着一根竹杖,似乎腿脚稍稍有些不便,但也年岁也不算特别大,精神似乎还是很足。傅阳与傅春儿跟了上去,叫了声“爷爷——”
傅老爷子见了多日未见的三儿子和孙子孙女,自然是高兴的,口中赶紧招呼着:“好!早起赶了这么多路,累了吧!午时祭祖,祭完祖吃你们奶奶做的汤团。”
听了这话,傅阳似乎是极高兴的,傅春儿也在面上挤出些笑容来。不过,她可实在不那么喜欢傅老太太,那次“上门小女婿”和“赔钱货”的事情,只因老太太是长辈,傅老实夫妇从来不曾说过什么,这可并不代表,这两个小当事人能够轻易将此事给忘掉了。
傅老爷子见了傅老实骡车上摞着的各色节礼,便对傅老实说:“老实啊,带这么多节礼做甚,你家又不宽裕,你媳妇又要生了,爹娘知道你孝顺,一家人就不要总礼来礼去了。”
傅老实闻言似乎吓了一跳,连着说了好几句不敢、应该的之类,似乎他以前曾经因为送节礼的事情与江都老家有过什么过节,将这老实人给吓怕了。傅老爷子听了就微微有些不高兴,似乎在怪傅老实太过客套,可是他刚想开口,却咂了咂嘴,又将到嘴边的话缩了回去。
只一会儿,一行人便到了傅家小院门口。傅春儿探头看看,只见这是个两进的小院,不甚大,但是乡里人家,住的本就不算太宽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