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对方的这副身体不过是他用能力幻化出来的,但玉鸢的目光触及到那旧疤后还是飘忽地转移了视线。她轻咳一声,今生头一次底气有些不足,“我那时年少轻狂、不知轻重,你又何苦执着于这些往事呢。”/p
曾经的玉鸢并不像如今这样吊儿郎当,她那时年轻气盛,自以为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做下过许多荒唐可笑的事。/p
沉默半晌后,怀月轻启双唇,“阿鸢,”他温和的语气中仿佛带着叹息,“你不该抛弃你亲手饲育的野兽。”/p
玉鸢被他的话语逼得愈发烦躁,本想倒退一步,却一脚踩在了石头上,整个人向后仰去。/p
刹那间,只听得水流加速,玉鸢在恍然间感到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腰,她抬头一看,正看到怀月转瞬即逝的惊讶的表情。/p
“我差点都快忘了,”怀月的笑容中难得显露出真实的喜悦,虽然细微,却无法令人忽视,“你已经变得这么小了吗?”/p
他不等玉鸢回答,竟开始极其自然地上下其手抚摸起她的身体来,“这是十五岁的阿鸢吗?真是可爱,还没有完全发育好呢。”/p
玉鸢被这陡然转变的情形惊得呆滞了几秒钟,才想起来反抗,“喂,你有话好好说,别乱摸来摸去的。”/p
她细小的胳膊使劲儿把怀月往外扒拉,怀月却微笑着回:“当初你上我的时候,可没同意过我有话好好说。”/p
玉鸢的手一顿,瞬间蔫儿了下来,“……你什么时候练成污言秽语十级了。”/p
“这还要归功于你床上教导得好。”怀月脸不红心不跳地答。/p
玉鸢不禁以手扶额,老天是要让她还清前世的孽债吗?竟派了怀月找上门。/p
怀月见她沉默不语,伸出手轻轻抚过她娇小的脊背,在感受到对方一阵压抑的轻颤后,他叹息道:“真是遗憾,不能亲眼看到这样可爱的阿鸢呢。”/p
失明,是他违背玉鸢、选择离开大宇宙时期的代价,他们俩都心知肚明。但是,这也是他为了达成自己的心愿必须付出的。想到这里,他总算从短暂的欢快中清醒了过来。/p
他将玉鸢放到温泉一旁的石头上,手指依依不舍地划过她圆润的肩头,最终垂到腰间,“虽然想多与阿鸢相处一段时间,不过我该走了呢。”/p
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发动法术使自己的身形愈来愈浅,“再见了,阿鸢。”/p
水面的涟漪一点点荡开,又一点点回归于平静。/p
直到怀月离开了许久,玉鸢才重新将身子浸泡在水中,蹙起眉头自言自语道:“所以这家伙到底是来做什么的……”/p
另一边,杜岚神色复杂地坐在烛火前,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小包用银白绸缎包裹着的药剂。/p
就在不久之前,一个身形高大、头戴面具的披发男子忽然如鬼魅般出现在他的面前,将这药剂递给了他。/p
“你不是想要得到帝姬的宠幸吗?”他的语气温和,像是个谆谆善诱的导师,“将这个药放在帝姬的杯子中,它定会助你达成自己的心愿。”他顿了顿,继续解释:“帝姬能够察觉出一切的药品,但唯独这个,她绝不会发觉什么异常。”/p
“这是什么东西?”杜岚不禁脱口而问。/p
“这个嘛……”戴着面具的男子思索了片刻,轻声道:“大概就是你们这个世界中所说的春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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