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将军么?自己给自己放个假都那么难,看来这个将军是个空头支票,没什么实权。”她朝他做了个鬼脸,登着拖鞋,迈着轻快的小步子跑上楼梯。
他望着她的背影,低头哼笑了声,继续脱下外衣,换下靴子,来到会客室里,他得趁这段时间,整理了一下文件和明天去驻地要带的东西,这个礼拜他真是休假了,陪着她游山玩水,完全没有顾及工作的事情,他坐在椅子上,翻阅着桌边积放的几份文件,必须尽快让自己提前进入状态,明天还有很多的公务要处理。不知不觉,过去了两个小时,台灯照的他的眼睛有些酸痛,习惯性地用两指拧着额头,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刚刚看到她跑到楼上了,这几天她总是粘着他,像个小尾巴一样甩都甩不掉,今天却是出奇的安静。
他找遍了整栋房子,终于在书房里捉到了她,她正若无其事地埋身在绒布大沙发里,翻着刚刚从孔芷伊那里借来的一本书,他起先并没有做声,静静地看着她认真看书的样子,她一手托着腮,黑色的大眼睛和长睫毛忽闪忽闪的,看的非常入神,过了好一会,她终于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埋头,看着书本。他手扶着门框,语气有些不耐烦,“快去洗澡。”
“时间还早呢,再说,我也一点都不困。”她看看墙上的时钟,也才不到8点,她正看到兴头上,一点没有上床睡觉的打算。这一个礼拜几乎天天就是赖在床上,她脑袋睡的发晕发涨……
“我明天凌晨三点钟准时出发。”他站在书房的门口,有些无奈的看着她说到。
“嗯……”碧云应了一声,换了个姿势,仍旧是蜷缩在沙发上,这书太好看了,她的眼睛片刻都舍不得从书本上离开。
“今夜要早睡,否则明天一天都会打不起精神。”
她干脆不做声了,任他一个人干站在那里。
“你这个小家伙,究竟有没有听懂?”他显然再也按捺不住了,快步上前,夺过她手里的书,扫过那封面一排竖写的方方正正的字,他皱着眉头,看不懂这些字的含义,但是很霸道地没收了她的书,放在书架的上层她够不到的位置,指着她的鼻尖,命令的口吻说到:“去浴室,洗干净,上床,等我,立刻马上。”
她站起来,被他一把搂在怀里,张开嘴,刚想要抗议,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他吻上,他的吻密不透风,吻地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她想推开他的胸膛,却使不上力气,因为双脚已经被他抱离了地面。
缠绵热烈的吻持续了许久,他终于离开了她的嘴唇,恋恋不舍地说:“看来得来点强硬的,你这个调皮的小家伙。”他横抱起她的身子。
“不要,不要,我自己会走……”
“不要了,已经快11点了,再一次的话,就过了。”
20—闺蜜的聚会
他周一的清晨,必须天不亮就走,碧云送他到门口,他俯身缠绵地吻过她,推门而出,径直地走向院子他的车子,车子已经被整装待发的司机发动了,前灯大开着。她跑回到二楼卧室,站在阳台上朝他挥手,外面还是一片漆黑,但是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在车子副驾驶室里,朝她深深凝望的眼神。她注视着车灯消失在黑夜的尽头……
送走了他,就是沉闷的一周的日子,听听收音机,翻翻书,在房子和院子里四处转转,守卫不再阻拦她,还向她礼貌地敬礼,彷佛她是这所房子的女主人。每天中午12点15分的时候,他会准时来一个电话,她不必等待,因为他天天准时,并且在快要挂下电话之前,告诉她,明天的这个时候会再次打电话给她。每每这个时候,她就忍不住想要笑,可是在真的挂上电话的时候,心情又惆怅了起来。
芷伊周四的中午来找她,碧云拜托厨房里准备了一顿简单的午餐,还预备了一些餐后的点心和水果。如今艾玛和厨师们对她非常客气,对于她的要求也会尽可能地达到。
在这个小会客室里,摆着简洁古典的沙发和茶几,空气中飘荡着柠檬草和水果混合着的一股甜甜淡淡的香气,碧云拿着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对芷伊说到:“你借我的书,我已经看完了,还给你吧。”
“没关系的,不急。” 芷伊咬了一口清脆的红苹果,朝她摆摆手。
“还是还给你吧,这个是你的原稿,因为,我已经把它抄了一遍。”碧云说的有几分得意。
“什么?你在家里抄书?”芷伊差点被苹果噎到,忙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整天就是闷在家里,除了看书,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倒是你,天天忙碌的紧,我能帮你干点什么?”碧云贴心地举起茶壶,替她倒了浅浅的半杯子。
“谢谢,那倒不用了,我那些都是烦琐的实验报告……”
“艾克尔的实验室,都在做些什么?”碧云问的小心翼翼,她记得自己曾今身陷纳尔森博士的实验室,虽然她不清楚那里的女人和孩子都被用来做什么实验,但那种血腥和恐怖,让她记忆犹新。
“关于基因和遗传学的研究。”芷伊啜饮了一口果茶,扯动嘴角,淡淡地说。“对了,你在美国学的是什么?”
“音乐和舞蹈,还有乐器,什么都学一点,在一所教会学校里……”
“真是风雅的艺术,说起跳舞……大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